第095章【小說還能這樣寫?】(第2/2頁)

梁啟超和鄭振鐸,讀《神女》時感覺瘆得慌,但廬隱卻對此別有感觸,因為她從小經歷過這些。

中午,廬隱抱著女兒出去吃飯,回到宿舍就提筆撰寫書評,她打算發表在《小說月報》的“文藝叢談”版塊:

“五四以來中國之新派文學,首推《狂人日記》,其次便是周赫煊先生這部《神女》。寥寥萬余字,我只看到開頭,便已經看到一個吃人的舊社會。‘她’仿佛是這個黑暗社會的祭品,注定了要走向悲劇,剝開神神怪怪的外衣,我看到作者對靈魂的剖析,對人性的拷問,此書將為讀者展現一個真實而又荒誕的中國……”

不僅僅是廬隱,所有拿到《小說月報》的讀者,都被這篇只連載了開頭1萬多字的小說給震撼。

鄭振鐸自己就在雜志上寫了評論:“《神女》中的‘她’,是中國四萬萬國民的化身,我們每個人都是舊社會的犧牲品。”

更吸引作家們關注的,是《神女》的寫作方式。小說情節並不連貫,間雜著大量的倒敘和插敘,裏面還有女主人公的各種幻想,醞釀出一種迷幻而荒誕的氣氛,讓人難以分清現實。

這樣的小說,放眼整個世界也是絕無僅有的。

好多作家在讀完《神女》後,腦子裏都冒出同樣的想法:我草,小說還能這樣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