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處理叛將

田雄與馬得功被明軍士卒押上前來,一名明軍百戶給他們一人一腳,踹跪於地,他們身體一陣掙紮,但卻被身邊的明軍士卒死死按住。

王彥眯著眼,看著二人,他們嘴中鮮血淋漓,顯然是明軍為了防止他們咬舌自盡,已經把牙打碎,他們身上盔甲破損,布滿了創傷,小辮兒已經散開,樣子即狼狽又醜陋。

對於滿洲人的金錢鼠尾小辮,王彥著實有些不理解,光禿禿的腦門頂上,留著銅錢大小的一塊頭發,看上去醜陋至極。

滿洲人化外蠻夷,不分美醜也罷,自己剃沒人怨你,可叫我中原漢族拋棄服章華美,蓄發網巾,發服信仰,也作如此醜陋的扮相,就人神共憤了。

“國公,這二賊當真頑固,卑職死了七八個兄弟,才將二賊生擒。現帶到國公駕前,聽從國公發落!”為首的百戶,單膝行禮。

王彥點點頭,示意百戶起身,“本閣記你們一件大功,稍後自有酒肉,供弟兄們享用。”然後又目視,田雄、馬得功兩個老相識,“二位跪得滿清奴酋,跪不得本閣麽?”

當年池州之戰時,王彥與他們就相處的並不愉快,現在擒獲兩人,自然約帶自得之色。

兩人聞語,馬得功不再掙紮,他知道自己是難逃一死,能跪滿州主子,自然能跪王彥,說不定還能少些折磨,沒必要還在乎跪不跪誰,但田雄卻罵道:“王彥,當初你不過一個小守備,比老子還低一頭,今日是譚泰無能,張存仁無義,老子才落在你的手裏。這算老子時運不濟,算老子倒黴,老子現在只恨在南京時,一時貪功,沒能生擒你,不然你安能在老子面前耀武揚威。”

這場仗,對於田雄、馬得功而言,確實輸得有些冤枉,都沒能刀對刀,槍對槍的與王彥正面對上一場,力氣還沒使出來,就被生擒,實在有些憋屈,不過計謀本來就是戰爭的重要部分,他們不服氣也沒有用處。

南京之行,王彥確實害了不少人,連劉順也險些死在城中,這是他年輕時的義氣之舉,考慮不周,怪不得別人,但若不是這個田雄,起碼龍泉寺裏不會被焚毀,諸位大師也能夠保全下來。

此時王彥被他勾起了回憶,目光中散發出陣陣殺意,田雄既然落在他的手裏,國仇私恨加在一起,他就沒有活著的可能。

王彥現在的身份,也沒必要和他進行口舌之爭,於是直接吩咐道:“親衛,先拔其舌,再去四肢,然後送往廣京交予刑部,剮於安宗皇帝靈位之前,以告安宗皇帝英靈。”

“王彥,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田雄聽了,立刻破口大罵,連連詛咒,他身體掙紮不停,但恐懼卻讓他臉色慘白。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求死不得,田雄連連爭紮,但一旁的士卒得了吩咐,立刻撬開他的嘴巴,以鐵鉤勾住他的舌頭,然後一刀割下,頓時鮮血飛濺。

這還沒完,那百戶戰刀一揮,田雄的一條手臂,就齊齊斬下,另一名士兵則連忙在他的傷口上撒上金瘡藥,然後用棉布包裹起來。

這到不是為了田雄好,而是因為去四肢是個技術活兒,操作不當,極有可能使人當場身死,四肢也不能同時砍,得邊砍邊治,不能一步到位。

一旁的馬得功,看著田雄倒在地上哀嚎,但卻吚吚哇哇的發不出聲來,頓時一屁股癱坐於地,臉色比紙還白。

王彥見此扭頭問他道:“爾將安宗皇帝獻給清廷之時,可曾想過今日?”

馬得功不敢擡頭,答道:“鬼迷心竅,一念之差。”

王彥點點頭,算他還有悔過之心,反正結果都是要剮於安宗靈前,此時便不在施以折磨,“將二賊都帶下去,不日押到廣京,獻祭宗廟。”

北宋二聖被擄,被宋人視為奇恥大辱,明安宗皇帝雖然不是什麽明君,但他畢竟是大明的象征,他被滿清擄到北京,施剮行於市,對於大明而言,何嘗不是奇恥大辱。

《東周列國志》中有言,“君父之仇,禮不反兵”。意思就是說,君父之仇,不共戴天,遇到了仇人,不用回家拿兵器再來報仇,這個時候揮著拳頭也要直接上。

古人報仇,都要拿仇人的腦袋,到墳前祭奠。甲申以來,大明遭受的恥辱有太多太多,這些都需要後人來洗刷,今天王彥算是報了其中一件。

田雄、馬得功被押下去,俘獲的紅甲蒙古,直接推到溪邊梟首,綠營兵之中屬於田雄、馬得功部的士卒,直接趕入河中溺死。

原來的黃鎮之兵,被田、馬二人收編的綠營兵,總旗以上軍官盡數斬殺。

木蘭溪西岸,一萬四千綠營兵,最後只剩下兩千多人,王彥將這兩千人撥給王起俸,表其為漳州總兵,由朝廷任命,但歸鄭成功節制,算是王彥與鄭成功之間的一個緩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