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自作孽,不可活(第2/3頁)

“這話怎麽說?”謝安一臉不解,心中暗道,難道你東軍神武營還要造反不成?

項青微微張了張嘴,忽然輕笑一聲,岔開話題說道,“算了算了,不提也罷,既然兄弟你能堂堂正正從府上出入,想來是與將軍有了默契,待日後成了府上姑爺,三哥就要奉兄弟為主了!”

“三哥說笑了……”謝安苦笑一聲,他隱約感覺項青有些事並沒有對他說明。

“哪裏是說笑!”項青大手一揮,繼而舉杯將杯中的酒水飲盡,隨即,他抹了抹嘴,咂嘴望著只有他們二人的廂房,皺眉說道,“這樣吃酒太過無趣!”說完,他站起身來,來到廂房門口,打開門扯著嗓子對外喊道,“管事的,管事的,請幾位美人出來,陪我兄弟二人吃酒!”

“三哥,這不太好吧?”謝安搓著雙手,裝模作樣地說道。

“怕什麽,只是陪我等吃酒而已!——事後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曉?”項青回望謝安一眼,兩人對換了一個眼色,彼此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而與此同時,在東公府前院偏廳,等候多時的陳綱終於見到了午睡睡醒的梁丘舞。

“將軍……”

“眼下並非在軍營,不必稱我為將軍……”梁丘舞揮了揮手,繼而請陳綱就坐。

“是!”陳綱一頷首,在道謝之後入座,一旁伺候茶水的伊伊將泡好的茶端了上來。

“多謝……”接過茶水之後,陳綱抱拳道了一聲謝,作為東公府的家將,府上的老人,他豈會不知伊伊的身份。

“陳二哥,你既然來了,就表示,你已查到頭緒了,對吧?”坐在主位上梁丘舞端著茶水抿了一口,平靜問道。

“是的,小姐!”陳綱點了點頭,放下手中茶杯,抱拳說道,“末將已查明,昨夜在我東公府鬼鬼祟祟監視的人,是南國公府的人!”

“什麽?”梁丘舞聞言眼中露出幾分詫異,皺眉說道,“會不會弄錯了?南公府與我東公府素來交情不淺,沒有理由會派人監視我府上動靜……”

“此事末將起初也倍感驚疑,是故叫心腹之人暗中跟著那些人,末將的心腹,親眼看著那些回南國公府復命……”

“這就奇怪了!”梁丘舞站起身,負背雙手在廳內來回踱了幾步,滿臉不解地說道,“南國公府呂家,與我梁丘家祖祖輩輩交好,數十年來在朝中同進同退,沒有理由要派人監視我府上……知曉所謂何事麽?”

“這個末將還真不知,不如末將叫幾個弟兄抓幾個人回來問問?”

“不!”梁丘舞擡手阻止了陳綱,搖搖頭冷靜說道,“莫要為這點小事傷了兩家數十年來的和氣,待過些日子,我尋個時機找呂伯伯問問便是……”

“是!那末將這就去讓弟兄們撤走,免得橫生枝節!”

“唔!”梁丘舞點了點頭,再次坐回主位,卻意外瞧見陳綱沒有就此離去,納悶問道,“陳二哥還有什麽事麽?”

只見陳綱臉上露出幾分猶豫之色,抱拳說道,“小姐,您真的打算要與那個無恥小人成婚麽?”

梁丘舞愣了愣,這才意識到陳綱指的是謝安,皺眉問道,“你碰到他了?”

“方才末將與項青來府上時,曾與他撞見……”

“不曾出手傷他吧?”梁丘舞皺眉問道。

陳綱熟知梁丘舞的性格,不敢隱瞞,遂將剛才之事一一稟告,包括他對謝安拔劍,以及項青出手救下,只聽得梁丘舞雙眉時而緊皺,時而舒展。

“陳二哥,我與他已在祖宗靈位之前立下婚誓,此事你莫要再插手,你若傷他,便是傷我……”

陳綱眼睛瞪大,張了張嘴,終究重重一點頭,抱拳說道,“末將明白了!——那,末將先告退了?”

“唔!”梁丘舞點點頭,忽然,她好似想起了什麽,擡手說道,“且慢!陳二哥,你說項三哥與你一道來的?”

“是啊,”已走到門邊的陳綱聞言轉過頭來,點點頭說道,“今日並非小青當值,是故他閑來無事,與末將一道前來……”

“那他人呢?”

“這個……”陳綱也莫名其妙地朝門外張望了幾眼,繼而輕笑說道,“多半是吃酒去了吧,那小子想來閑不住……”

“哦,”梁丘舞聞言也不在意,揮手說道,“無妨,陳二哥且自去!”

“末將告辭!”

望著陳綱離去的背影,梁丘舞松展了一下雙臂,正要起身回後院,卻見身旁的伊伊神色有些古怪。

“伊伊?怎麽了?”

伊伊擡起頭,低聲說道,“奴婢在想,項副將會不會將姑爺也一道帶去吃酒了呢……項副將與姑爺,關系似乎不錯的樣子……”

“那又如何?”梁丘舞不解問道。

只見伊伊微微咬了咬嘴唇,低聲說道,“小姐也知道,項副將每逢吃酒,必定喝到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再者,項副將最喜去的地方……”她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她已瞧見,自家小姐那一張俏臉上,已漸漸露出了幾分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