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一石二鳥!(第3/4頁)

也是,如此粗劣的伎倆也只有蔡瑁才會用……

不過即便是如此,蔡瑁的話倒是叫劉表去除了心中的憂郁,橫豎都是張繡忘恩負義,與自己何幹?就算此刻退兵,天下人也只有說張繡的不是,對自己名望何損?

然而話雖如此,劉表心中實是欲敗江哲一陣,一陣便可……

建安二年十一月五日至十月八日,劉表高掛免戰牌,休整大軍三日,雙方無戰事。

其實這免戰牌掛不掛一樣,因為江哲早已趁著劉表休整的那三日,在夜間悄然將麾下士卒一一調出,只留下一座無人把守的安樂留在劉表面前……

江哲想去做什麽?

自然是去算計另一路諸侯咯!

可憐劉表每日面色凝重地望著安樂,與蒯良、蔡瑁商議兵破江哲的良策,安樂之中,雖說亦是如同劉表那般高掛免戰牌,然而城內,卻是空無一軍!

而與此同時,西涼刺史馬騰已是猛攻了武關三日!

騎兵攻城,本屬不易,然而武關守將潘央卻差點兩日便失了關隘……

潘央,乃是洛陽太守鐘繇的部下。

鐘繇本就是曹操舊日至交好友,當初率軍投效,曹操乃任命鐘繇為洛陽太守,雖說僅僅是太守職位,然而曹操卻是將洛陽周邊大小城池關隘,盡數交與此人,實是將他視為西面屏障。

而潘央,便是鐘繇派去武關把守的將領,為的就是防備長安白波黃巾走此路後襲洛陽。

然而建安十一月初,武關守將潘央卻是接到了一道極其怪異的命令。

死守武關三日,而後棄關!

若是要死守,何必棄關?若是要棄關,又何必死守?

對此,潘央百思不得其解,然而文書上的署名卻叫他絲毫不敢怠慢。

漢司徒、豫州刺史、京兆尹許都令,江!

而書信之上,那偌大的‘江’字印章亦可證明,這道命令有真無假。

於是乎,潘央雖說心中不解,亦是聚起關隘內的兩千余曹兵,防備著將要來到的,不知名的敵軍……

話說,他一直都以為是長安白波黃巾引兵進犯……

直到十一月四日傍晚,潘央才愕然望見自己所要面對的敵軍……

西涼刺史馬騰麾下,整整三萬余西涼鐵騎!

望著關下黑壓壓的一片,潘央嘴裏有些發苦,武關僅僅兩千士卒,如何擋得住三萬鐵騎?

只消關門一破,自己等人怕是要盡數死於此地!

是故,潘央心中發狠,當即下令拆了關中所有木石構造的房屋,用於加固防禦。

“反正司徒有言,死守三日便可!”潘央如是對自己說道,早在一日之前,他心中還有抱怨,抱怨武關好不容易碰到一場戰事,司徒卻叫他‘三日乃退’,但是此時此刻,他卻是連想都不敢再想。

武關,與函谷關,蕭關(非徐州那個),大散關三關合稱為“秦之四塞”,歷史悠久,遠在春秋時即以建置。

初時稱之為“少習關”,戰國時改為“武關”。

關城北依高峻的少習山,南瀕險要,關西地勢較為平坦,唯出關東行,延山腰盤曲而過,崖高谷深,狹窄難行,是故馬騰若是不取此關,就算給他天大的膽子,亦不敢向東行。

總的一句話,武關易守難攻!

於是,領著身後三萬西涼鐵騎,馬騰乃去武關搦戰……

冷眼望著面前高高聳立的武關,馬騰策馬上前,好聲好氣喊道,“關上守將乃是何人,出來見我!”

武關之上,潘央探出腦袋瞅了一眼,待見到馬騰身後的三萬西涼鐵騎,心中暗暗叫苦,大聲喝道,“你乃何人,為何引兵犯我境地,若是你早早歸去還倒罷了,如若不然……”

“如果不然怎得?”馬騰眉梢一挑,嘲諷說道,“馬某今日來此,識相的,便早早將此關獻出,我非但恕你從賊之罪,更加以重用,若是你冥頑不靈,待得破關之時,哼!”相對於潘央,馬騰的威脅更是令人心中遲疑,尤其是那最後一哼,氣勢懾人。

“這該死的莽夫!”潘央低罵一句,回頭一望,見附近麾下士卒面有懼色,急忙大聲說道,“爾等莫要驚慌,關下俱是騎兵,如何攻關,莫要被其氣勢所攝,好生把守此關,不日便有援兵至!”

聽聞潘央如此說關下俱是騎兵,武關之上的曹兵細細一看,見果真如此,士氣稍稍回轉,又聽聞不日乃有援兵至,士氣更是大振。

“該死!”潘央說的,正中馬騰軟肋,馬騰麾下實盡數是騎兵無疑,平地沖殺還好說,攻城略池,實非他們所長,為此,馬騰有些郁悶,只想著騎兵日程快,卻是忘卻了攻城之事。

不過,也是馬騰掌握著這三萬騎兵,若是江哲,他自然會說句,“騎兵,就不能攻城麽?”

是的,騎兵也可攻城,而且若是得當,不損一騎,只是馬騰不知這等用兵之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