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司馬朗之策!(第3/4頁)

“不可不可,當是要休養生息!”江哲連忙說道,“自呂奉先兵犯許都之後,我軍征戰已有兩年,且要修養一段時日,助治下百姓恢復生產,這才是久遠之計,征戰,後勤乃是重中之重!打仗,打得便是後勤!”

“守義之言最是精辟!”郭嘉撫掌笑道,“若論行軍布陣,嘉還不甚服氣,不過在治理民生上,嘉甘拜下風!”

“擡愛擡愛!”已是熟習郭嘉性格的江哲微微一拱手說道。

曹操朗朗一笑,端起酒壇為二人倒了一杯,口中笑道,“兩位同為操之所重,學問才識自非世人所能比,來,諸位,我等飲罷此杯!”

眾將一同舉杯,盡飲。

是日,眾將暢飲而散,盡興而歸。

待至次日,曹操便率軍回許都,其余將領各憑文書,去各處上任,至於徐州,則全權交與陳登打點,說實話,若不是陳登是江哲的學生,本身才學又為曹操所敬重,曹操斷然不會如此。

此前,陶應亦將那三千丹陽兵交與了曹操,不過曹操卻未曾帶走,而後復令陶應領著。

可是陶應卻推脫自己身在守孝之期不得領兵,曹操聽聞大贊,又念其父陶謙德治徐州,在徐州百姓中極有名望,乃表陶應為邳亭侯,復將三千丹陽精兵交與陳登。

於是,陶應與陳登皆拜謝而退。

因近期並無戰事,曹操便從了趙雲的意願,讓他與張遼、高順並八百陷陣營一起,陪江哲在徐州暫住一段時日。

如此一來,江氏小宅自然是住不下了,於是陳登早先準備好的宅邸自然就派上了用場,至於陷陣營,則是在城外不遠處紮營,每日操練,不曾停止,畢竟,被虎豹營敗了三陣,是這些並州男兒心中揮之不去的恥辱。

有了些許空閑,江哲自是要帶著秀兒等三女並鈴兒、晟兒外出遊玩一番,總算是履行了對鈴兒的承諾,這讓鈴兒很是興奮,一路上咯咯笑個不停。

而既然有武藝堪比呂布的趙雲為護衛,高順與張遼自然也放心,兩人便去了陷陣營,聽聞陷陣營三戰對陣虎豹營盡數敗北,就連張遼亦是心存不服。

除去這個,張遼更多的則是想與高順待了一起罷了,畢竟秀兒已為人婦,自是不需他所操心,而呂布已是身隕,如今剩下的,也唯有高順了……

很令張遼詫異的是,已有十余年不曾飲酒的高順,卻是也戀上了那杯中之物,不過大概知曉緣由的張遼自然不會說破。

建安元年十月中旬,曹操挾得勝之軍歸許都,頓時朝野震動。

戰敗袁術、擊潰呂布、占據徐州,曹操大將軍的名望一時間達到了頂峰,某些原本指望曹操在徐州受挫的人如今更是惶惶不安。

其中,自然包括大漢天子,劉協……

自從曹操出兵徐州之後,劉協自是每日祈求上蒼,讓那曹孟德在徐州敗北,後來聞袁術、呂布攜手對抗曹操之時,更是心中暢快,沒想到區區三兩月,袁術兵退壽春、呂布身隕,而徐州,則被曹操所取,劉協目瞪口呆之余,亦是大罵一句,上蒼,你無目耶?

曹操的捷報早已到了許都,哦,應該是早已經傳遍了許都,許都的百姓自是對大將軍曹孟德心存敬意,但是劉協的臉色卻是一日比一日差。

那日下朝回得寢宮,劉協再也忍耐不住,將屋內能砸的東西砸了個稀爛,便是如此,猶不解氣。

國丈董承站在一旁,望著劉協亦不敢出言相勸。

不過董承不敢勸,自然有敢勸之人,在董承詫異的目光中,只見一人上前俯身從地上取起一片陶瓷碎片,哂笑說道,“陛下,解氣否?”

“哼!曹孟德仍在,朕何來解氣!”劉協望了一眼來人,沉聲說道,“司馬伯達,你曾說過,欲助我一臂之力,如今已過半年,卻是寸計未獻,如今朕如何賜你三公?”

“呵呵,”司馬朗微微一笑,搖頭嘆息道,“陛下明鑒,非是在下不欲向陛下獻計,乃是許都之中,荀文若、程仲德、李顯彰均不是善與之輩,若是陛下還欲行兵戈之法,在下還是勸陛下斷了這個念頭,有了袁公路犯許都這前車之鑒,陛下難道不曾望見許都的防備森嚴了許多麽?”

“這也不成那不也不成,難不成你叫朕徒然等死不成?”劉協眼神一冷,面上猶有怒容。

“死?呵呵,我敢斷言,曹孟德斷然不敢如此,陛下又何必多慮?”司馬朗背負雙手,笑吟吟得說道,“若是天下乃平,陛下或許會有性命之憂,然如今諸侯紛爭,戰事不休,陛下乃是曹孟德手中至寶……”

“放肆!”國丈董承出言喝道。

“閉嘴!”朝著董承喝了一句,劉協擡手對司馬朗說道,“伯達,你且繼續說!”

玩味得望了面色尷尬的董承一眼,司馬朗哂笑說道,“陛下可知呂不韋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