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喜事與變數!(二)(第2/4頁)

而此刻,客人們基本都到了,按著身份席位在院中就坐,曹操在東首處坐下,望了望四周,忽然望見劉備已帶著關羽、張飛在臨口處坐下了。

“劉玄德……”曹操喃喃念叨一句。

而另外一邊,江哲天地之禮早已完畢,被糜貞扶著來到曹操那桌,只是這次情況有些特殊,男女兩方高堂之位都是懸空。

長兄為父,作為糜貞的長兄,糜竺自然是有資格做那個位置的,只是礙於心中之念,以‘糜貞已不是糜家之人’的借口推辭了。

而男方,也就是江哲,上次是由陳珪代勞,但是這次,陳珪的分量明顯不夠了,而此刻唯一有資格的曹操也不願意,是故男方高堂亦是空懸著。

隨即開宴,就在這當兒,郭嘉與荀攸也是晃悠悠得趕來。

緊接著眾人便開始敬酒,江哲獨立難支,顯然有些支撐不住,這叫熟知他酒量的糜貞心中暗暗焦慮。

生怕江哲等會酒醉不行,糜貞抿了抿紅唇,憂聲說道,“諸位,小女子夫君不善飲酒,今日又是如此日子,若是他被諸位灌醉,小女子……”說著說著,她的臉猛地一紅。

“咳!”糜竺咳嗽一聲,急忙低下頭,好叫別人發現不了他臉上的羞紅;而糜芳卻是極有興致得望著糜貞,嬉笑著的臉上緩緩露出幾分會心笑意,淡淡說道,“了卻我等心頭一塊巨石,讓我好無後顧之憂……”

“唔?”糜竺望了望左右,低氣凝聲說道,“二弟所謂何事?”

“兄長休要瞞我……”糜芳的眼神淡淡望向一處,口中輕聲說道,“雖說我並不是看好此人,不過若是兄長且去了,小弟自然跟隨兄長……”

糜竺心中一凜,隨著糜芳的眼神看了眼那處,隨即微笑說道,“我觀我主,非常人也……”

在糜芳冷淡的眼神中,那處的劉備舉杯對糜竺遙敬一杯,糜竺亦隨即換禮。

又望著妹妹臉上洋溢著的笑容,糜竺長長一嘆,低聲對糜芳說道,“如何?”

“我且跟隨兄長!”糜芳淡淡說道。

時曹操替見糜貞如此說,也不刁難,哈哈一笑,朗聲說道,“今日乃守義大喜之日,若是灌醉守義,讓他入不了洞房,孰為不‘仁義’,若是爾等還說欲給守義慶賀,那麽一切便有操……之兄弟元讓代勞!”

“啊?”猛喝酒中的夏侯惇詫異得望了一眼曹操,疑惑問道,“方才喚我何事?”

“乃是喊你為守義擋酒,一來可全你心意,二來便是守義醒來之後,也是怪罪不得你!”

夏侯惇想了想,點頭說道,“好,就這麽辦!”

可是出乎夏侯惇的意料,一旦有他為江哲擋酒,前來敬酒的人且少了許多,也是,任誰看到一大漢緊緊披著一件外衫,胸口,臂膀上的傷痕讓人觸目經濟之後,還有人敢上去敬酒麽?萬一這廝酒喝過量,創口崩裂,那該如何事好?

“江夫人,如何可好?”曹操笑吟吟得望著糜貞。

糜貞望了一眼江哲,輕輕點頭,隨即便跟著出來喚她入屋的蔡琰走了。

不過雖然少了,但還是有的,在曹操淡然的眼神中,劉備徑直來到江哲面前,舉著一杯酒,笑著說道,“備與二弟三弟,恭祝司徒再填貴子,滿門興旺……”

“恩,我接著,啊不,先生接著!”夏侯惇點點頭,起身與劉備等三人碰了一杯,隨即一口飲下。

“玄德,坐,”望了眼劉備,曹操一擡手微笑著說道,“為何坐於末桌,不欲欲操等同處耶?”

“曹公言重了,曹公乃上,備乃下,豈可目無上下?禮數不可廢,禮數不可廢!”劉備道了一聲謝,躬身坐下,關羽張飛自是站在背後。

“何為禮數?”曹操淡淡問道。

“禮數乃是聖賢為遺福後人所擬之法,教人以仁義忠孝,廉恥自謙,備幼年不曾讀書,前些日子偶獲一本《禮》書,是故每日攻讀……”

“哦?竟有此事?”曹操哈哈一笑,隨即用手臂拄著桌案,輕聲笑道,“與玄德想處時日也是不短,聽說玄德乃是中山靖王之後?”

“祖輩如此英勇,而備如今卻是如此,唉,真乃愧對列祖列宗……”

“玄德休要自謙,如今正值亂世,當是要爾等為我大漢平定天下紛爭,保護社稷,還百姓一個安定,玄德,你覺得曹某志向如何?”

“曹公之志,果非一般,不像備一般只求封妻蔭子,光耀門楣罷了……”

“哦?”曹操錯愕一笑。

得如此空閑,劉備急忙起身告退,曹操點點頭,允了。

“如何?”曹操望著劉備背影,淡淡問道。

“嘿,心口不一!直觀他對面主公毫不示弱,對答如流,此人確實如守義所言,不可小覷,此人留著日後恐怕是個禍害,主公要注意了!”

“哼!”曹操淡淡一笑,望著遠處的劉備一眼,淡淡說道,“劉備此人無關緊要,倒是他兩位結義兄弟,遠非常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