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白澤與窮奇(一)(第2/4頁)

又是這種感覺,與方才一樣……

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何事的呂布心中大駭,下意識地一側腦袋,堪堪避過了陳驀刺來的長槍,當那一縷被長槍削斷的頭發在他眼前飄過時,呂布面色鐵青。

而與此同時,遠處的張遼死死盯著陳驀的動作,臉上浮現出幾分古怪之色,喃喃說道,“不會錯,這是【憲章】的[鎮邪]……”

沒有人會比張遼更清楚方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張遼分明注意到,方才就在呂布打算催動戾氣,以外放的氣斬來攻擊時,陳驀竟然施展出了原本只屬於他張遼的命魂之力,也就是【憲章】的[鎮邪],雖說這是一種不分敵我的禁默,但關鍵在於陳驀是有備而來,而呂布則是絲毫沒有提防,有備算計無備,從而使得呂布在一開始便失去了先機。

而張遼唯一不明白的是……

“驀哥,何以能施展我的招式?”饒了饒頭,張遼滿臉詫異。

在張遼驚愕的目光下,陳驀的搶攻依然持續著,不知為何,明明只是萬人敵程度的陳驀,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呂布壓制到了絕對的下風。

“可惡!”

見自己連連失利,呂布心中大怒,然而,就當他準備著手反攻時,那種讓他極其厭惡的感覺再一次襲向了他,而隨即,呂布便不出意外地發現自己竟然再也難以驅使戾氣為助。

說實話,曹軍之中的將領也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他們發現每次呂布準備反擊時,陳驀身上的氣息都會出現波動上的變化,而隨後,呂布的動作便會出現莫名其妙的停頓,以至於被陳驀死死壓制。

不得不說,雖說是以白澤之力復制了張遼的命魂能力,但是陳驀對於戰況、時機的把握,確實是有其獨到之處。

在陳驀看來,張遼的命魂【憲章】,其[鎮邪]特殊力量幾乎是天下所有的武將的克星,唯一的弊端在於,鎮壓邪氣這個能力也會令自己的戾氣受到限制,但是話說回來,也並非要每時每刻都維持著[鎮邪]的能力,只要一瞬間,在呂布聚氣的一瞬間……

眾所周知,武人在施展需要消耗戾氣的招式前,必然要有一個聚氣的過程,而陳驀要做的,便是打斷這個過程……

[聚氣打斷]!

或許恐怕在張遼看來,其命魂都存在著致命的弊端,但是,在從小便因為缺少朋友而沉浸於各類遊戲的陳驀眼裏,張遼其命魂【憲章】的能力[鎮邪],絕對是最強的先手招數,雖說施展時會不分敵我地限制雙方,但關鍵在於,施展命魂能力的張遼可以掌握尺寸與時機,換句話,張遼掌握著絕對的主動權,他可以隨時隨地地開啟或關閉其命魂之力,從而有效地打斷對手的招數,令對手心神不寧。

除非對手放棄施展依靠戾氣的招式,單純以蠻力應付,否則,必然會被張遼所拖垮。

“……”

或許是聽到了張遼的喃喃自語,曹性轉頭望了一眼張遼,繼而又回頭去關注戰況,卻望見疾奔中的陳驀忽然身軀一沉,持槍一記橫掃挑起了插在地面上的那八柄短劍,望著那八柄短劍不可思議地在半空盤旋,曹性的臉色沉了下來。

“【獵凖】……”

也難怪,任誰看到自己的力量被他人使用,都不會有什麽好心情。

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呂布輕輕躍起,身軀一轉,憑借著手中畫戟硬是將那八柄短劍磕飛了,而就在落地尚未站穩腳跟時,他忽然發現陳驀已經來到了自己面前。

“又想施展方才的那一套伎倆麽,陳驀?!”怒罵一句,呂布毫無停頓地刺出了手中的畫戟,這一次,他並沒有再催動戾氣,因為他很清楚,陳驀是不會給他催動戾氣的機會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的陳驀,他口中好似喃喃念叨著什麽……

“一、二、三、四、五……[踐踏]!”

在戰場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下,陳驀竟然單憑他那單薄的身軀將體型整整壯他一圈的呂布撞飛了數丈,隨即迅速從腰間摸出一柄短劍,狠狠甩向呂布。

“呃?”眼望著被撞起浮空、即將被短劍刺中的呂布,曹軍陣中,許褚一臉恍然大悟地摸了摸下巴,畢竟他也掌握有飛石傷人的絕技,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他確實可以模仿陳驀的攻擊方式。

“【剛鬣】,還能這麽用啊?”

或許,眾將之中也唯有許褚望向陳驀的目光並非那般炙熱,畢竟這個男人本來就擁有著一魂三體的特殊命魂,只不過嘛,驚訝依舊會驚訝的,比如說陳驀所作出的攻擊方式甚至要超越他這個命魂【豪豨】真正的主人。

“溫侯!”眼瞅著呂布即將被那柄急速射來的短劍刺中,曹性下意識地大喊出聲,然而,呂布終究是呂布,即便在撞飛的同時,亦不防防備陳驀的後招,畫戟一揮,便輕易將射來的短劍攤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