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懸崖絕頂

跑了一會,楊秋池覺得安全了,也就放了心,問道:“前輩師父,你幹嘛要抓我的兩個小妾呢?有什麽事情不能直接和我商量嗎?你是蕓兒的師父,再難的事情我也會答應你的。”

“不需要你答應,”女子冷冷說道,“只需要你照辦!”

楊秋池心中咯噔一下,隱隱感覺不妙,聽她這話的意思,她的要求就是命令,沒有商量的份,只能遵照執行。這武功高強的人,怎麽都是那麽橫?

難道她跟老美一樣信奉強權就是真理嗎?打到美帝國主義!楊秋池在心裏呐喊。

美帝國主義當然可以喊打倒,可面對身後這位跟美帝國主義一樣搞強權的女子,楊秋池可不敢喊打倒。

又走了一段路,楊秋池側頭問道:“前輩師父,能告訴我你的芳名嗎?”

那女子叱道:“亂喊什麽?沒大沒小!”

“你不說你的名字,我怎麽叫你?你讓我叫你前輩,可你看上去比我還小,當不了前輩的,你是蕓兒的師父,所以我叫你師父啊。”

“我姓柳,名叫柳若冰。”這女子道,話語還是那麽的冷漠。

“柳若冰,好名字:‘楊柳青青江水平,聞郎江上唱歌聲。東邊日頭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好名字!柳姑娘面若冰霜,卻一心想著為蕓兒好,真應了這句‘道是無情卻有情’,好名字!”楊秋池贊不絕口,拼命拍馬屁。

柳若冰卻不為其所動,還是用那銀鈴般悅耳卻冷冰冰的聲音說道:“你可以叫我柳前輩,其他不能亂叫。”

“前輩?你那麽年輕……”楊秋池還要再開玩笑,卻被柳若冰打斷了:“我再說一遍,只能叫我‘前輩!’從現在開始,你再亂叫,你再亂說一句話,我把你重新橫放在馬背上!”

楊秋池趕緊閉嘴,不敢再惹她,心想,姓柳?姓得倒很溫柔,怎麽如此野蠻,真的是強權就是真理,槍杆子裏面出政權,一點沒錯。

就這樣又悶葫蘆走了一個多時辰,山勢越來越險峻,高聳入雲的巨大石柱一個接著一個。已經沒有路可走,棗紅馬踩著草叢往前,好像知道自己的目標。

既然不能說話,楊秋池便擡頭四處張望看風景,這險峻的巨大石柱,離地而起,氣勢磅礴,石壁象刀砍斧劈一般,真讓人感嘆大自然天公造物的鬼斧神工。

如果宋蕓兒的師父將秦芷慧和宋晴藏在這種人煙罕至而又險峻難登的險峰之上,錦衣衛恐怕還真的找不到。

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秦芷慧和泥娃娃宋晴,楊秋池頓時熱血上湧,心潮澎湃,忍不住在馬上搖頭晃腦起來。

突然,柳若冰抓住楊秋池肩膀的那只手一緊,楊秋池頓時半個身子又酸又麻,不由得哎喲叫了一聲,想要分辨,卻又怕柳若冰借故折磨自己,只得強行忍住。好在過了一會,身體便恢復正常了。

這下楊秋池再不敢亂動,老老實實夾著馬脖子,抓緊馬鬃,眼睛直直望著前方,再不敢亂晃。

傍晚時分,棗紅馬來到一個巨大的石柱下面停住了。柳若冰飛身下馬,冷聲道:“下來!”

楊秋池從馬脖子上溜了下來。站在齊腰高的草叢裏,擡頭看了看這巨大的石柱,見石柱少說也有二三十層樓高,峭壁光滑如同能工巧匠精心打磨過一般,連一絲縫隙都看不見。只是在半腰處,才有幾棵從懸崖裏頑強生長出來的小松樹,在初春的寒風裏擺動著。

柳若冰把棗紅馬馬鞍上掛著的一個小皮囊解了下來,然後在馬背上輕輕拍了拍,棗紅馬非常懂事地自己小跑著走開了。

她解開皮囊,從裏面取出一圈細細的黑黝黝的繩索,頂端系著一個飛爪,很像宋蕓兒用的那飛爪,只不過,這個的繩子要長得多。

女子拿著飛爪繩索,飛快地甩了兩圈,猛地往上一拋,那飛爪帶著長長的細繩,箭一般飛馳而上,剛剛好纏在了石柱半腰處的一棵小松樹的樹幹上。

楊秋池看得直咂舌,那麽遠的距離,自己連一小半都扔不到,更別說還要扔上去剛好纏在小松樹上。

柳若冰頭也不回,對楊秋池說道:“我先上去,再用繩索拉你上去。”

“上去幹什麽?那麽高,我不去!”楊秋池有點畏高,要爬上這麽高的地方,他可不敢。

“你不想見你的小妾,就不用上來。”頓了頓,又道,“這裏方圓上百裏荒無人煙,野獸出沒,你要想餓死或者被野獸吃掉,那也由得你!”說罷,再也不理他,抓住飛索,輕飄飄冉冉上升,片刻間就到了那小松樹處。

楊秋池有些奇怪,她到了這半腰之上,又如何上去呢?那上面同樣是光滑如鏡的巨大石壁。

正在他疑惑的時候,柳若冰已經解下繩索,把下面的繩索收了一部分上去,然後又往上一拋,飛爪高過石柱頂部,落在了石柱之上。她象一朵冉冉上升的黑雲,升到了石柱頂部,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