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如是當年(第2/2頁)

待嬴政搬過榻子坐到了他的身邊,才慢慢地說道。

“當年,我從趙國出逃,便是她來護衛,那時我還不知道······”

“······”

嬴子楚約莫講了一炷香的時間。

父子二人倒是和諧。

嬴子楚講的興起,嬴政聽得起勁。

當然嬴子楚隱瞞了自己曾想要放棄孩子的事情。

“她一個人從那千人的趙軍中踏馬而回,懷裏就抱著你,你可知道,那時候,她那白色衣甲上已經沾滿了血漿,白色的披風幾乎染成了紅色,青銅面甲看著就叫人發寒,你倒好,在她的懷裏直笑。”

“千人趙軍,沒有一個敢上前的,全部遠遠的看著,就是箭都不敢放。而那三百陷陣,讓趙軍是一步都踏不上前,看著我們離開。”

嬴政聽到此處只覺胸口冒著熱氣,仿佛就看著那一人白袍小將一騎當千,那是如何豪邁,只恨自己當時沒有看得始末。

“後來,你顧先生和她的陷陣軍征戰四方,戰陣之上叫人聞風喪膽。”

“稱他們為喪軍,而你顧先生,被稱為喪將軍,白袍將,只是因為她那身孝袍,和所過之地殺出的血路。”

······

等到故事講完已經不知是什麽時辰了。

嬴子楚拍了拍身子,站起了身:“好了時辰不早了,你看完李先生的功課,切記早些休息。”

“是,送父親。”

嬴政此時是聽不清嬴子楚的話了,只想著那顧先生一身白袍在全軍萬馬中橫沖直撞的模樣,小臉通紅。

嬴子楚離開了房間。

外面夜色如水,月色如水中波紋。

想起那天地玄黃。

嬴子楚的臉上露出一個緬懷的微笑。

顧兄弟的才學還真是一如既往,請她教政兒果然是沒錯的。

哎,若是依舊當年,該是多好?

嬴子楚的目光望著月色,漸漸迷蒙,嘴中輕輕地念著。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念完,半響,涼薄一笑,當年,如何當年呢?

就著夜色,慢慢地一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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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想睡覺了,黑眼圈,下一章明天早上會盡快寫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