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 編練新軍(二)(第2/2頁)

“我明白你說的道理,但只是不服氣。你這些證據根本定不了他的罪,又不讓我殺他,就這麽看著他逍遙自在,我有些不高興。”冷飛霜恨恨的看著眼前那一摞摞的口供,這些被擒的雖然沒有幾個盜賊裏的大頭目,但是匪幫之中,保密意識平平,一些消息即使是嘍羅,也可能有一鱗半爪的了解。

像是這次洗劫寧波的行動,背後站的是謝遵這樣的大人物,以及自己幫主謝傲始終是謝家的遠房子弟這些事,都很容易拷問出來。不過要想拿這種證據就去定謝遵的罪,分量卻還不足。他是當世大儒,朋黨極多,這份口供隨時可以被人說成是刑囚之下的結果,不足以真將他定罪。

何況他身上還有著皇親這個身份,包括他用盡力氣把謝昭運做成駙馬,現在想起來,也多半是為了要這個護身符。冷飛霜智術過人,自然也知,靠這些東西對謝遵行不成什麽危害。但是一想到寧波慘狀,以及蝦仔等人的屍體,她總覺得一口氣橫在胸裏吐不出來。事情,不該是這個樣子,這樣的惡人,不該逍遙法外。

“聖女,現在我們要擔心的事,並不在於這。謝遵家大業大,走不了逃不掉,等到老天忍不了他的時候,自然就要把他收了。現在我真正擔心的,其實是京裏的反應,那裏不但決定這次戰局的勝負,更決定著整個東南幾十年的未來。”

冷飛霜也知京師的決定,才是這一盤的勝負手,白蓮教配合謝遵於寧波搞的這次血洗,為的目的也在於此。兩人並肩而立,默默的為東南千萬子民祈禱,盼望他們可以免受這連綿不斷的兵火之災。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寧波之亂發生之前,興王府長史,新任閣臣袁宗臯病故,整個內閣,再次回歸楊廷和一家獨大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