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急風驟雨(六)(第2/2頁)

大貴人?一聽到這三個字,她就更害怕了。昨天晚上楊承祖走後,她剛剛關上窗戶,還沒整理好床鋪,房門就被撞開,前幾日還和顏悅色的焦氏,如惡鬼一般闖進來,二話不說就是幾個耳光。接著就是毒打,無休止的毒打,反復盤問的只是一個問題“那個男人是誰,說出他的名字,否則就打死了你。”

從櫃子裏、梳妝台下,她們翻出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東西,男人的靴子、荷包、情詩、信物。這些東西都在說明一個問題,她與人有私情。這些東西她壓根就沒見過,天知道是怎麽出現在自己房裏的。楊承祖是個武人,又哪裏會寫什麽詩。

不過她仔細收藏的那快染血的床單,以及今天她和楊承祖睡在一起時的床單,都被翻了出來,這些卻是鐵證。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咬緊了牙關,什麽話都不說,任那皮鞭子呼嘯而下。她只當自己就要被打死時,焦氏卻又改了主意,要用國法治她,而不是用私刑。

這國法……聽焦氏說,自己如果不肯說出間夫的名字,就要問斬罪。如果自己肯招出楊承祖,她就放過自己,還要把自己許給焦榕的兒子做小。可是自己已經是承祖的人了,又怎麽能嫁給別的男人?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能讓自己死的幹凈一些,監牢裏那些見不得人的事,不要發生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