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4章 當太子不容易(第2/3頁)

用甲來稱呼第一個審訊員吧,這個一聲不吭撥弄著火爐的人,在丟下火鉗的同時從火爐中抽出了一塊烙鐵,半個巴掌大的鐵塊連著一根細細的鐵條,甲拿過這烙鐵直接按到了範品軍的肚皮上。

“啊……”

範品軍全身象被丟上岸的魚一樣劇烈扭動著,因為嘴裏的核桃,他喊得也不是多麽響亮,但是那嗚咽的聲音絕對是從他嗓子眼裏發出的痛苦嘶喊。

審訊員乙這時候已經把水和鹽攪合了,皮鞭泡在鹽水裏,當烙鐵的威力結束後,乙提著鞭子走到範品軍的面前,揮起鞭子就是一下下的抽打,期間還不時的把鞭子浸進鹽水裏。

整整打了三十下,範品軍的上半身都給皮鞭給抽爛了。

南京警局刑偵處的處長姓苗,叫苗奎。他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甲乙兩人也停下了手來。進審訊室之前,扮相斯斯文文的範品軍現如今已經是180°的大變樣。皮鞭抽出的血痕一道一道的,上身的襯衣也被鞭子打的支離破碎,鮮血都要把胸膛給徹底染紅了。他整個人恍如是從水裏頭撈出來的一樣,那發梢和面頰也不知道是被他受刑而疼出來的汗水,還是他受刑而哭出的淚水給打濕。

苗奎走到範品軍的跟前,“範書生,說說吧,猴子到底去哪了?這短時間裏你們都幹了什麽。”

範品軍心裏很清楚自己做的事兒要是曝光出來,小命很可能就沒有。他一雙小眼睛呆呆地盯著苗奎看了半天,一聲不吭。

然後苗奎坐回了審訊室的那張辦公桌前,“這打的還是不夠啊。是不是覺得自己交代了,小命就沒有了?”侯亮手裏有一杆狙擊槍,這消息警局裏也是知道的。之前侯亮已經消失幾個月了,南京警局還以為這家夥早早的就躲出去了,可現在看,侯亮之前時間裏不是躲出去了,而是就躲在南京。

“你給我聽好了,死也有不同的死法,你是想要一個痛快,還是想求死不能?”

範品軍依舊低頭不語。

苗奎冷笑。他當警察這麽些年來,落到他手裏的罪犯,那還沒有一個能不開口的。

鞭子抽、烙鐵,還有插竹簽和拔手指甲蓋,這些都是尋常手段。貼加官和水刑才是真正折磨人的。

前者傷害的只是肉體,後者影響的卻是心理。窒息的滋味和要被淹死的感覺是能把一個人的意識都給摧毀的。

還有灌水,用毛巾捂住犯人的鼻子,犯人就只能張開嘴。把一盆盆的冷水灌進去,一會兒就能讓受刑之人的肚子變得如同孕婦。然後猛擊他的肚子,一股股的清水就能從人的嘴裏、鼻子裏,甚至是下體,一股一股地湧出來。

而且除了清水還能是鹽水、辣椒水……

“從來沒有人,在審訊室裏挺過三天還不開口說話的。我們對你做的僅僅只是個開頭。”

劉成山說話的時候很溫柔,但他看著範品軍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塊爛肉一樣。

範品軍能怎麽樣呢?之前一天一夜的疲勞審訊已經讓他接近崩潰了,現在這一套刑罰經受下來,範品軍是真正的知道了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這死的幹凈利落和受盡折磨才死,那真的有天翻地覆的不同。

範品軍不是紅色先烈,就算猴子是他親爹,他也沒先烈們那樣堅強的意志和神經。所以他如實的交代了自己的所知。一杆狙擊槍,還有老劉的名字……

劉成山壓制住自己憤怒的神經,看著眼前如同爛肉一樣的範品軍,這家夥也是可憐。他是被猴子擺了一道,走的晚了。

“好吧,讓他休息一會。”雖然大家都很憤怒於範品軍、猴子他們參與的事情,竟然是刺殺皇帝陛下,這太大逆不道了。可也知道,如果範品軍死了,並不利於自己今後的調查。那個老劉很有可能是個化名,範品軍本身是沒有加入那個組織,但這些天來他跟猴子的聯系一直沒斷,想要揪出那個老鼠,範品軍的口供至關重要。

劉成山揮了揮手,讓人把滿臉都是眼淚和汗水的範品軍扶了起來。“讓他好好休息幾個小時,給他吃點東西。明天中午前我需要看到他的詳細口供。”

皇宮大內的陳鳴很快就接到了消息,八旗殘余,謀求刺殺自己,這讓他很是為那些地老鼠們的雄心壯志感嘆一番。

“還想刺殺朕,他們夠得著朕嗎?”

大閱兵的時候,陳鳴是站在城樓上公開露面不假,可他怎麽就不信有人能帶著狙擊槍進入城門樓周遭一千米距離以內呢?

要是盡可能的保證狙擊槍的擊殺,刺客還需要繼續往城門樓靠近。他拿的是狙擊槍啊,不是把匕首,現場的警衛眼睛要有多瞎,才能放他進去呢?而且城門樓周遭的人群那都是有身份的,要麽是官員家屬,要麽是優秀工人、學生、老師代表,可不是誰隨隨便便就能加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