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9章 陳氏子弟

微風撫面,旭日東升。冬日的陽光灑滿大地,讓人感到渾身上下暖暖和和的。

一輛外飾華麗的馬車迎風駛來,車輪在平坦的水泥路面上駛過,車後緊緊跟隨著八個騎馬的保鏢。

這八個人腰懷間都鼓囊囊的,顯然都揣著火槍的。而且一個個腰板挺得筆直,目光鷹一樣掃視著周邊,看著就給人一種當兵的感覺,雖然他們沒有穿軍裝。

那馬車的車廂前頭還插著一根一尺多長的鑲金旗杆,上頭挑著一面赤色朱雀旗,這個標志簡單而直白地表明了車裏那位乘客的身份:他是蔡國的王室中人。

蔡國,那是陳鳴的大弟弟蔡王陳喣的封國,位置就在下佳州半島。還有一塊飛地在哥倫比亞。後者是不久前才被陳鳴給圈定的,因為下佳州半島的情況實在有點不稱心,陳喣幾次哭窮,陳鳴也就隨他得意了。其他的幾個弟弟,在原定國土面積無法得到擴大的情況下,也各自收獲了一塊不大不小的飛地,而能繼續外擴地界的,那就更省心了。

陳鳴不想臨到老了再被人傳成屈待自己兄弟了。反正這幾個兄弟增加的地盤,比之遼闊的中東北美,是差的太多太多了。要清楚,到現在為止燈塔國還存在著呢。

這馬車的主人還是蔡王室的嫡系人物,不然的話就不是鑲金旗杆了。要知道,陳漢這方面的禮儀上是有過規定的,銅杆、銀杆、鑲金旗杆、金杆、金鑲玉杆、玉杆,這都是有嚴格規定的。

皇帝是玉杆,太子的是金鑲玉杆、諸王的是金杆,王子、皇子和各公侯伯國君王的都是鑲金旗杆。

也就是說,這馬車裏頭做的就是當今蔡王的兒子,陳鳴的侄子了。

這輛馬車裏坐著的人叫陳洪,是蔡王陳喣的三兒子,但自從上大學後,人就沒怎麽離開過本土。他學的是經濟,生平最大的願望不是當國王當將軍,而是成為一個大富翁,不敢說是中國首富,他也要當蔡國首富。至少他明面上是這麽說的。

他現在是陳漢工商聯中的一員,還是上海谘議局的議員,一直都在謀求著資政院議員的資格。

雖然在潛規則裏,不是本地人是最高能當上谘議局議員,是不可能成為資政院的議員。每個省府地方的資政院議員名額都是有限度的,那數量也都是很少很少的,怎麽可能讓外人得了去?

不過作為局中人,陳洪卻對這種潛規則嗤之以鼻。雖然這個潛規則是通行於全國南北東西的,可是法律上有這樣的規定嗎?

而只要法律上沒有明確的規定,些許潛規則,對於陳洪這種來路硬朗的比鐵都硬的人,那是半點用處都沒有的。

現在陳洪的日子過的很舒服。

收斂心思,陳洪注意到馬車減慢了速度,向前一望,預定會場旁邊的停車場內已經是黑壓壓地一片,都是比他早到的上海工商界人士的馬車,還有他們隨從的馬匹等。停車場門口的保安看到駛來的豪華馬車前頭的鑲金旗杆後,下意識的就站直了腰杆。

話說陳洪平日出門也不見得都坐這輛帶著鑲金旗杆的馬車的,只有見重要客人,或者是參加重要聚會的時候他才會乘坐著一輛。

今日出來,陳洪就是因為有重要典禮要參加,陳洪要出席一家證券交易公司的開業典禮。證券交易公司早二十年在上海就不稀罕了,但眼下這家公司的背景深厚,陳洪以及很多上海灘商政圈子裏的頭面人物是要出席的。

上海可是歷代內閣都認定的本土金融中心,也是世界金融中心之一。西方的倫敦,東方的上海。

而廣州那就好比巴黎,誰也不會否認它們的實力,但在金融上卻顯然弱了上海倫敦一頭。毫無疑問,在金融方面,上海就是中國的NO.1。

陳洪去年投資了呂宋的一處銅礦,銅錠始終是中國所急需的材料,只要能挖出值得冶煉的銅礦來,賺錢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但這也需要賭博,因為現如今的科學技術有限,在勘探儲量上存在著不小風險,投資礦產那就等於一次賭博。

而且投資了銅礦要是不建立一處銅礦冶煉廠,那就是極大地浪費,陳洪手裏是有錢不假,但一個銅礦公司還需要配屬礦石精選場、煤炭預備場、輪船運輸等等,不形成一條鏈模式,就做不到利益最大化。

如此一來投資就太巨大了,陳洪有錢也不可能全都拿來賭這一次。雖然這些投資可以一點點的到位,陳洪精細一點,倒也不是撐不起這幅攤子來。但賭博是具有風險性的,一名成功的商人總是要盡可能的躲避風險的,所以他需要籌股。

陳洪與這次證券交易公司的後台老板很有交情,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家手下的這家銅礦公司可以由這家證券交易公司來牽線搭橋。

陳洪是真的被這幾年銅礦的不停上漲給深深地吸引了。雖然他知道銅價格不停上漲的原因是因為打仗,而陳漢是不可能一直打仗的,也就是說這銅產業的前景恍惚的很。但陳洪堅信,就是不打仗,這銅的價格也低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