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 中國人講義氣、夠朋友!(第2/3頁)

這只能說是翻譯上的一次巧妙巧合。

中國人在搞翻譯的時候,總是將最美好的字眼、詞匯來與外文做對比。

‘天堂’就是一個例子。

當葉戈爾·蓋達爾第一次聽到蘇州和杭州的名聲的時候,他雖然擔負著重要的職責,可眼睛裏還是閃過了一抹想往。究竟是什麽樣的美景,能讓富饒高傲的中國人如此推崇了千百年?

尤其是知道這兩座美麗的城市,都有著聖彼得堡無法想象的悠遠歷史的時候——那是2000年的歲月。

葉戈爾·蓋達爾在為自己‘老家’的同僚們感到悲哀。

在歐洲,很早時候就流傳了中國人幹凈整潔,中國城市美麗的一塵不染的傳聞。

靖海、新加坡、廣州、廈門、上海……幹凈整潔已經成了中國人的一個標記,就像‘瓷器’那樣。

這些沿海港口城市的名字如今已經被千千萬萬的歐洲人所熟悉。甚至一些返回歐洲的歐洲人,還會帶回這些城市的風情圖,那當中既有歐洲畫師的貢獻,也有中國新派畫師的貢獻。

但是,大部分的俄羅斯官員,卻都堅定地把中國在沿海港口地區營造的城市環境當成了一面子工程。而葉戈爾·蓋達爾現在所看到的,這個國家所有的城市都是這樣。雖然他們從上海來南京的時候,只是中途停靠在了南通、鎮江兩地,葉戈爾·蓋達爾他們也全都是在船上待著,而沒有跑下船遊玩。

然他們都長了眼睛,他們手中都有望遠鏡,他們的眼睛會告訴他們自己在上海看到的幹凈整潔,並不是弄虛作假,而都是這個國家最最尋常的風景。

中國強大的國力就滲透在這一座座漂亮的城鎮當中,他們沿途經過的一個個小港口碼頭,一座座沿江而立的村鎮,還有江陰、張家港等城市。中國人狂妄的驕傲感真的不是憑虛而來的。

所以對於俄羅斯如今的祈求和平,強硬的態度是萬萬不可取的。能夠與中國人按照彼此的控制區,劃分界限,那似乎都是一個偉大的勝利。

葉戈爾·蓋達爾知道聖彼得堡對於幹涉俄國革命並不感興趣,第六次俄土戰爭,俄羅斯付出的代價太高太慘重了,俄羅斯必須修養。就跟冬眠的狗熊一樣,待在一個安全的洞穴裏,靜靜地等待著寒冬的風雪吹過。

又是幾天後,從揚州回來的葉戈爾·蓋達爾一行俄方代表,終於等到了中國外交部的接洽。葉戈爾·蓋達爾發紅,還透著兩個虛泡,這是他徹夜不眠上火了嗎?還是那啥被燙的?

董誥無心去知道。他只要完成自己的任務即可。

那就是跟葉戈爾·蓋達爾好好地談一談,交換一下雙方的條件。

瑞典人終究是外人,身份就好比一個穿針引線的中間人,真正要談的還是中國和俄國,不然葉戈爾·蓋達爾就不會跟著瑞典人走海路跑來中國了。

而至於俄國人為了這次瑞典人的‘穿針引線’付出了多麽大的代價,那就不是中國需要考慮的了。

葉戈爾·蓋達爾本來的打算是要‘以葉尼塞河’為界的,葉尼塞河以東屬於中國,以西屬於俄羅斯。

也就是說,俄國人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全部保住西西伯利亞平原,但他們還是想要試一試。

可是現在葉戈爾·蓋達爾改主意了,直接把‘邊界線’退到了鄂畢河。

而中方的要求當然是以烏拉爾河~烏拉爾山為界了。

……

六月底,奧斯曼帝國的特使再來來到,來者還是賽利姆,賽利姆·本·穆罕默德·穆拉德。

這個時候,有關俄國人到訪的消息成為了國內媒體關注的主要焦點。

從《中原日報》到《金陵要聞》,從《金陵要聞》再到《環球時訊》,全都開始連篇累牘的報道著這一重大外交事件。

等奧斯曼帝國的特使,也可以說是中國的老朋友賽利姆抵達南京之後,這一熱度完全爆發了出來。

俄羅斯人到華之後的行蹤也被報道了出來,那叫“展示力量與表達誠意”,而為什麽要在奧斯曼帝國的特使抵到之後,三方才正式召開會談,這叫做“維護中國和奧斯曼兩個大國新型戰略夥伴關系”,把俄國人與奧地利的關系給襯托的很不咋樣了。

這些報紙上的報道沒有多少實質內容,但在記者的筆下,卻無不將文章做的花團錦簇,就連很多官場的官員們都看的雲裏霧裏,摸不著頭腦了。

但不管能理解多少,國人們的注意力在一定程度上被國家重新帶回了已經寂靜了很多的戰場。

中俄主戰場上的戰鬥已經消停了很多,中國人打不動了,俄國人也沒兵反擊了,所以兩邊都不打了。也就是西海戰場是熱鬧非常,俄國人陸陸續續向西海調集了兩三萬軍隊,還有一定數量的炮兵,裏海艦隊也跟國防軍的水面戰船發生過多次小規模交火。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俄國人是不能容忍中國在裏海的西海岸線上楔下一顆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