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 俄軍投降了!

四周靜悄悄的,什麽聲音都聽不見。曠野中也看不到什麽人影,只有那黃土地上縱橫交錯的戰壕、散兵坑在時刻提醒人們注意,這裏是戰場,不到必要的時候,盡量不要把自己暴露在地面之上。

這片土地上已經看不見什麽樹木草叢,所有的樹木在開戰前都被砍伐,作為加固工事的材料消耗在了這個陣地上,就連樹樁都派上了用場,變成了坑道底下的小桌和原始化的凳子。

西北軍區主力第10師——32旅1團1營營副楊遇春,此刻就坐在這樣的一個極原始的樹樁凳子上,一手拿著本子,一手拿著鉛筆,以膝蓋充當桌子,用心地的做著戰地記錄。

這是軍校老師布置下的作業。

作為伊犁軍事學院速成班的一名在職學員,如果不是此次大戰的話,他現在還依舊坐在寬敞明亮的軍校教室裏,聆聽著教官講授的戰術課。

但戰爭的到來讓他不得不結束自己短暫的校級速成班學習經歷,作為32旅1團1營外編的一名營副,來到巴爾瑙爾北不到五十裏的這處陣地上。

楊遇春今年二十八歲,字時齋,四川崇州。十七歲家道中落,便在第二年選擇了入伍投軍,最初在打箭爐的守備團裏當兵。二年後考入成都陸軍指揮學院,畢業就被分配到了薪疆西北軍區。從排長做起,一步步的走到現在的位置。

楊遇春能文能武,在所在部隊裏風評很好,去年的下半年被選入伊犁軍事學院速成班,軍銜也從最初的上士變成了右校尉。

只要從速成班裏順利結業,楊遇春就會是正式的營官,或是進入團部、旅部、師部充任一段參謀。

中俄第二次戰爭開打後,楊遇春迅速回到了原先部隊——駐守南疆的西北軍區三大主力師之一的第10師32步兵旅,但他還不能擔任營官,而只是一個額外的營副。楊遇春部現在的陣地就位於巴爾瑙爾河畔,國防軍在這裏只有一個營,而對面的俄軍怕有五千人。

可惜這五千人是被打的昏頭轉向丟魂喪膽的五千人。

當卡緬斯基帶領著浩浩蕩蕩的俄東線第一軍進入了埋伏圈後,渥巴錫親自帶著一隊騎兵,以與卡緬斯基會面為理由,在日落時分接近了俄軍步兵隊列。兩千來人的騎兵突然加速沖鋒,當場就將毫無防備的俄軍攔腰截斷。

在卡緬斯基目瞪口呆中,周邊埋伏的大股蒙古騎兵、哈薩克騎兵齊齊殺出,預設的炮兵陣地上,一門門大炮也拉響了繩索。同時大群散兵模式的國防軍士兵也平地裏冒了出來。

遠遠望去,一馬平川的原野上突然多出了一條條的溝壕。

小兩萬俄軍步兵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結果自然是給大隊的騎兵殺得人仰馬翻。整個第一軍如今就剩下了五千人,這個數字並不準確,而是國防軍大致估計的。

這些俄軍還被兵力占絕對優勢的國防軍緊緊地包圍著。

而就這五千人也還是卡緬斯基在回過神後,果斷下令,搬出隨軍的火箭彈四下亂射,阻撓了騎兵部隊的掃蕩,而最終匯聚起的。如今這支俄軍被包圍已經兩天時間了。

兩天時間中他們連一次主動進攻都沒有發起過。在楊遇春的眼中,這支俄軍已經完全廢掉了。

要不是那天黃昏時候,老毛子發瘋一樣向外懟火箭彈,騎兵早把他們踏翻了。雖然楊遇春對於那個俄軍指揮官在危急時刻的反應速度和對軍隊的驚人統禦力,很感到震驚。

國防軍也沒有主動打進攻戰的打算。熬就熬著唄,時間站在國防軍這一邊,或許現在土爾扈特騎兵已經把新庫茲涅茨克給打下了呢,然後已經向著托木斯克進發。

如今俄羅斯人已經挖了戰壕,還把一輛輛馬車卸下了輪子當掩體,火箭彈是甭想著用了,都是互相傷害,能派的上用場的就只有火炮。

而國防軍不打仗,那是不是因為他們沒法打,而是因為不值得去打。

俄國人手裏能剩下多少糧食?尤其是他們手中還有多少水?

已經兩天了。再過兩天看看他們是啥樣?

這樣的隊伍根本不值得去打。時間到了,他們自個就會完蛋。真當打炮是不花錢的嗎?

楊遇春所在營的營官牢記國防軍‘戰前多流汗,戰時少流血’的口號,輪到他部上前了,那一上陣地就立即帶領部下修補、加固野戰工事,戰壕、交通壕、防炮掩體、散兵坑等等,一切都嚴格按照作戰條令完成,一絲不苟,認認真真。

楊遇春很認同營官的觀點,雖然他也覺得俄軍發起反撲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萬事都要防著一手。

清晨的時候上級傳來命令,氣球隊觀察——對面的俄軍已經開始集結了。新的戰鬥馬上就要打響,要前線各部隊必須做好迎戰準備。

楊遇春聽了這消息後嚇了一跳,這還真有人不怕死啊。就俄國人這破爛樣,他們還敢真的反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