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他們捍衛了俄羅斯!(第2/4頁)

喊殺聲、慘叫聲,還有兵器相交的叮當聲,響成了一片。

雖然日裔營只是四五百人的規模,但卻打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夜裏偷襲跟白天擺開來打堂堂之陣不同,夜間偷襲打得不是人數的多寡,而是士氣的高低。

原時空位面,抗戰時候的果軍在被逼到山窮水盡的時刻,也頻頻發起敢死隊夜襲。

比如說台兒莊血戰的時候,王範堂率領的七連官兵在數日奮戰之後,130多人僅剩57人。局勢十分嚴峻的形勢下,他自告奮勇任敢死隊隊長,於3月31日晚率由57名部下組成的敢死隊沖進日軍陣地,向日軍發動突然襲擊,經過一個多小時殊死拼殺,消滅日軍60余名,迫使大批日軍潰退,敢死隊也只有王範堂等13人生還。

這就能很好地詮釋了‘夜襲戰鬥’的真諦。

人多並不一定牛,除非你能極得軍心,部隊遭受夜襲後,也無士兵倉皇逃命,而是紛紛抓住武器殊死奮戰。

但全世界這種將軍能有幾個?

至少湖區地帶的俄羅斯團長不是這樣的主兒。

湖區的東部山嶺地帶,駐守在距離湖區最近的一處山頭的人不再是俄軍,而是一支清軍。領兵的人還跟陳漢有著不共戴天的國恨家仇,他就是鈕鈷祿·和琳。

在福康安死去之後,滿清年輕一輩再沒有令人眼睛一亮的標杆人物,不管是和琳,還是德楞泰,亦或是額勒登保,都只能算是後起之秀,勇敢敢戰。而如福康安在朝鮮那般數次獨立帶軍,以少勝多的擊敗朝鮮軍的經歷和功勛,是他們三人都所沒有的。

和琳手下的兵力跟那個挨宰的俄軍團差不多,之前部署在雅布洛諾夫山區的福康安部被永珹調回去,握在了自己手中。那一部清軍是反俄情緒最激烈的清軍,永珹也不是傻子,當然不會把這支軍隊放在邊境上了。就那都還有一些人已經做了逃兵。

但是這批人也能很好地保障永珹的安全,他們是反俄的,對俄國人有著強烈的敵對情緒,俄國人要想對付永珹了,這支軍隊估計比禁衛軍還能打能殺。

和琳本來就睡得很警醒,外面的喊殺聲一起,他就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大聲地喊著:“來人,來人啊!”一邊喊一邊就拎著一口放在他手邊的腰刀沖了出去。幾個貼身的戈什哈滿臉倉惶地迎了上來,當頭的道:“主子,不好了!漢人的大隊人馬殺來了,前面的俄國人已經擋不住了,咱們趕緊撤吧!”

和琳張手就給了這個平日裏最信任的戈什哈隊長一記重重的耳光:“放你娘的狗屁!現在能跑?跑去赤塔挨刀子啊?快給爺傳令下去,全部整兵,漢軍要來了,一定要給我頂住!”

當然他也會派遣人手通報後方的阿加利佐夫,這人本來就是阿穆爾河沿岸總督區的司令官,法拉列耶夫時候是,列普寧來了後也是。

幾個戈什哈飛快的跑出去給各隊軍官傳令。只是現在這麽混雜的局面,山上的八旗兵自己也亂了。

日裔士兵好像兇神惡煞一樣揮著武士刀削起了俄國人的腦袋,將亂竄的俄國人打得哭爹叫娘。不少俄軍都跪在地上求饒了,還是叫殺紅眼了的日裔營割腦袋。

和琳帶著貼身戈什哈終於整理好了隊伍的時候,大批的俄國人被殺的屁滾尿流的,也終於穿過了十幾裏的湖區平原,向著和琳這兒沖過來了。

俄國人當然知道哪裏有自己人了,日裔營也揮舞著軍刀跟在他們屁股後頭,向前沖。

吉田正平胸甲上的泥濘都變成了血色,雨水都沖刷不敬。冰寒的雨水打濕了他的衣服,泥濘浸透了他的衣服,按理說他該渾身冰寒,冷的受不來了。可實情卻是,他現如今‘酒酣胸膽尚開張’,一邊沖鋒著一邊咕嘟嘟的往肚子裏灌著老白幹,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武士刀劈過人身軀的觸感,鮮血哧濺的味道,刺激的他半點也不感覺到冷。

“快!快跟上!俄國人在山裏頭布置的肯定有部隊,看咱們能不能一氣把他們滅了。”吉田正平用一口熟練的漢語叫囂著。要是能再破一陣,日裔營就真的立下大功了。

沒有火炮,沒有火箭彈,只有武士刀肉搏,輕松的擊潰了俄國人一個團的兵力,吉田正平感覺著自己這時候的自我感覺超級好。

夜襲成功了,喊殺的聲音穿透雨聲、風聲傳到了俄清聯軍大部隊處。但吉田正平還渴望著更大勝利,每個日裔營的士兵都渴望著更大勝利。

黑夜,雨中,火箭彈的使用也多少要受限制。而且他們跟一支俄軍正攪合在一起,說不定俄國人舍不得發射火箭彈呢,那麽他們乘亂掩殺過去,能不能引導著後頭的主力部隊,一舉擊敗整個俄軍呢?

“夜襲!夜襲!我們遭到了中國人的夜襲!”阿加利佐夫的副官倉皇的大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