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8章 俄國使團(第3/3頁)

能夠讓一個興旺發達的城市在快速發展的道路上繼續奔跑下去,花費了國家全年財政預算的百分之一又算什麽?

而從天津乘船沿大運河南下,整個俄羅斯使團的人都感受到了快速恢復當中的中國所蘊含的力量。

這真的是一條黃金水道啊,兩岸一座又一座的城市看的每一個人都眼花繚亂。

策伯克多爾濟可以對他信仰的佛祖發誓,他現在看到的跟他當初南下時看到的真的不一樣。

那時候大運河兩岸受戰爭創傷慘重,短短時間裏雖有所恢復,卻還不能完全褪去戰爭的傷痕。

而現在呢,又過去了這些年,運河兩岸的城市一片新顏,那裏還有當年的‘傷疤’。

在交通工具還沒有發生革命性變革的現在,大運河一線依舊是中國溝通南北的重要命脈,海運的繁榮和發展或許帶走了大運河的一部分職能,但大運河在內陸啊,它的輻射區域貫穿了江南黃淮和華北。

一條大運河溝通了多少東西流向的水系,那不是單單的一條線,而是一顆枝繁葉茂的大樹,無數河流就是這顆大樹的分叉和枝葉。

所以大運河依舊很牛逼的。

在火車和鐵路出現並鋪展全國之前,大運河是不會綴下‘神壇’的。

在這個時代,不管是中國派往歐洲的使團,還是歐洲派來中國的使團,都可視作‘間諜’。

策伯克多爾濟這一行也是如此。

他們收集一切沿途所見所聞的情報和細節。回去整理備案,也是葉普根尼的工作之一。

於是,葉普根尼在外交部陪同人員的眼中就顯的很謙遜和不恥下問了,整個運河行船途中,經常可以看到葉普根尼拉著陳漢官員的手,指著東,指著西,不停的在問:“敢問大人,貴國這是在做什麽?”

所以都不需要策伯克多爾濟打招呼示意,葉普根尼的重要性就被外交部看在了眼中。

越往南走,氣候越溫暖。

當俄羅斯使團抵到長江邊上的揚州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羨慕起了中國人的土地。對比一年中一半以上的日子飄著風雪的俄羅斯來,這兒就是天堂。

中國的軍隊正在進行武備更換的消息並沒有太過保密,也不可能做到保密。武備這玩兒要是能保密,那只能寄托在自己的對手‘眼瞎’。

就比如原時空位面裏的1866普奧戰爭,老舊的米涅步槍在戰場上遭到了慘重的失敗,在步兵火力對抗上,普軍的後膛德萊賽步槍輕松地擊敗了已經老朽不堪的奧軍前裝米涅步槍,從而讓歐洲軍界正式的進入了後膛槍時代。

那個萬分敵視後膛槍的普魯士將軍,如果真的上了天堂,看到這一幕後一定會覺得自己的遺言很可笑——在他的墓地上用前裝滑膛槍放一陣槍聲,否則他死不瞑目。

無數的普魯士士兵會萬分慶幸的對他說,幸虧你死得早,不然死不瞑目的就是他們了。

而瑞士的那個把後膛槍比作前膛槍的將軍,會永遠的成為笑柄。

歐洲人已經知道中國有了一種新式火槍,這種火槍可以在雨天裏發射,而且點火率更高。

他們甚至還知道了‘火帽’這個名詞,但他們就是搞不明白火帽是怎麽做出來的。

這種‘火帽’不僅俄羅斯人想要搞到手,英國人、法國人、瑞典人都想搞到手。但他們還都沒得手。

根據策伯克多爾濟和葉普根尼的觀察,沿途護送他們的那隊騎兵手裏的火槍就是火帽槍,但對於這種新式武器中國人防備的很嚴。

到了年底,高彥明終於回到了闊別多年的母國。

一去八、九年,當年二十來歲的小夥兒,現在已經是一個穩重的中年人了。

高彥明為陳鳴帶回了兩份協約書,中西《馬德裏條約》達成,中荷《巴黎和約》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