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撕逼大戰(第2/3頁)

“哈哈哈……”

陡然暴增了一截的報紙銷量讓南京城大小報社不知道笑的多麽開心。這種史書上都記下的資料他們摘抄起來不要太容易了,而且自己把前後經過略作概述,再加上一些吐槽私貨,煌煌萬字的文章就新鮮出爐了。這即容易搞定,也容易賺錢,順勢而為,這錢來的太愉快了。

就是不知道這些報社之人有沒有意識到這筆錢才是建立在什麽之上的。

十一月二十七日。

這天,田樹頭上撐著一把大傘,象往常一樣在寒風中下守著城門。

現在的中國,除了作戰區和邊疆城市外,城門處已經看不到荷槍實彈的士兵了。

不管是南京,還是武漢,還是魯山,當初戰爭期間費盡心思修築起來的一座座炮壘全部給拆卸一空,城頭上的炮位,除了南京城外也很少再有火炮存在。

城門處的治安被歸屬到警察系統,而且是交通警察。

田樹的同伴照樣早早躲到治安室裏了,只要不該他們執勤,就今天這吹風的天氣,沒人願意出來喝涼風。

警察亭跟陳鳴上輩子時候的樣子一樣,因為這就是他照著葫蘆畫瓢定下的。絕對的夏暖冬寒風吹雨打。田樹微眯著眼睛,感覺著自己鼻子、臉和耳朵都已經要沒知覺了。

今天南京的氣溫是驟降,往日戴在頭上覺得挺暖和的軍帽也不頂用。要不是怕被缺子舉報,他都想把軍帽兩側的帽耳朵放下來。這在警亭裏站了半個小時,他一雙耳朵都要凍掉了。

交警在執勤期間不準放下帽耳朵的,因為這會影響人聽覺。

突然的,一陣快馬的聲音傳到耳邊,田樹擡頭望了一眼,就見城門處一輛馬車正急趕過來。馬車上掛著一塊鐵皮牌子,上頭寫著一串阿拉伯數字。南京城裏的馬車去年就開始上牌了。

一輛馬車並不稀奇,田樹又沒接到全城戒嚴搜查,連多看一眼都沒有,眼神望著北面的長江繼續發呆。那馬車也沒有多瞄田樹一眼,繼續以極快的速度向前奔跑。也虧得這天氣裏沒人願意出門,這路上的人比起春夏秋的時候少多了。

但是很快的又有第二輛、第三輛、第四輛馬車飛快的沖出來,田樹眼睛睜大了。立刻吹響口哨,治安室裏的一個個交通警察提著棍子,帶著長短槍沖出了來。聽了田樹的一番話後,一個個都打起了精神。潛意思告訴他們,南京城裏是發生了什麽事兒了。但只要有下一輛馬車飛沖出來,他們一定要攔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果然,這些交通警察剛站穩身子不到片刻,又一輛馬車飛沖了出來。立刻就被一波警察給攔了下來。“幹什麽的?把身份證拿出來。”

馬車裏只有一個人,再有一個就是車夫了,倆人都被警察叫下了車,然後再有一個警察上了馬車細致的檢查了起來。

“警官,我是《黃浦早報》的駐京記者。這是我的身份證,這是我的工作證。我不是犯事了跑路,我是記著要去上海。”

“大新聞,大新聞。山東再出一窩案。不知道要摘掉多少頂官帽……”

馬車飛快的奔出了去,交警們紛紛跑回暖和的治安室。只有時間還沒到點的田樹繼續在警亭吹著風。“八股黨十四才去的山東吧?今天二十七,才十三天。”田樹覺得驚詫的荒,這才十三天就把事情搞定啦?

還證據確鑿!?

這從南京跑到山東都要多長時間?事發地是萊州吧?這下這些八股黨可就有的噴的了。

改革派比八股去了早一天,還是在安徽,直接走水路可以行到安慶,似乎比八股黨要更快,可現在也沒等到他們一個結果出來,這改革派可要有的麻煩了。

田樹這是一個小小的警察頭目,對於朝堂上的爭鬥他是勾不到,也沒資格巴望的。田樹也從來不再外人面前表現自己的態度傾向問題。所以沒人知道,這個態度中立的小警察頭目實際上是傾向於改革派的。

而原因是什麽呢?

只有兩條。

第一、原本家中貧困的田樹十分敵視他老家的宗族族老。那些老王八蛋眼睛都盯著錢看,可不是真正的為了宗族著想;田樹家一粒兒糧食都沒有的時候,也沒有見他們伸出援助之手,那伸出來的手中握的全是高利貸!

第二、田樹現在的職位。他現在是城北分局的警察小頭目,可他不會永遠都停留在這個位置上,他還奢望著自己有朝一日能登上局長寶座呢。而用原先的那老一套幹嘛?衙役永遠只能是衙役。田樹要是傾向舊儒派,他腦子裏才全是漿糊呢。

沈國貞正在辦公室裏批閱文件,表面上他十分的鎮定,自從改革派的‘欽差’派出去之後,沈國貞為自己辦公室換了一副橫匾——鎮之以靜。

這就是在告訴所有人,要鎮定,不要慌,不要亂。甭管山東的事兒是不是真的,改革派自身不亂,那八股黨就翻不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