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固若金湯(第2/3頁)

“咱們挖溝壕,他們也挖溝壕。設立防禦陣地,還修土城,配以硬寨,直接把咱們鎖在城裏頭。”黃安指著城外清軍營壘留下的痕跡對陳鳴道,“襄縣這裏只是一般,殿下到了許州就知道什麽叫大陣仗了。”因為清軍修城壘硬寨,許州城外的都挖了兩個好大的土坑,現在坑底積上了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個快幹涸的水泊呢。

清軍修築的土墻、土城和硬寨,每當他們退去,城中的復漢軍就要出來將所有的工事全部搗毀,那些土木很多都運入了城中,或是堆砌在防禦陣地裏當高地,本來是一馬平川的許州城外,現在溝溝壑壑,高低不平,根本看不出一絲兒原先的影子來。

運到城中的土木也被黃安在城池的四角各起了一座壘土高台,比城池的高度還高,上面布置著大炮和望樓、吊鬥,整個許州城在過去的一年多裏變得太多太多了。

雖然還沒有親眼見過許州,陳鳴卻覺得黃安的描述的丁點不會差。復漢軍北線是很簡單,東線分作許州——襄城,郾城和南陽的舞陽、葉縣三大塊,這裏頭最苦的就是黃安這裏。

“驅除韃虜,恢復中華;洗蕩胡塵,重整山河……”

襄縣、許州,將士們的歡呼聲、雀躍聲,授勛士兵的自豪,受嘉獎軍官臉上的榮光,全軍上下建制變動,位置高升帶來的憧憬,最後全都化作了士氣,高亢高昂的士氣。

還有人對公侯將相,與國同休的遐想:千古勛名,爭之頃刻;師不再舉,時不再來。

簡簡單單的十六個字道盡了一切。至於民族大義,華夷大防,也只能像藤蔓一樣盤纏在功名利祿四個大大的柱子上,盡量的讓自己看起來是更加的光鮮亮眼一些了。

從襄城、許州轉到郾城,後者的情形要比許州好出許多,清軍在郾城跟復漢軍的對峙,更多是隔著沙河。在陳洪濤遞上的軍報和折子裏,沙河聯營成了一個出現頻率很高很高的字眼。

“自從信陽失守,清軍大部南下汝寧府,郾城外的清兵就撤的幹幹凈凈。他們在潁河一線布置,從北面的臨潁,到陳州府的西華、周家口和商水,然後就是南面的上蔡,兵力比之沙河聯營的時候至少短了一半,剩余的兵丁都被調去汝寧府了。”

遠征軍的西返給根據地軍政財政都解決了太多的問題了。就像今年的東線,許州也好,郾城也好,復漢軍所承受的壓力比之去年都小的太多了。而且復漢軍有了湖北這塊膏腴之地,大把大把的軍功田分下,整支軍隊的士氣高漲炙熱,也與去年大不相同。

去年的時候,整個根據地只有在陳鳴傳來捷報的時候,才能讓人真正的感到高興。余外,就連陳二寶打破了沙河聯營,那興奮感也是一般般。因為大家都知道,復漢軍的未來不在於根據地打了多少勝仗,而在於大都督那裏進展的如何了。

“河南這地方咱們還是以防守為主,短期裏咱們的戰略計劃還是隔斷南北為主,把滿清一分為二……”

巡視了河南戰線一圈,對如今復漢軍在河南的戰局,陳鳴真的很放心很放心。各條戰線匯聚了幾百門大炮,且彈藥十分充足,超強的火力配合著堅固的工事,清軍再多的兵也無可奈何。絕對的銅墻鐵壁,固若金湯。

是的,在北方的大平原上,清軍的馬隊戰鬥力是十分強大,但那又如何?我現在不往北邊打的!我向南,我向東!

陳鳴在人馬拿下武昌之後,大軍一邊趁勝卷兵掠地,一面就讓柳德昭迅速恢復武昌漢陽漢口這個繁華商業圈裏的造船工業。還有被水師營拿下的嶽陽,那裏正式湖南戰船的造船基地,大量完好的木材儲料和桐油、麻絲、竹茹、麻繩、帆布等等,全都完好無損的落到了復漢軍的手中。

所以復漢軍就形成了九江、武漢、嶽陽三處造船基地,陳鳴令他們全力以赴的制造各種戰船,除了長江中折騰的小船外,還有鳥船和依照東南米艇而制成的霆船。後者在現下這個時代還沒出現。要等到嘉慶年間,清軍仿東南米艇而制成霆船,用意剿滅洋匪,巡視海面。

這種戰船跟同時代的歐洲戰船當然不能比,所有的中國戰船落到歐洲人眼中估計都逃不過‘笨拙’兩字,但陳鳴只準備拿它們來跟清軍外洋水師交手。大號霆船的排水量一般可達250噸,船艏平直,船身峻峭,通常可配置八到十門大炮,再多就要震壞船體了。

陳鳴對水師戰船一竅不通,除了知道一個飛剪艏,知道將來戰船的發展方向,余外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可現在的他也不需要非去造什麽一流的戰船,他只需要造夠足夠多的戰船,招夠足夠多的水兵,訓練出足夠多的炮手,然後一波流的把長江口的清軍外洋水師給推平了,再溝通舟山,那滿清就真真的南北分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