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我們贏了

一窩蜂火箭裝在木桶之中,有32枚火箭,點燃總線之後,一次發射,勢如奔雷。那個甲喇額真見到火光閃耀,頓時感到不妙,他反應驚人,伸手揪住身邊的兩個馬甲,像是門板一樣,擋在了前面。

霎時間火箭鋪天蓋地而來,上城的十幾個建奴全都被籠罩其中。

砰砰砰,箭頭穿透鐵甲,射穿血肉,有兩三個馬甲更是身中六七箭,甚至十幾箭,從垛口飛出,摔死在城下。

其余的建奴也非死即傷,有的被穿透了咽喉,有的肚子被劃開,鮮血和屍體滿地都是。僥幸活下來的滿身鮮血,嗷嗷痛叫。

早就蓄勢待發的士兵猛地撲了上來,刀劍並舉,將受傷的建奴全都清剿幹凈。

就在殺得正痛快的時候,突然死人堆裏猛地站起一個人,渾身是血,狀若瘋癲,手裏還抓著兩具插滿了弓箭的死屍。

“卑賤的尼堪,去死吧!”

屍體甩出來,有幾個士兵被砸中,倒在了城頭。這家夥拾起了地上的兩把板斧,一步沖到了士兵的近前。斧頭掄起來,正好劃破了咽喉,眼看著活不成了,揮手又是一斧,另一個長槍手的頭盔被砸碎,腦子流了滿地。

這家夥像是兇神一樣,猛地往前沖,後面陸續又有建奴爬上來,他們大肆殺戮,眼看著城頭危急。

“建奴,受死吧!”

杜擎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他毫不猶豫的抽出了長刀。杜家世代經商,極為富裕,杜擎學武之後,更是不惜血本,他這口刀重有三十六斤,請了三位匠師花了一年多時間打造。

長刀鋒利異常,他的一刀勢大力沉。帶著風聲就劈了下來。

甲喇額真急忙舉斧格擋,刀砍在了斧柄上,嚓的一聲,愣是給砍斷了,甲喇額真肩頭的甲葉子被掃掉了幾塊,疼得他一咧嘴。

杜擎並不留手,接連三刀,把甲喇額真逼到了墻角,已經圖無可退。

“哈哈哈哈,狗建奴。死!”

大刀急如閃電的砍下來,甲喇額真突然咬咬牙,他微微錯開腦袋,竟然用肩頭直挺挺的對著刀鋒。

哢嚓!

甲葉子飛濺,長刀入肉,筋骨齊斷,鮮血迸濺。一刀生生的劈下胳膊。

可是杜擎長刀砍中的一刹那,甲喇額真把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最後一條胳膊上面,渾身用力。把斧頭揮了起來。

“一起死吧!”

杜擎萬萬想不到這家夥竟然會如此兇殘,以命搏命。一刹那他的渾身冰涼。他身體條件好,家中富裕,又肯下工夫。武功之強,算是少有的。

可是他並沒有真正經過疆場的殊死搏殺,一瞬間,杜擎甚至絕望地閉上了眼睛。胸部就好像被撞了一下。他一連倒退了好幾步。

這就是死亡的滋味嗎?好像不是太疼!

“發什麽愣?”

一聲暴喝,杜擎急忙睜開了眼睛。原來張恪也注意到了這個甲喇額真,看穿戴這家夥肯定是大官。

就在他搏命一擊的時候。張恪使出了一招推窗望月,刀從下而上,正好砍斷了甲喇額真的手腕。

斧頭飛了出去,還是擊在杜擎的甲胄上,不過只留下一條深深的劃痕,並沒有傷到筋骨。

杜擎死裏逃生,急忙說道:“多謝大人救命之恩!”

“戰場上別婆婆媽媽的,趕快殺敵!”

杜擎滿臉通紅,他咬咬牙,更加發狠,和張恪一同殺向了城頭的韃子,砍瓜切菜般,殺得建奴狼狽後退,重新奪回了城頭的控制權。

張恪轉身來到墻角,甲喇額真已經奄奄一息,從嘴裏冒出血沫子,張恪揮刀,砍下了他的腦袋。

“快,把狗頭掛在城樓上,讓建奴們看看!”

馬彪急忙遵命,人頭就被掛在了高大的旗杆上面。

城外的碩托貝勒正在觀戰,李永芳的耳朵也包紮了起來,這家夥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殺進奉集堡,大殺大砍一通,才好出氣。

“貝勒,貝勒爺,大事不好了,博泰額真死了!”

碩托身體一晃,差點摔落馬下,博泰可是和他爹代善一起出生入死多少年的老朋友,勇武異常,怎麽會死在奉集堡!

“混賬,你敢胡說八道,我要殺了你!”

“貝勒爺,奴才沒有胡說啊,您看看,人頭都被掛了起來!”

碩托急忙擡頭,果然城頭旗杆上挑著一顆腦袋!

“好啊,明狗,我必殺之!”

碩托像是受傷的野獸,瘋狂的咆哮,厲聲下達死命令,建奴再度蜂擁而上。

後金兵也看出來了,在狹窄的城門攻擊,無論多少,他們都只有送死的份,因此他們促催著輔兵,加快清理鹿角和鐵蒺藜的速度,擴展進攻面。

奉集堡的工事可是張恪不惜血本布置的,他把奉集堡的軍械庫都搬空了,幾十年前存的鐵蒺藜都找了出來。密密麻麻的扔在了城下。

那些輔兵只能靠著雙腳去趟,不多時慘叫之聲不絕於耳。有人腳被紮透了,摔在地上,結果屁股,胳膊上都被紮上了,撕心裂肺的叫聲,簡直比最恐怕的刑場還要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