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二章 瘋狂的長平(第2/2頁)

蘇稚大方的擺擺手道:“他是當弟弟的,所有事情要緊著你先來,你好了,雲動他們也就好了。”

雲哲知道蘇稚將璇璣城看的很重,不論蘇稚是不是誠心誠意的準備將璇璣城交給他,他都不準備接手。

如同二娘說的一樣,學醫需要漫長的時間,絕對不可能一蹴而就。

就寢的時候,雲哲被雲瑯攆去了馬車,自己跟蘇稚住到帳篷裏去了。

躺在行軍床上,蘇稚臉上的笑意才逐漸斂去,嘆息一聲對雲瑯道:“京城裏沒法子活人了。”

雲瑯多少知道一些京城裏的事情,就低聲道:“劉據?”

蘇稚搖搖頭道:“母親瘋了,劉據監國,她控制皇家近衛,裁撤了很多官員,如今,偌大的關中,很多事情都是母親一人決斷。司馬遷,東方朔,應雪林,一幹人想辭官不做都不成,全部來到咱家避難,唯恐得罪了母親,被她一怒之下下獄。”

雲瑯並不驚訝,抱著蘇稚軟軟的身子道:“劉據在做什麽?”

“褚狼獲得的消息並不好,說劉據正在逐漸向涼州滲透,玉門關守將已經更換了,換了一個叫做劉丹的皇族,陽關守將聶壹她換不掉,就把敦煌守將馬老六換去了張掖做軍司馬。涼州護羌校尉李敢坐鎮酒泉,準備在那裏修建一座城池,擔心一旦玉門,陽關有失,他在酒泉郡還能建立第二道防線。小光也離開石頭城去了張掖郡,準備督造張掖郡到酒泉郡的驛站……”

聽了蘇稚的一番話,雲瑯重重的嘆息一聲。

這一切都是他跟曹襄放縱的結果。

他接到這些消息的時間遠比留在長安的蘇稚她們早,知道之後,不論是他還是曹襄都閉口不言,李敢更是只能被動的防禦不能反擊。

就是因為這些事情,才導致曹襄對長平幾乎已經心灰意冷了。

皇帝自然也是知道這一切的,他就蹲在一邊笑呵呵的看熱鬧,他不認為自己的姐姐會幹出什麽過份的事情來,即便是幹的過份了,他也有無數的法子搬回來。

借力打力才是最輕松舒適的方式。

他喜歡看到這幾家人狗咬狗。

蘇稚把一肚子怨氣都倒給雲瑯,然後就迅速進入了夢鄉,這一路鞍馬勞頓,耗費光了她的精力。

已經進入了泰山山區,明日就要抵達泰山最高峰腳下,營地裏非常的安靜。

山區裏面已經很寒冷了,不斷地有寒風從帳篷的縫隙裏鉆進來,將燭光吹得左搖右晃。

這種情況下,雲氏的馬燈很好用,卻沒有人用,這是很詭異的事情。

山裏有風,頭上的月光卻非常的明亮,雲瑯躺在床上,也能隱約看到巡邏的軍卒身影,刁鬥上不時傳來梆子聲,與軍卒的腳步聲混合在一起,讓人從心底裏感到安穩。

在雲瑯的記憶中,長平是一個非常有城府的人,從來都不是一個急功近利的人,這一次,到底是為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