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恐懼的根源(第2/2頁)

長平甚至以為,以霍去病,雲瑯,曹襄,李敢他們四人的身份根本就不夠格讓何愁有這種人出山。

而此時,邊關最大的外戚就是衛青!

給衛青的信函裏面說的最簡單,只說何愁有出宮了,目標朔方!

她相信,只要衛青得知了這個消息,就知道給如何應對。

給霍去病的信說的也很簡單,只說千萬,千萬不要得罪這人,哪怕是損兵折將也要以此人的安危為第一要務。

給曹襄的信裏面完全就是大段,大段的告誡的話,話裏話外的意思只有一個,一定要聽霍去病,雲瑯的話,萬萬不敢逾越半步!

給雲瑯的信就寫的很長,在信裏,長平將她知道的關於何愁有的消息以及傳說,事無巨細寫的非常詳細。

這一次,長平沒用簡牘來寫,而是用了半匹白絹才把四封信寫完。

不等天亮,就派出家將,將這四封信連夜送去了白登山。

何愁有並沒有走遠,而是在離開長安三十裏之後,就停留在了新豐市。

那個白日裏表現的非常不耐煩的校尉,如今被掛在梁柱上,成串的血珠子從他赤裸的身體上滑下,最後在腳趾處匯集成一道細細的血泉流淌進了銅盆。

何愁有那雙沾滿鮮血的手放進裝了清水的銅盆,很快,血汙就擴散開來,將清水染成了紅色。

“陛下也真是不小心啊,派個人護送我去邊寨,也能輕易地就把消息給走漏了。你們繡衣使者是幹什麽吃的?”

何愁有的雙手在銅盆裏攪動,紅色的血水被油燈照耀之後泛出一種詭異的黑光。

站在墻角的一個中年人體如篩糠,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何愁有取出一塊白絹仔細擦幹了雙手問道:“今天晚上,去往白登山的信使有幾波了?”

中年人顧不上擦拭腦門上的汗水連忙道:“從昨日午時到四更天,去白登山的信使有六波!”

“查清楚了麽?”

中年繡衣使者擦拭了一把汗水道:“兩道是換防令,一道出自光祿卿郎中令之手,目標是中部校尉府,另外一道是執金吾給西部校尉府的補充軍令。至於內容,卑職不敢探查。”

何愁有點頭道:“軍國大事,不該我們知道的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其余四波都是什麽人?”

“長公主家兩波……細柳營,北大營各一,內容不知,老祖宗如果想知道內容,卑職還需要進一步探查!”

何愁有想了一下搖頭道:“不必了,我準備快馬趕到受降城,你們有什麽辦法沒有?”

中年人立刻回答道:“有,只要老祖宗撐得住,可以換馬不換人,最快七天就能抵達白登山,至於白登山到受降城,道路還沒有通,需要受降城的人來接,且時間不定!”

何愁有呵呵笑道:“原來,受降城是一處不受陛下監管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