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四章 都是經驗主義者(第2/2頁)

比如圍墻還需要繼續加高,這些泥水活一定要在上凍之前幹完。

比如,家裏的蠶絲,絹帛就要開始售賣了,劉婆想要高價的想法不錯,雲瑯還是覺得先落下一個樸實的名頭再說。

家裏的雞鴨鵝不能再多了,連續飼養了這麽多的家禽兩年,他很擔心會因為汙染的原因,從而產生雞瘟。

如果產生了雞瘟,對上林苑剛剛興起的家禽飼養業,會形成致命的破壞。

不僅僅不能繼續增加家禽養殖,這時候還應該逐漸淘汰一部分的成年雞,以產蛋量為指標開始培育雲氏的第二代雞雛。

只有不斷地改良家禽的種類,存活率才會變高。

最讓雲瑯擔憂的不是家裏會不會因為群龍無首,從而出現一些麻煩,產生一些損失。

而是那座堆滿骷髏的陵衛軍營……

要交代的事情太多,雲瑯不知不覺的就寫了十幾斤重的竹簡,對於竹簡的笨重,雲瑯幾乎已經習慣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司馬談在司馬遷的攙扶下回到了牢房,司馬談的手有些顫抖……司馬遷似乎剛剛哭過,兩只眼睛紅彤彤的。

這是必須的,進入中尉府,不論有沒有罪責,先挨一頓殺威棒是必須的,即便司馬談是太史令也逃脫不了這一關。

司馬談扶著牢房門對雲瑯笑道:“小郎手裏還有沒有酒?”

脊杖十下,這是必須的,也是一個基數,司馬談是太史令,已經被從輕處罰了,依舊挨了十下板子。

這一次司馬談要酒不是為了喝,而是用酒來清洗被毆打的紅腫一片的脊背,據說,這樣做能迅速的消腫。

這也不知道是哪一家的無稽之談,已經被棍棒打的腫起來的後背,在被酒漿清洗之後,紅腫的更加明顯了。

司馬遷眼看著父親的脊背腫脹起來了,不但不憂慮,反而歡喜的對父親道:“淤血快要出來了,耶耶再忍一下,等到腫的再大一些,孩兒就用鐵針刺血,把所有的淤血都給放出來,孩兒在楚地見人施行過,很有效果。”

雲瑯忍不住出言道:“這時候難道不應該用冰水清洗傷口之後,再用冰水裏撈出來的手帕覆蓋紅腫之處嗎?”

司馬遷鄙夷的看了雲瑯一眼道:“我見過……”

這就是明顯的拒絕了幫助,雲瑯無奈的搖搖頭,坐在司馬談的對面,眼睜睜的看著他背上的紅腫部位最後青紫色,眼睜睜的看著司馬遷隨便找了一根鐵針,就挑開了他父親背後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