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真實的遊戲

雲瑯小心地從灌木叢裏鉆出來,警惕的左右瞅瞅,才揮手讓曹襄跟天真也跟著鉆出來。

天真的以為經過昨晚一晚上的努力,就能憑借陷阱多抓幾個敵人……

結果,在四更天的時候還是出事了,六個腦子裏全是肌肉的混蛋看到田真孤獨的坐在火堆邊上,根本就沒有隱藏蹤影的打算,騎著馬嗷嗷叫著就撲過來了。

雖然被陷阱弄倒了一個家夥,其余的人卻騎馬繞過陷阱,揮舞著木棒攆的雲瑯,曹襄田真三人狼狽逃竄。

如果不是跑的快,結果就跟梁池他們一樣,被人家倦枕敵屍眠。

見雲瑯他們逃得淒慘,連遊春馬都跑丟了,梁池等五具屍體居然壞規矩的鼓掌大笑。

鉆進灌木叢是曹襄的主意,等三人爬出來,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上就紮滿了荊棘。

曹襄從腦門上拔下一根刺怒道:“我有兩個身份牌,可以回營睡覺了。”

雲瑯也小心地處理著手上的尖刺,搖頭道:“我也想回營地啊,可是去病的這個法子設計的缺德,我們就算是想要回去,散落在這片荒原上的其它兄弟也得能準許我們回去啊。”

田真將頭發挽成發髻,然後扣上頭盔道:“如果昨日白天能有一個收獲,還能回去。現在不可能了,侯爺您也看見了,像昨晚那樣的小隊應該不在少數,我們沒有馬,現在回去,比昨日危險的太多了。”

曹襄瞅著自己爛糟糟的雙手哀嚎道:“這是一雙屬於侯爺的手嗎?你們能想通嗎?我堂堂的世襲平陽侯昨晚想吃一口烤山藥都吃的心驚膽顫的,這還有天理嗎?”

曹襄還準備再叫罵兩聲,卻被雲瑯跟田真兩個架著向山坡下面狂奔……

另外一個小山坡上已然出現了三個騎兵……

霍去病大山貓一樣的在樹幹上爬行,在他的身下,有三個疲憊的騎兵正在休息,他看了一圈,沒看見他的烏騅馬,那個偷馬賊不知道身在何處。

他松開抓著樹幹的手,身子猛地從高處墜落,探出的手掌按在最中心位置的那個騎兵頭盔上,將他按得向前撲跌,免得被活活壓死。

在為首的騎兵身上借力之後,他的兩條腿彈簧一般的左右飛踢,將兩個猝不及防的騎兵給踢了出去。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霍去病就用一根沾抹白灰的短矛,閃電般的在他們的胸口刺了幾下。

兩個躺在地上的騎兵無奈的扯下自己的身份牌遞給了霍去病。

被霍去病推出去的那個騎兵本來轉身就要來圍攻霍去病,突然發現自己的兩個兄弟已經陣亡了,這家夥半點猶豫地意思都沒有,跳上一匹馬,就從斜刺裏狂飆出去了。

霍去病從馬包裏取出一壺水問道:“燒過的?”

垂頭喪氣的死屍道:“昨晚用頭盔燒的,放心,徹底燒開之後才灌的。”

霍去病笑著舉起水壺痛快的喝了半壺水,這才道:“剛才跑掉的是你們屯長幕煙吧?這家夥最是記仇,耶耶在這裏等他,看他能耍什麽花樣。你們兩個怎麽回事,一日一夜過去了,一個身份牌都沒弄到?”

一個騎兵苦笑道:“全在屯長脖子上掛著呢,九枚呢!本來說好了回營之後再分,現在全完蛋了。”

說著話還從腰囊裏取出半只烤熟的野兔遞給霍去病嘟囔道:“我們試探著向營地方向走,結果,遇到了兩路襲擊,只好重新回來,在這裏幹耗,等待訓練徹底結束的號角。”

霍去病撕咬著野兔肉狠狠地吃了幾口,然後大笑道:“距離訓練結束還有兩天一夜,你們就甘心這麽白白的等候,就沒想著再去弄些身份牌?單人弄到五個以上身份牌的,可以去司馬家大吃一頓,我請客。”

已經戰死的騎兵不為所動,另一個騎兵吃地笑道:“滿世界都是跟我們差不多的兄弟,那有一個弱者,我們三個一開始就結盟,這才弄到了九個身份牌。現在啊,但凡是活下來的,哪一個不是成群結隊的,也就將軍您還在單人匹馬。司馬家的美食我們兄弟是沒機會吃了,就不知道誰會有這個福分。”

“那就滾遠,給我留下一匹馬,沒出息的,連想的膽子都沒有。”

兩個戰死的騎兵嘿嘿一笑,就牽著一匹馬離開了,他們兩覺得將軍既然喜歡一個人獨來獨往,下場可能不太好。

幕煙的運氣很差,剛剛從霍去病手中逃脫,還想著用什麽法子去報復呢,就被一個從天而降的人一腳從馬上給踹下去了,掙紮著坐起來,就被李敢利索的一把扯掉他脖子上掛著的一把身份牌。

“十個啊,沒看出來,你老幕竟然是一頭肥羊!”

幕煙幹脆坐在地上,狠狠地捶一下泥土道:“如果不是耶耶的心思亂了,還輪不到你來偷襲我,現在,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