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意外的真相(第2/3頁)

這裏可不是二十一世紀。

在1843年,一個女人如果在婚前失去了貞潔,就代表她一輩子只能做妓·女。

只有極少數的高級交際花,才有極其微弱的機會,嫁給她的金主。

而且這些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擠進上流社會,最多只不過嫁給某個庸俗的暴發戶罷了。

格蕾絲有理由相信,這些身形還沒有長成的小女孩,有很大一部分,會承受不住折磨,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除此之外,還有相對年齡大一些的外國女人,會被賣到一些主題會所。

像格蕾絲和公爵大人曾經去過的金雀花會所,其主題就是“高雅的金雀花王朝”。

這些在《倫敦娛樂指南》裏都有介紹,黑市販賣的那些外國女人,應該是到了主打“異域風情”的會所。

與這些相比,那些販賣走私船裏的違禁品的人,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善良了。

東區的悲慘境遇減少,就意味著體面人的痛苦增多。

因為一個階級之所以能享受優越的地位,靠得就是壓榨下一個階級。

現在東區那些被無線壓榨的可憐人少了一波,勢必要影響一些人面獸心的“體面人”的生活。

各個俱樂部裏的人都減少了不少,那些做過虧心事的人,在警局行動之後,幾乎不敢出門,生怕被警察找上門來。

因為一旦被找上門來,即便他們不會獲罪,也會喪失體面。

絕對不要小瞧“體面”對於一個維多利亞人的重要性,他們當中,有的人可能會因為名聲盡毀而陷入瘋狂。

不過,平克頓醫生的好日子是到頭了。

因為格蕾絲不打算放過他。

之前在解剖室裏,她曾多次聽到這樣的言論。

“那些流浪者本來就是社會的渣滓。”

“這樣的人活著還沒有死了意義大。”

“我讓他們對醫學做出了貢獻,他們應該心存感激。”

這樣的話,一次又一次逼得格蕾絲不得不

強忍著怒火,才沒有給平克頓一發子彈。

格蕾絲將一封夾帶著十鎊紙鈔的信遞給路邊一個流浪兒,“把它交給報喜鳥的戈登·坎貝爾,就說是一位姓辛普森的先生送給他的。”

把一枚銀幣塞進孩子的小手裏,看著他奔跑的背影,格蕾絲喃喃自語。

“我讓您在這個社會名聲大噪,您可要心存感激啊,平克頓醫生。”

回去的路上,格蕾絲看著路邊的巡警正在盤問一個流浪漢。

她的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去米爾班監獄!”格蕾絲跳上馬車,催促著馬車夫把車趕得快一些。

她拜訪了監獄的典獄長。

詢問之下,發現最近果然有一個“冥頑不靈”的流浪漢被送進了監獄。

“他犯了流浪罪,警察發現他的時候,他身上一便士也沒有,他甚至還試圖襲擊警察!”

“在法院的時候,他還說自己是個記者吧?”

典獄長驚恐地看向格蕾絲,“哎呀,您怎麽知道?要我說,這小子撒謊都不帶眨眼的。記者這種職業雖然也不怎麽樣,但也不至於落到他那步田地吧?”

“我能去看看他嗎?”

“當然,實際上,法院也只判了他十四天,這不算什麽重罪,我們當然是允許探視的。”典獄長不明白,一個流浪漢有什麽可看的。

不過鑒於格蕾絲衣著體面,他還是招手,讓一名獄警帶她去了牢房。

“這家夥天天嚷嚷自己是個記者,喏,就是他。”獄警用鑰匙打開了牢房的門。

一個身材修長,肌肉也相對飽滿的男人,穿著破衣爛衫,蓋著自己的舊大衣,蒙頭大睡。

他的臉上還帶著那塊假傷疤,但雀斑什麽的早就被蹭掉了。

“喂,記者!有人來看你了!看看他是不是和你一個報社的啊?”獄警相當不積口德地挖苦著他。

躺在地上的家夥用大衣捂住了自己的頭,一副不想搭理任何人的樣子。

但格蕾絲的話讓他一下子跳了起來。

“請問是瓦倫先生嗎?瓦倫太太委托我尋找您的蹤跡。她以為您失蹤了,一直很擔心您。”

獄警在旁邊直犯嘀咕。

流浪漢還有老婆?

“她在哪?哦,天哪!我禮拜二那天就該給她寫信的,但是我這身打扮實

在太不方便了!而且不趕緊排隊,當天就進不了濟貧院了。”

瓦倫先生緊張地看著格蕾絲,“她和孩子們怎麽樣?沒有生病吧?”

“您放心,他們都很好,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您保釋出去。”

就這樣,格蕾絲寫信給庫克先生,讓他幫忙證明了瓦倫先生的身份,把他保釋了出來。

別墅裏,瓦倫先生已經換回了自己平時的裝束,解釋起自己的行蹤。

“我和凱文分開之後,就找了一個縫紉女工,讓她幫我把兩枚金幣縫到襯衫裏。第二天我去找凱文的時候,他一直沒有出現,所以我就先去白教堂的濟貧院排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