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一桶金

今趟出師算是大捷,利用我爸是李剛,賺到了在大宋的第一桶金。

反正就是不說,富安他們也要打架才會舒服,打老百姓打混混都是打,收到的好處和名聲卻完全不一樣。

這一戰打的還算輝煌,效果不下於商鞅的賞金扛木,威性和口碑建立起來後,來錢不要太容易啊。大宋的商業、汴京的繁華太頂尖,這其中的利益,真比那些冒殺頭危險去劫生辰綱的蠢貨大得太多,根本不是一個量級。

也不存在違規,大宋是有法律的,高方平的運作模式類似“鏢局”的道理,然而保鏢只有大戶請得起。但整個大宋的財富,其實是今天在街市上保護的那群人創造的,只是很遺憾,他們請不起保鏢,就算請了,保鏢也不一定敢動那些地痞。

大宋城市化率甚至追趕2010年的現代中國。在加上官府懦弱,律法對壞蛋的威懾和管理有限,所以不用懷疑,大宋一朝城市裏的地痞混混之多,絕對是古今世界之最。

美國洛杉磯一個城市,號稱有三四百個幫派。要高方平來說,和汴京相比真的太小兒科了。所以開封府亞歷山大。

高方平目下考慮的問題是,什麽時候把這些混混剿幹凈?

不能太快,太快了剩下的人的保護費就收不到,要在他們養成繳費習慣之後。還有也不能讓開封府太快活,好處是需要兩面拿的,幫助開封府清理汴京的治安和次序,乃是很大的政績,從老張手裏拿到足夠的好處前,得警告富安那個蠢貨不要把混混都剿了。

“或許……可以和開封府簽個協議,剿一混混多少錢。咱對汴京是有貢獻的人,在汴京的財政中享受一些是應該的嘛。”高方平喃喃自語道。

神出鬼沒於身後的高俅險些氣昏倒,恨鐵不成鋼的道:“你不氣死老夫不甘心是不?開封府的主意你也敢打!”

高方平道:“爹爹,兒子聰明著呢,當然知曉其中的輕重。其實呐,咱們吃開封府乃是利國利民的偉大事業,是多贏的局面。可不是老爹你吃空餉喝兵血能比擬的。”

高俅老臉微紅,遲疑片刻道:“為父知道你說的對,只是總歸感覺有些心驚肉跳,我兒啊,任何時候不能向文臣士大夫伸手,這是咱們的保命之道,吃空響喝兵血老夫也阻擋不了,大宋就沒有不吃的軍官,這不是我能控制的。所以老夫只能在其中隨波逐流,老夫的地位和威望也足以控制軍中局面。所以吃空餉喝兵血看似下賤,其實很安全,相反不吃才危險,因為孤立了。但如今……我兒你吃相要不要這麽難看?作為奸臣貪官,為父怎麽對你的作為,老覺得心驚肉跳呢?”

“爹爹,這您就不懂了。咱只是鉆空子,不會落入口實的。”高方平道。

高俅手撚著胡須頃刻道:“我知道你在鉆空子,雖然不會落人口實,可難免會引起文臣士人的不滿,口筆伐誅之下我高家壓力大啊。”

高方平笑道:“您又弄錯了。什麽時候士大夫們看你順眼,你就真的危險了。咱們大宋一朝對文人的病態寬容,原自太祖皇帝開始,造成了士大夫凝聚一體,甚至敢和官家扭著幹,就不讓官家清靜快活。官家苦啊,殺是不敢殺他們,罵是罵不得,那些家夥動不動就清流骨氣自居,以辭官威脅。所以官家郁悶是免不了的,正好文臣的跋扈,形成了老爹你這類人存在的土壤。官家也需要人的誇獎、鼓勵、投其所好來減壓。而您和童貫就是幹這個的。所以文臣聲音越大,越不讓官家快活,越看不起你們,越彈劾你們,官家相反就越對你放心,你的地位就越穩固。”

頓了頓,高方平道:“現在您知道了,為何往年我那麽招人恨,你卻過的那麽滋潤?所以咱們把紈絝進行到底,做點壞事發點財,順便把別人惹毛去官家面前彈劾你,則你會更安全。真的,只要讓官家知道你忠心就夠了,沒毛病的人才讓人害怕。官家知道你只是有點貪財,有點護短,有個斂財的兒子,會放心你呢。”

高俅笑罵道:“好你個逆子,是不是說明為父的高位有你一份功勞?”

“爹爹,說不得兒子要批評你了,咱老高家就父子兩人,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額……是你的。幹嘛分那麽清楚。”高方平對口誤十分的尷尬。

高俅摸著他的腦殼呵呵笑道,“祥瑞啊,這就是我想要的兒子。對了,聽說今天你惹了趙相的公子,難道也是希望文臣去告狀,去煩官家,然後讓官家放心?”

高方平道:“這是其一。”

“哦,還有其二?”高俅好奇的道。

高方平道:“蔡京不出意外要復相了,趙相公一黨恐怕不容樂觀。這種時候趙相公一黨對老爹你越反感,則往後對咱們老高家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