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9章 底定(五)(第2/2頁)

而是可以量產培訓的一大群乃至一整個社會階層的專業人員,諸如高低等級技校生和工科狗之類的存在,來推進和帶動整個社會環境和生產力體系,在我預設軌道上的飛越前進。

因此,事實上,除了個別幾個年老資望卻幹不動實務之輩,可以以榮譽學政、顧問、訾議的名頭,優養起來著述修史而作為象征性禮賢下士的吉祥物之外;不管你是什麽出身來歷,又有什麽名氣和人望,都給我寫滾去重新讀書和再學習;

先自用淮鎮提供的教材我調整(洗腦)和磨合(催眠)一番,真正能夠適應了淮鎮的理念和施政模式之後,再考慮相應外放和任用的機會。畢竟時刻保持自我清潔和糾正偏差能力,才是一個組織不斷進步的關鍵。

至於由此傳出刻薄寡恩之名?怕沒人投靠?開玩笑!這個世界上從來就不缺想要當官的人,即使另一個時空的明太祖朱元璋濫殺的人頭滾滾,而上朝前需要制備棺材;大清“康乾盛世”的文字獄禍接連年,也沒見幾個讀書人不去考科舉。

真正因為這些人空口白牙的一番大道理,就輕率授予名位和厚待的話,那才是鼓勵好高騖遠的空談與務虛,而嚴重損害辛苦奮鬥、埋頭苦幹式的自家風氣與人心,屬於自毀根基的腦殘之舉;

而能夠無視他們這些已經明顯不合時宜,舊時代殘余影響的反動和逆流的本錢,而將其改造和或是碾壓城歷史塵埃的資本。

關鍵是量產出足夠的基層官吏和公務人員來,以保證和貫徹自上而下的執行力和動員效率。能做到這點,新的統治秩序和政權體系,就有了補血與造血的能力,可以鞏固和延續下去了。

不過,就當我對這些投獻者已經有些厭煩之際,新的變化和契機卻是再度送到了我的面前。

“在燕山以北的局勢有變?……”

我當場驚訝了一下,看著已經抵達山後地區的張憲所派回來的信使。

原來,在先遣打擊軍追擊到燕山以南之後,發現停下來而成建制舉起白旗投降的平盧軍殘余;從番號和旗幟上看,他們是姍姍來遲了的數只山後援軍;

只是因為集結的過程出了些狀況,再加上籌措物資的困難,和路途上準備不足的種種耽擱,所以才晚了好些日子出發,卻未想幽州城都被淮軍給打下來了;

因此,在面對突入而至的淮軍前鋒,也很有些猝手不及和慌亂不叠,幾乎一個照面被就被前出的驃騎兵,以寡淩眾打的大敗虧輸;

而根據這些被俘獲的軍伍所言,也給我帶來了一個重要的消息或者說是意外變故。

卻是河北張邦昌的麾下軍隊,以追擊撤走的平盧軍為由,派遣別號“霹靂火”的大將秦明統領數萬人馬,沿著北方邊關重鎮,一路突破雁門關——大同軍一線的鎮防與要沖,向東攻入了燕山以北的山後七州當中;

因此,距消息傳出之後,至少已經有山後的雲、朔、四州之地相繼淪入戰火荼毒了;

所以這些來自山後其他地區平盧軍,可以說是後路斷絕而無家可歸了。在究竟是繼續救援幽州,還是回頭去抵抗河北軍的分歧上相持不下,最後遂當場嘩變內訌起來,死傷了好些個軍將,打散的潰兵更是在地方燒殺大掠起來;

結果等到淮軍殺至媯州州府懷戎縣(今河北省涿鹿縣西南保岱鎮)時,一場排射、炮擊之後的正面騎兵突擊,就將這些爭相內鬥不休的平盧軍打得落花流水,余下城中沒來得及跑掉的數千人,也毫無戰意和鬥志當場請降了。

因此,如今淮軍先頭部隊已據有了山後的媯州(今河北懷來)和儒州(今北京延慶)、以及軍都徑和石門關的太行——燕山諸要,就等更多的後續人馬跟進和馳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