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糾結,攀談?(第2/3頁)

而我熟知社交層面的那些人,卻又因為身份太低,不可能出現在這種場合中,為我助陣和捧場,不過我還是相當滿意了。

按照南朝軍中的成制,自營團官以下,皆設三佐一材,輔理日常庶務,並在主官陣亡或是不能履行職責的情況下,充當依次遞補負責領頭組織戰鬥和戰地進退。

其中包括了作為掌旗令,和指揮候補的副佐官一到兩名,視編制規模酌情增減;糾掌軍法風紀的軍憲官,將虞候一人;督導日常訓作,戰時策劃行帳的一到數人的營參,以及分掌軍械出入維護的材官。

之前我作為體制外的龍州團左,自行規劃一些不成體統的編制也就算了,現在既然成為朝廷新軍的一員,這些缺失自然要速速補上。我也因此在這個場合中,意外的見到了另外一些“熟人”。

比如,占據我左首邊的,自然是通過背後的運作和我的指名要求,被遷升到都知銜,繼續作為副手留任的辛稼軒,據說他這個位置本來被好些人盯上,本來排不到他,只能外放到別處軍州作為補償。

但是他有一個賢內助,因此龍雀園那裏在其中很是出了些氣力,再加上我表態用熟不用生,才穩住了他的位置,因此他在這個場合上很有些沉默寡言,盡量把風頭都讓給我。

又比如,站在我右首邊的人稱“營參”首席參事官,也不是什麽外人,居然就是我熟知那位鹿公長孫——陸遊,陸務觀同志,天曉得家裏把他從總章參事府派駐水師的差遣,轉到我這裏來要費多大的代價。

連帶任命的次席、三席、四席等參事官,則是他的幾個參事府背景同僚,從自我履歷介紹上看,都是有過相關外放履歷或是任事經驗的熟手。

這樣下來,在我的部隊體系內,一個陸家班色彩的團體,已經隱然成形了。此刻他扮演了某種談笑風聲,活躍氣氛和潤滑關系,順帶在詼諧話語中,完成相應人物背景的角色。

而正面對我一板一眼說話的,則是新委派下來執領軍憲的將虞候,同樣也是我軍中少數可以談得來的舊識,前利州兵馬鈐轄趙隆,也是安遠州慶功宴中,少數沒有中毒,而得到提升敘用的受益者之一。

只是他在軍前,同樣受高寵案牽連,為新來的主將所不喜,一句“牽涉待查”奪職就趕回到廣府去,等到安遠州戰事發生變化,他的部隊已經沒了,因此,高寵前去赴任前,給他求了一個出身,沒想到陰差陽錯的塞到我這裏來了。

此外,還有陳夫人那只騎從護衛的領隊寧都尉,字志遠,他直接從防軍裏直接調遣過來,帶著一幫相熟的老兄弟來幫襯我了,這般好意,我當然是照單全收了。

他們履任的同時,也多少舉薦或是提攜了一些親熟故舊過來,作為直屬的部下和軍士將官的候補,這也是應有之義的成例故事。

為了讓背後那些支持者乃至朝廷放心,我不能也沒有理由拒絕的,只能將他們相對的集中安置在一起,便於就近管理和監督。

至於負責整備軍械的材官,在我極力運作之下,並沒有另派他人,改由前大匠沈嶽出任,據說他接到這個任命的時候,幾乎是熱淚盈眶,各種胡言亂語不能自持,只剩下溢於言表的激動和感恩。

不過因為他的殘疾和身體不便,難以長期隨軍行動,因此這個職務實際上,是由新人孔吉吉作為他的副手身份承擔起來。

其他的次要雜職,諸如營中火頭官還是崔屠子,輜重騾馬兼夫役隊長,依舊是錢水寧,只是級別和待遇有所輟升。

這樣下來,我私底下對這只部隊,依舊保持了相對的控制力。

“有德……”

正在且言且思著,突然主動靠過來一群人,領頭的對我招呼道。

“如今添為同僚,還望多多幫襯……”

卻是另一位熟人,天南招討軍主帥劉紹能之子,典型將門N代劉延慶,雖然有些同齡人常見輕浮跳脫的毛病,但是為人比較爽朗慷慨,奉命在戰地上配合過幾次,還算默契和愉。

他現在是新軍後鋒將,別號“雄武”,他身邊穿著武官袍或是文職服色的各色人等,有關沒關的林林總總的足有大十幾號人。

“最好把你的氣運,也沾染給我一些才是……”

他很是聲調爽朗的調笑道。

“彼此彼此吧……”

我也回應道,心中卻暗道果然還是來了,就算是在新軍之中,也需要拉班結派進行站隊的,就不知道他背後是誰授意的。

“我更羨慕你那邊的人才汲汲啊……”

“人頭汲汲還差不多,人才嘛就不好說了……”

他嘿然笑了起來。

“好歹是仗著父輩的余蔭,有些人願意跟過來混前程而已……”

“你還真是直言不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