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梳理(第2/2頁)

而防區的指定範圍最大,主要位於五路招討行司,或是兩海道這樣的延邊之地,因為要承當相應範圍內的應急機動,甚至是主動性的攻擊作戰,因此擁有不同程度的權宜職分,更加緊現代的大小軍區。

在日常狀態下,在地諸將正副主官,只有部隊日常管理和經營權,還要受到上級派來的軍法、參佐和材官分權制約,在後勤和人事上聽從兵部的支派,只有進入戰時狀態,才能獲得真正意義上的足夠自主權。

而兵部雖然管領天下兵馬日常維持和運作,以及人事考核兵役後勤諸事,但涉及到軍隊本身的調遣和征用之權,卻在樞密院手中。

樞密院雖然可以調遣和征發國朝的任何一支武裝序列,但是除了直領教導軍外,卻不直接接觸和管領任何部隊。

而軍國方略的策劃和軍事院校之類的人才培養體系,則歸屬於總綱參事府,並擁有衛尉寺領下負責糾檢風紀的憲軍營,相應的指派權。

這種以樞密院為頂端和核心,多頭制衡的龐大軍事體系,隨著日久年深不可避免產生相應的臃腫和延遲的弊端,但也有效預防和避免了軍隊中的寡頭做大,以及上層權力更叠的相應風險和上限。

因為也只有來自幕府的最終指令,才能讓這些要害部門政令合一,變成國家層面的大規模軍事集結調動。

因而,一旦國朝征發令下,由樞密院確定具體動員的區域範圍和征調部隊的規模,然後從現役中派出相應資深將帥,或是臨時指定集結軍隊中,最孚有威望功勛之士。

以持全副或者半副旌節,統合協調這些部隊,或者設立招討使、戎帥,經制等期限不等的戰時差遣官,乃至變成五路延邊招討行司,這樣總管一個方向的常設戰區。

正所謂環環相扣的嚴密聯動體系,就象是一家周密運轉的暴力機器,從理論上避免了各種弊端和謬誤的存在。

不過理論畢竟還是理論,國朝下轄畢竟還有大量藩家和土兵之類的私屬、地方武裝,因此也產生了相應的權宜之計和松動變通之處。

我這只龍州團左,就是其中的一個典型例子,所以格外招還回來,也不過時一道上位者格外交代的報備手續而已。

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先處理好一些手尾和後續,作為京畿重地眾所矚目的廣府,和天南、安遠那樣兵馬戎祿的軍前戰地,總歸是不一樣的,有些東西得重新調整適應過來。

實現了部分的目標之後,對於我的真實身份還有些糾結的羅克敵,也帶著某種坎坷和欣喜的心情,迫不及待的離開了,順道還帶著十幾船物資和人員。

雖然他還想多留一段時間,更多的接觸和了解,但是梁山上與日艱難的境況,卻在提醒著他不得不離開。

我在天南接受了一大批,所謂討逆軍的剩余物資,本想慢慢賣掉賺一筆,現在將剩下來全部倒騰給他,也算是一種預期和投資。

雖然大都是用過的舊物,但是對於被各種封鎖的梁山來說,卻沒有任何問題和挑剔的理由,不啻是一場及時雨。

隨船北上的還有一大批大牲口,主要是我從安遠和天南當地收刮和低價買來,作為高度開發的馬來半島和九龍江平原,當地牛驢騾馬之類的大畜頗多,只是缺乏合軍用的馬匹而已。

只是海陸運輸牲畜同樣是一件技術活,不知道有多少會活下來,又有多少只能做成肉幹。

其中大部分將送到夷州去,作為謎樣生物領地上的畜力,以解放出更多人力資源來,作為兩地的呼應和經營。

剩下的時間我也初步規劃好,無非就是重新補充人員和裝備,加大對標配火銃改造力度,爭取實現兵備和膚色的初步統一。

然後以隨營輜役,船團護衛,家族親隨,以及現有的報更隊,義從社等名義,再維持一只規模略大的,預備役和補充營性質的私人武裝,當然以冷兵器為主。

這樣那些換裝淘汰下來的兵器軍械,正好給他們做日常訓做之用。

放在最後處理的,是來自龍雀園的那位鹿公,以及我那位正在大內的阿姐,陳夫人的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