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綢繆(第2/3頁)

相關的訓練已經開始著手了,雖然有點臨時抱佛腳的味道,但是總道是有彼沒有好。

不遠處左城區位於溪邊小渡頭的廢棄倉場,已經被我買下來的,因為作為昔日破產某商社的堆煤之地,這裏有足夠大的貨場以及相應的倉房,修繕一下就行重新使用,還便於利用散步全程的珠江支流水運,來輸送物資和人員,也有足夠高的圍墻,擋住那些不必要的窺探和好奇心。

在其中。

已經用木樁和沙袋,壕溝什麽的,簡單的布置成一個包含室內和室外訓練場,韓良臣在風卷旗配合下,已經開始扮演起某種程度上的教頭角色,而來自陳夫人身邊的那些騎從護衛,在奉命回歸之前,也將在這裏按照各自的經驗,指導一二,比如馬步對抗的戰術,小組抱團的結陣什麽的。

人員主要來自藩生子,也就是羅氏藩內,底層土戶的子弟,因為生得多了怕養不活,基本給賣身到本家,充作某種意義上的奴仆或是,運氣好的花,可以上升為親隨,也算是一條常見的出路,雖然沒有受什麽教育,但是生在吃苦耐勞,服從性好。

那個“我”離開婆羅洲的時候,也帶了這麽一批少年人,作為潛在的班底,後來又陸續招募了好幾個批次,到如今已經算是初見規模了,也是那些產業之外,前身給我留下最寶貴的個人遺產了,起碼“我”最初給於他們一定文字和算術上的教育,充作產業中的基層人員和眼線。

做之前,我已經著手聘用一些武師、老義從什麽的在訓練他們格鬥和技擊,主要是挑選出那些來自藩內山區或是偏遠之地,條件艱苦民風強悍的山村,或是礦山出身子弟,備用海船運到廣府之後,他們的命運和前程,就在某種程度上與我息息相關的緊密聯系在一起了。

這次回來之後,只是又多了新的訓練項目而已,按照初步的操條。

他們將被打散結成一個個小隊,進行對抗和競爭性訓練,訓練的綱要同樣也在探索中,因為我所知道只有近現代以火器為主的,備戰備荒時代背景下的民兵訓練手冊,或是人教軍事版的十萬個為什麽。

對於傳統意義上的冷兵器搏殺什麽的,除了刺刀戰術之外,就未免有點兩不靠了。只能靠韓良臣、風卷旗這些有經驗的前軍人,按照傳統方式,在訓練中繼續摸索。

從通常意義上說,作為諸多海藩,豪商雲集的廣府,擁有一些私人的護院、保鏢什麽的,在正常不過了。

作為古往今來的大城市的陰暗面,專門為城市的日常運作,而提供數目龐大的底層勞動力的,位於外城和郊區的棚戶區,以及各種黑市和灰色地帶,同樣也是存在的。

作為豪商或是海藩之間,也並不總是一團和睦,各種潛在的競爭對手或是實質上的仇家,也是存在的,因此常年行走在外,或是寓居異地,多少都有這種巧立名目而存在的私人護衛的存在,以及因此催生的滿城林立的各種義從社和武館什麽的。

只是通常情況下,作為南朝政治經濟中心的畿內重地,自有其行事的規則和日常秩序,除非你刻意一個人跑到,諸如城郊監管不嚴的夾縫地帶去擺顯作死,不然廣府對大多數有所準備和期待的外來者來說,依舊是一座充滿機遇和享受的城市。

而清遠軍變,無疑給了我一個契機,名正言順加強自身武裝的潛在機會。

如今的五城十二區的士民百姓,有點產業的商家大戶,都開始以城坊和街區為單位,自籌武裝和雇請義從,當然不是指望他們能夠對抵叛軍什麽的,而是為了防備因為外地兵臨城下,城中乘亂起來劫掠生事的暴徒匪類,造成的侵害和損失而已。

更別說我這種宗藩背景的重要成員,原本適用於普通人的禁條,對於海藩背景來說,無疑會更加寬松一些。至少我可以名正言順的才買一些武器,來裝備自己雇工扈從,保護我的店鋪和工坊。

南朝沿用的是前朝唐律疏議和制書編敕,因此在對待民間持兵的態度上,也是所謂三禁三不禁,既禁甲不禁兵,禁長不禁短,禁弩不禁弓,也就是說禁止私藏甲胄,但不禁止防身的武器;禁止普通人持有矛槍槊稍之類長兵器,但是刀劍之類的短兵則不在此列;弩是軍隊制式的管制武器,但是作為日常生產生活工具之一,來源廣泛的弓箭,就不受限制了。

因此有些東西,只能自己想辦法。

比如天工號,曾經像有業務往來的制皮工坊,定制一批老牛皮,作為皮帶和各種皮具的原料,現在被挪用來按照體形,裁剪成背心,護肩和蔽膝三大件的樣式,然後在要害位置內襯鍛打過的薄鐵片,一件粗具防護力的鑲嵌甲,就這麽成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