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8章 巧渡施普雷河(第2/3頁)

聽說崔可夫已經安排人護送那些難民去了附近的小城市,我心裏懸著的石頭算是落了地。假如真的讓數以千計的難民進入城市,他們鐵定會成為我軍攻擊柏林戰鬥中的犧牲品,不是被炮彈或炸彈炸死,就是不知道被哪一方的流彈打死。崔可夫將他們送完了附近的城市,也算是一件功德無量的大好事。

第二天一大早,密密麻麻的英美轟炸機便出現在城市的上空,向這座城市投下了無數的炸彈。集團軍炮兵司令員波紮爾斯基同樣向崔可夫請示:“司令員同志,既然盟軍的飛機在轟炸城市,那我們預定的炮火準備還繼續嗎?”

“炮兵司令員同志。”我搶在崔可夫之前回答說:“盟軍的轟炸雖然猛烈,但他們對城裏德軍的布防情況不清楚,轟炸不一定能取得理想的戰果,要想能摧毀德軍的防禦工事,還是只有靠我們自己。”

“我明白了!”我的話說完後,波紮爾斯基立即心領神會地點著頭說:“我這就命令炮兵向城市開炮!”

炮擊和轟炸還沒有結束,卡圖科夫卻先跑到了崔可夫的指揮部裏。他見到我也在,便直截了當地問我:“麗達,我的坦克集團軍馬上要向城裏發起進攻了,但是我們面臨的任務非常艱巨。為在巷戰中,廣場和街道空無一人,敵人躲在建築物、房屋頂層和地下室內組織防禦。坦克看不到敵人,又無法進入建築物、房頂和地下室。同時,坦克又是反坦克手的活靶子,他們用燃燒瓶、尤其是長柄反坦克火箭彈對付我們的坦克。”

卡圖科夫所說的問題,也是我所擔心的問題,雖然我曾經在伏龍芝軍事學院給許多中高級軍官講過巷戰的理論,但遇到實際作戰時,我依舊會為一些突發事件而頭痛。

也許是我皺著眉頭思索的表情,讓卡圖科夫產生了誤會,他連忙向我解釋說:“我並不是說,我們的坦克和坦克兵無法參加城市裏的戰鬥,我要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在城市巷戰中,坦克也是需要的,但我覺得它不應該作為一種獨立的兵種來使用,而給他們配屬步兵共同作戰。”

“卡圖科夫將軍。”我將卡圖科夫帶到了地圖前,指著柏林東郊的位置對他說:“你來看,柏林的街道非常寬敞,完全適合我們的坦克作戰。為了防止你所說的情況出現,我們應該把坦克和步兵編組在一起,讓他們進行協同作戰。

在進攻時,步兵應該在坦克的前方三十米左右搜索前進,發現並及時地消滅德軍的反坦克手;而坦克則采用兩輛並行的方式向前推進,兩輛坦克可以在行進中相互掩護對方的側翼,這種戰術在解放波茲南的戰鬥中,我們就曾經使用過。

當發現建築物裏的敵人的火力點後,我們的坦克炮火應該立即將其摧毀,掩護步兵指戰員沖上去,將殘余的敵人都消滅掉……”

卡圖科夫在聽完我介紹的巷戰理論後,又和崔可夫商議了一下協同作戰的事情,便告辭離開了,此刻炮擊也進入了尾聲。

我聽到弗拉基米羅夫在問崔可夫:“司令員同志,我們應該從什麽地方發起進攻呢?”

“我們首先要從這裏渡過施普雷河,在對岸建立登陸場,然後部隊才能向柏林的市區發起沖擊。”崔可夫用手地圖上點了點,說:“源出東南部勞西茨山北麓,向北流經寬闊的沼澤各地,形成許多湖泊,在柏林地區匯入哈弗爾河。每年的春季是它的汛期,也不知道我們的部隊能否順利地渡過這條河流。”

“司令員同志,您就放心吧,我們的部隊絕對能順利地渡過施普雷河。”門口傳來了工程兵主任特卡琴科的聲音,和他一起走進來的還有集團軍後勤部長波卡茲尼科夫少將。兩人來到崔可夫的面前後,特卡琴科激動地說道:“我們用卡車運來了十艘裝備了馬克西姆重機槍的摩托艇,是第聶伯河艦隊的同志援助我們,有了這些摩托艇,就可以將我們的部隊快速地送到河對面去。”

“什麽,你們居然搞到了摩托艇。”崔可夫聽特卡琴科這麽說,激動地從座位上蹦了起來:“這真是太好了,施普雷河只有兩百米寬,假如我們使用摩托艇的話,最多只需要幾分鐘,就能將部隊送到對岸。這真是太好了,我要為你們兩人請功!”

聽說崔可夫要為自己請功,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但特卡琴科還是謙虛地說:“司令員同志,我們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要說請功,還是應該為這些在前線流血犧牲的指戰員們請功。”

計劃和實際情況總是有出入的,我和崔可夫都以為,部隊要想成功地渡過施普雷河,只能依靠工兵和後勤部門搞來的這十艘摩托艇和搜集的一些木船。沒想到等我們的進攻部隊到達河邊後,卻意外地發現在靠我們一側的河邊,停靠著大量可供運送使用的皮劃艇和摩托艇,甚至還有極少載重量很大的駁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