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5章 美國之行(七)

埃爾德裏奇號,我聽到這艘新建驅逐艦的名字後,頓時覺得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似乎以前在什麽地方聽說過。可沒等我想出到底在什麽地方聽過這艘驅逐艦的名字時,新船的下水儀式正式開始了。

只見埃爾德裏奇號驅逐艦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猛地推了一把似的,接著整個船身便沿著傾斜的船台橫向側滑下水。這艘由成千上萬噸鋼鐵構成的龐然大物瞬間倒向水中,激起了排空巨浪,又快速地自動扶正,幾經劇烈搖擺,最後終於穩穩當當的停在了水裏。這由靜變動、又由動轉靜的過程,雖然時間不長,但還是給我造成了強烈的視覺沖擊和心靈震撼。

亨利上校轉過身,對還望著水面發呆的我說道:“將軍,怎麽樣,您從來沒見過艦船是這樣下水的吧?”

我立即搖搖頭,老老實實地回答說:“亨利上校,我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艦船下水。不過以前聽別人說,船舶下水不是采取漂浮式下水,就是縱向式下水,可為什麽這艘船會采取縱向下水啊?”

看到我一臉茫然的樣子,亨利上校向我解釋說:“將軍,我們采取的這種橫向側滑下水,使用較短的橫向滑道,船舶利用重力橫向側翻落入水中,再依靠浮力將船身扶正,漂浮在水中。這種側滑的下水方式,比較適合水域面積較小,船台滑道長度不足,沒有開闊水域可供縱向下水的地方,特別適合戰士集中批量建造船舶的船廠。”

我等他說完,想了想問道:“上校,這樣橫向側滑下水對船體的振動和沖擊比較大,是否會引起船上已安裝設備的變形或損壞呢?”

我的話音剛落,還沒等身後的翻譯轉譯呢,亨利的臉上就露出了驚奇的表情,他居然用俄語對我自己說道:“將軍,您真是不簡單,居然發現了這種下水方式的缺陷。沒錯,由於側滑下水對船體的振動和沖擊比較大,所以對船舶結構要求較高,尤其對下水時船舶上的舾裝結構要求較高,否則容易引起船上已安裝設備的變形或損壞。埃爾德裏奇號會在港口裏繼續停留一兩天時間,給船上補充一些物資,同時再讓機械師檢查有沒有什麽大的故障,一切準備就緒後它會開往費城。”

我驚詫地望著亨利中校,吃驚地問道:“上校,您,您居然會說俄語?!”

亨利中校點了點點,肯定地說:“是啊,將軍。我在1941年底,曾作為《租借條約》談判組的武官,去過莫斯科,並在那裏住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懂俄語也就不足為奇了。”

我咧了咧嘴,想笑卻又笑不出來,只能訕訕地說道:“您在莫斯科只待了一年,能說這麽流利的俄語,真是太不簡單了。您……”我說到這裏的時候,猛地思路跳回到他剛剛所說的埃爾德裏奇號即將前往的地方,便慌忙地問道,“上校,您剛剛說這艘埃爾德裏奇號驅逐艦,在幾天以後會開往上什麽地方啊?”

“費城!”亨利以為我不知道費城在什麽地方,還特地向我說明:“在賓夕法尼亞州。”

費城、埃爾德裏奇號,這兩個原來風馬牛不相及的單詞連在一起的瞬間,立即將我腦海中那零星的記憶碎片,拼湊成為一個整體,並在最短時間內組成了一個術語“費城實驗”。

沒錯,就是費城實驗。

1943年10月28日,美國海軍在費城進行了一次人工強磁場的機密試驗,即著名的“費城實驗”。在實驗中,成功地將驅逐艦埃爾德裏奇號及全體船員投入另一空間,在實驗過程中,實驗人員啟動脈沖和非脈沖器,使船只周圍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磁場。隨後整條船被一團綠光籠罩著,船只和船員也開始從人們的視線中消失。實驗終止時,艦船已被移送到了479公裏以外的諾福克,停留幾分鐘後,又重新回到了費城。

據當時的一些知情者所說,當看到埃爾德裏奇號重新出現在費城時,船上船員出現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船上大部分的船員感到惡心和分辨不出方向,還有一些船員無故的消失,更令人吃驚的是有五名船員鑲嵌在墻體和甲板上,跟船上的鋼板完全融合在一起。後來一些參加過的船員強迫退役後,受到這次試驗的影響在生活中,總是無緣無故的消失,然後又出現,讓旁觀者驚訝不已。

雖然美國還以這次“費城實驗”為素材,拍過不少的影視劇,但始終有不少人能認為所謂的“費城實驗”根本就是子虛烏有之事,並列舉了許多數據來反駁那些深信不疑者。

說實話,我此刻也是好奇心起,如果不是這個實驗離如今還有半年之久,我還真打算留下來,看看這個眾說紛紜的“費城實驗”是否真的存在。

看到遠處的埃爾德裏奇號四周停滿了小型的汽艇,有不少工人或者水兵沿著舷梯登船,我想上船去看看的念頭越發強烈。在經過反復的思想鬥爭後,我終於鼓足勇氣對亨利說:“亨利上校,我能到船上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