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4章 基輔戰役(三)(第2/3頁)

等兩人坐下後,基裏洛夫便好奇地問我:“麗達,我想問問你,調部隊去卡尼伏做什麽,難道真的打算奪取河上的那座橋梁嗎?”

“是的,政委同志。”我肯定地回答說:“友軍的進攻,因為種種原因,將會被推遲,所以我們這支孤軍貿然進攻基輔的話,就會把我們的戰役意圖暴露給德國人。但在友軍開始進攻前,我們又不能待在原地不動,必須要搞出點動靜來,將德軍的注意力吸引開。”

“麗達,你打算讓誰來指揮這次進攻呢?”基裏洛夫關切地問道。

“政委同志,還能有誰?!自然是我了。”我笑著對基裏洛夫說完這番話的時候,看他的臉色陰沉下來,連忙又補充說:“當然,除了我以外,您也得一起去。”

我這麽一說,基裏洛夫原本緊繃著的面孔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他得意地說:“麗達,這就對了嘛,我是你的政委,是你的搭档,不管你去哪裏,把我帶上就對了。”

“軍長、政委。”維特科夫見我和基裏洛夫在片刻之間就達成了一致,連忙出言勸說道:“卡尼伏太危險了,還是讓我去指揮吧。”

“參謀長同志,您留下還有更重要的工作。”我擡手制止了維特科夫後面的話,指著羅曼諾夫對他說道:“您的工作,就是協助羅曼諾夫軍長熟悉和指揮部隊。明白嗎?”

“明白。”聽我這麽說,維特科夫只好無比郁悶地答應一聲,又重新坐了下去。

在交代完其余的任務後,我和基裏洛夫就離開了指揮部,隨著被班台萊耶夫抽調出來的阿赫羅梅耶夫的三團,一同前往卡尼伏。

到了卡尼伏的指揮所以後,我見到了坦克旅的臨時最高指揮員——佩爾斯堅少校。見到我的到來,佩爾斯堅顯得有些慌亂,他在舉手向我們報告完以後,因為緊張,手一直放在額邊遲遲沒放下來。

我擡手把他的手從額邊拉了下來,接著用平淡的語氣問道:“佩爾斯堅少校,聽說你們今天奪取橋梁的戰鬥失敗了,能給我說說是怎麽回事嗎?”

基裏洛夫也在旁邊幫腔說:“是啊,少校同志,您和司令員同志也是老熟人了,有什麽事情盡管直說,就算說錯了,我們也不會怪您的。”

“司令員同志?”佩爾斯堅聽到這個稱呼後,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他甚至還微微側頭,朝我的身後望去,看在我們的後面是不是還跟著他不認識的指揮員。

見到他這個舉動,和我們一起進來的阿赫羅梅耶夫笑著對他說:“少校同志,您在瞧什麽啊,我們幾個人不都在您的面前嗎?”

“我剛剛聽政委同志說到了司令員。”佩爾斯堅喃喃地說道:“我想看看他是不是跟著你們後面進的指揮所。”

他的話音剛落,就引起了我們幾人的一陣輕笑。笑過以後,阿赫羅梅耶夫用手指著我說:“除了我們以外,哪裏還有什麽別的指揮員。實話告訴您吧,上級今天剛剛以我們軍為基礎,組建了第聶伯河戰役集群,而我們的軍長,就是這個集群的司令員。”

聽到這個意外的消息,佩爾斯堅先是一愣,隨即又擡手向我敬了一個禮,同時還面帶微笑對我真誠地說道:“司令員同志,請接受我對您所表達的祝賀。”

當我們四人落座以後,我再次問起了剛才的那個問題。佩爾斯堅才回答說:“軍長同志,是這樣的。”他在述說時,沒有察覺自己對我的稱呼,依舊是原來的軍長而不是現任的司令員,但我也沒糾正他,只是靜靜地聽他敘述今天的戰鬥情況:“……當經過戰鬥,敵人被我們從城裏驅趕出去後,普裏霍季科少校親自駕駛著一輛坦克,率領上百名戰士,尾隨著敵人沖上了橋梁。當時我在一棟樓房的頂樓上,用望遠鏡看到了這一幕,樂觀地認為我們已完全占領了這座可以通往河對岸的橋梁時,卻發生了意外。

我們沖到了對岸的部隊,剛剛離開橋梁,就遭到了早已埋伏在工事後面德軍的伏擊。我們的指戰員立即就陷入了德軍由機槍、迫擊炮、戰防炮所組成的火力網,沖在前面的指戰員紛紛倒在了敵人的槍口之下。

而普裏霍季科少校為了掩護步兵撤退,親自駕駛著坦克朝敵人的陣地沖過去,他想用履帶碾碎敵人的機槍陣地,用坦克炮摧毀敵人的迫擊炮,讓更多的指戰員能從敵人的伏擊圈裏脫險。但是很可惜,他的坦克離敵人的戰壕還有三十幾米時,就被一門戰防炮命中起火。他逃出了燃燒的坦克,在撤回我軍陣地的途中,不幸中彈犧牲。”

佩爾斯堅說到這裏,可能是看到我和基裏洛夫兩人臉上的嚴肅表情,連忙又進行了說明:“沖過橋的指戰員有一百二十多人,其中大多數的數是沙姆裏赫遊擊隊的戰士,由於打正規戰的經驗不足,所以傷亡很大,最後退回我方陣地的,只要十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