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臨陣脫逃(第2/3頁)

奧列格給我配備的另外一個步兵連隊,是伊格拉托夫上尉所率領的步兵。看到反坦克步槍連開拔了,他們也緊隨其後。

走了沒多久,馬馬耶夫崗和107.5高地便出現在我的視野裏。前面傳來了激烈的槍炮聲,我側耳聆聽了片刻,馬上判斷出這聲音是來自一團的方向,而不是第92旅的方向。這麽一來,我更加糊塗了,為什麽第92旅的陣地方向沒有動靜啊?難道真的被德軍占領了?

又向前走了十來分鐘,走在我身邊的伊格拉托夫上尉忽然向左前方向一指,大聲地說道:“師長同志,您看,那邊好像是我們的部隊退下來了。”

我扭頭一看,可不,一群穿著土黃色軍裝的步兵,向我們這邊小跑著過來。難道這些就是步兵第92旅的指戰員嗎?我這麽想著,同時命令胡巴爾和伊格拉托夫:“讓部隊停止前進,原地展開!”

隨著我的命令,兩百來名戰士頓時呼啦一下全散開了,紛紛跳進彈坑或者躲在溝壑中,把手裏的槍支架好,做好了戰鬥準備。

隨著那群官兵越走越近,我看清戰士們的中間是兩名戴著大檐帽,穿著軍大衣的指揮員。我正在猶豫是否應該把他們攔下,問問他們是哪一部分的。卻聽見他們的後面隱隱約約有人在高喊:“站住,站住,你們都給我站住!”

我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發現原來是一名水兵軍官,他的身後跟著兩名水兵戰士,也在朝我們這個方向跑來,而且在邊跑邊喊。

為了搞清究竟是怎麽回事,我迎著他們走了過去。聽到有人在後面喊,又見我擋在前面,那些陸軍官兵停了下來。那兩名指揮員從人群中走出來,沖著我不滿地問道:“喂,我說,上校同志,您是哪一部分的,為什麽攔住我們的去路?”

我背著手打量了一下面前兩人的領章,一個是上校,一個是副團級政委,便淡淡地說道:“我是負責堅守馬馬耶夫崗的獨立師師長奧夏寧娜上校,不知道我眼前的上校和政委,又是哪一部分的?你們這麽慌慌張張,又打算去什麽地方呢?”

兩人頓時被我問得啞口無言,就在這時,那名水兵軍官追了上來,氣喘籲籲地沖著兩人問道:“指揮員同志們,你們這可是在後退呀,而且是沒有得到命令的擅自行動。”

上校把我撇在一邊,沖著水兵軍官揮舞著手臂,大聲地說道:“您的眼睛瞎了,難道沒有看到德國人的坦克已經沖進蘇維埃大街,沖到離我們的指揮部只有100米的地方嗎?要是我們再留下的話,就有可能當德國人的俘虜。”說完,扭頭便要走。

水兵軍官幾個箭步沖到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反駁道:“指揮員同志,在海軍裏,指揮員都是最後一個棄船的。指揮水兵的人應該懂得這一點,您知道嗎?”

那名政委走過來為上校幫腔:“營級指揮員同志,我提醒您一句,那是在海軍,可我們是在陸軍,所以才讓我們來指揮你們。”

等自己的政委說完,那名上校又沖著水兵軍官大聲嚷嚷:“夫拉索夫同志,您給我聽著,我們不是怕死鬼,把旅指揮所撤到了荒島上去,是為了繼續更好地指揮部隊。”說完,扭頭又往伏爾加河的方向走去。

夫拉索夫連忙又追了上前,質問道:“是嗎?可是上校,您在那兒還怎麽指揮部隊呢?”

上校停住腳步,轉身走近夫拉索夫,不客氣地說道:“根據條例,指揮員的命令是用不著討論的,趕緊執行命令吧!”話一說完,他腳步不停地又朝河邊走去,似乎想立即脫離這個是非之地。

夫拉索夫又向前追了一步,大聲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上校同志,哪怕你們全部逃跑了,但是我們政治部的人哪兒也不去,我們就留在這裏,與陣地共存亡。”

那名上校本來不想再搭理夫拉索夫,但忽然瞥見我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可能覺得自己丟面子,猛地拔出手槍,指著夫拉索夫,惡狠狠地喊道:“既然你不服從命令,那我現在就槍斃了你。”

看到事情要鬧得不可開交,政委又出來打圓場,他一下沖到兩人中間,將兩人隔開,大聲地發表著自己的意見:“旅長同志,既然他不願意離開,就讓他留下吧。是死是活,那時他自己的事情,我們走~~”說完,就推著上校往河邊走去。

由於我和這支部隊是互不統屬的關系,無權幹涉該旅指揮員的決定,所以只能保持著沉默,不過看到上校拔槍時,我的手也搭在了槍套上,假如他真的對夫拉索夫要下毒手的話,我沒準會開槍制止。此刻見到上校和他的政委灰溜溜地朝著河邊溜走,只留下一臉苦澀的弗拉索夫,便走上前去和他打招呼:“營級政委同志,我是獨立師師長奧夏寧娜上校。如果你們把守陣地的兵力不夠的話,我可以派兵過去增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