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政工人員們的表現

等薩夫琴科帶人來到我們面前的時候,沒等他說話,我已經搶先冷冷地問道:“薩夫琴科指導員,這位戰士犯了什麽過錯,是散布謠言還是企圖當逃兵啊?”雖然我不知道普加喬夫給薩夫琴科安排了個什麽職務,不過按照他的級別,也只能當指導員,所以我便在稱呼他的名字的同時,主動地給他加上指揮員這個職務。

薩夫琴科聽了我的話,頓時一臉茫然地反問道:“什麽散步謠言,什麽企圖當逃兵,怎麽我一點都不知道啊?”

“薩夫琴科同志。”這次接著問他的是基裏洛夫,他可能從我的問話語氣裏,聽出了我的不耐煩,所以這次趕在我開口前,搶先發了問:“你帶來的這名戰士,犯了什麽錯,你為什麽要派人把他抓起來。”

“是這樣的,政委同志。”薩夫琴科面對著基裏洛夫,向他介紹著情況:“有逃難的老百姓到連指揮所來投訴,說我們的戰士強暴了一位姑娘。經過受害人提供的線索,我們在她受到襲擊的坑道裏,抓住了這名戰士。”

聽到薩夫琴科說的話,我不禁愣住了,原來這名被他帶過來的戰士,不是因為發牢騷之類的原因,而是因為在坑道裏強暴了一名姑娘才被抓起來的。看來我剛剛是因為對政工人員一向的偏見,而錯怪薩夫琴科了,想到這裏,我感覺自己的臉上發燒。不過為了確保不出現冤假錯案,我特意追問了一句:“指導員同志,這個戰士承認他所犯下的罪行了嗎?”

薩夫琴科使勁地點點頭,用肯定的口氣說道:“是的,我們帶著受害人抓捕他的時候,他就主動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有什麽證據嗎?”基裏洛夫謹慎地問道:“要知道坑道裏太黑,那位姑娘能看清楚對他施暴的人嗎?”

基裏洛夫的話提醒了我,一團二團隱蔽兵力用的藏兵洞、坑道都是新挖好的,裏面暫時沒有任何照明,這個姑娘怎麽能一眼就認出這名戰士就是對她行不軌的人呢?因此我也附和著基裏洛夫問道:“是啊,薩夫琴科指導員,不會搞錯人吧?”

薩夫琴科胸有成竹地回答:“師長、政委,不會搞錯的。那位姑娘說,雖然坑道裏太黑,看不清施暴者的模樣,但她在掙紮的時候,在對方的脖子上狠狠地抓了幾下。你們請看。”薩夫琴科說著,用手抓住那名戰士的頭發,往旁邊使勁一扯,接著用手指著他的脖子,繼續說,“這就是被那位姑娘抓傷的痕跡。”

我和基裏洛夫湊過去一看,戰士左邊的脖子上,真的有幾條新鮮的抓痕,看來那姑娘還真沒認錯人。對於獨立師的指戰員,我一向都當成自己的親人一樣,但看到面前這個給全師丟了臉的戰士,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揚手就朝著那名戰士狠狠地扇了過去。清脆的耳光聲過後,我惡狠狠地罵道:“禽獸不如的東西,你是不是幾年都沒見過女人了。”

沒想到那個戰士把脖子一梗,毫不在乎地說:“我都六年沒碰過女人了,玩一個姑娘有啥了不起的,要不是有我們在這裏保護她們的話,她們早落到德國人的手裏去了。”

“該死的東西。”基裏洛夫原本是一個脾氣不錯的人,但看到這個不知悔改的戰士,不由怒上心頭,也學著我的樣子,上前狠狠地扇了那人一記耳光。打完以後,他走到我的身邊,氣呼呼地說道:“師長同志,現在是戰爭時期,軍紀要嚴,我認為對這個戰士一定要嚴懲。您看,該怎麽處理?”

聽到基裏洛夫把這個矛盾交給了我,不禁有些頭痛。如果不是在這個國度的話,我只需要給薩夫琴科下令:將這個犯了軍紀的戰士拉到難民那裏去當眾槍斃。可在這個國度,這種事情,還真不算什麽大事。記得我以前的一名警衛員犯了同樣的罪行,我打算槍斃他時,有一堆人向我求情,結果最後搞得不了了之。

見我遲遲沒有回應,基裏洛夫有些著急,又把剛才的話重新問了一遍:“師長同志,您看,該怎麽處理他?”

看著面前一臉焦急的基裏洛夫,我忽然有了主意,既然他是我的政委,像這種煩心的事情交給他處理就行了,我還瞎操什麽心啊。想到這裏,我故意擺出一副比較為難的表情對他說:“政委同志,您到獨立師時,就曾經說過,在軍事方式方面,由我說了算。可眼下這件事,和軍事沒什麽關系吧?至於怎麽處理,我覺得還是應該由您說了算。”

薩夫琴科本來眼睛還一直盯著我,等待我下達命令,將我將事情推給了基裏洛夫,他不願再等下來,急匆匆地問道:“政委同志,您說,這件事情該怎麽處理?”

基裏洛夫看看我,又瞅瞅犯事的戰士,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不過他沒有等薩夫琴科催促,就拿出了自己的處理辦法:“這樣吧,薩夫琴科同志,你把這名戰士帶回去,當著老百姓的面抽他兩百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