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阿塞拜疆營的覆滅(上)(第2/4頁)

米海耶夫接過望遠鏡只看了一眼,就向我解釋說:“師長同志,阿塞拜疆人信奉伊斯蘭教,他們每天要進行五次禮拜,分為晨禮、晌禮、脯禮、昏禮和宵禮,現在應該是他們做宵禮的時間。”

我接過米海耶夫遞還給我的望遠鏡,低聲地說:“現在就讓他們安安靜靜地做禮拜吧,對他們中間的很多人來說,這是他們人生中的最後一次禮拜。”

我和米海耶夫不說話了,一直保持著沉默的格拉姆斯卻嘰裏哇啦地說開了,我本能地扭頭看向旁邊的米海耶夫,等待他為我做翻譯。米海耶夫也不含糊,立即為我翻譯剛才格拉姆斯所說的話:“師長閣下,我有個建議。既然您喜歡搞偷襲戰術,為什麽不在部隊裏培養一點狙擊手呢?有了狙擊手後,你可以讓他們化整為零,三五成群地到敵方的營地,去自由地獵殺哨兵或者巡邏隊……”

我沒等他說完,就急不可耐地打斷了他的話,一個勁地追問道:“你說什麽,上尉先生,狙擊手?我沒聽錯,是說的狙擊手嗎?”

“是的,師長閣下,是狙擊手。”格拉姆斯深怕我不知道什麽是狙擊手,還專門解釋說:“狙擊手(Sniper)這個詞源於1773年前後駐紮在印度的英國士兵的一種遊戲,那裏的士兵經常獵殺一種名叫沙錐鳥(Snipe)的敏捷的小鳥。由於這種鳥非常難於擊中,因此長於此道的人被稱為Sniper。後來,Sniper成為專業狙擊手的正式叫法。真正現代意義的狙擊手初現於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當時德軍挑選士兵組成自由行動的狙擊手,他們大多具有獵人和護林員的背景,對東西兩線的英法軍隊和俄軍造成了重大殺傷。”

蘇軍的狙擊手是在斯大林格勒戰役中而聲名鵲起的,雖然我早就想培訓一批狙擊手,可是由於我始終沒有屬於自己的部隊,這個願望就遲遲未能出現。我對狙擊手的了解有限,現在聽格拉姆斯說得頭頭是道,便虛心地向他請教起狙擊手方面的問題:“上尉先生,您還知道些什麽,反正現在時間還早,您就給我講講吧。”

格拉姆斯一點都不藏私,聽到我的問題,點點頭以後,便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通常來說,狙擊手分為兩種:一種是受過完整正規狙擊訓練的具有正規編制的狙擊手,另一種是在戰時臨時挑選的槍法準確的射手。對於一名狙擊手來說,強健的身體和鋼鐵般的意志是必備的前提條件,而好槍法只是基本的素質而已。對於狙擊手的訓練,除了要求其貫徹狙擊概念和熟練掌握武器系統外,還包括如何計算風差影響和測距,要學會潛伏行進,選擇戰術機動路線,構築射擊陣地,隱蔽地進入和撤出陣地,觀測和發現隱藏的目標等。狙擊手還要善於觀察戰區,確定可疑聲音的方位,善於使用人工和天然材料進行偽裝,能夠迅速機動,具備忍受長時間潛伏的能力等。此外,狙擊手還需要準確判讀地圖的能力,這往往能夠幫助狙擊手迅速、安全地進入和撤離陣地與戰場。”

格拉姆斯雖然是向我軍投誠的,不過按照慣例,他還是會被送進戰俘營的,要想把他留下的話,必須要在師裏為他安排一個合適的職位。既然他對狙擊手方面的嘗試這麽熟悉,那麽把他留下當一個狙擊手教官,是再合適不過了。於是我等他一說完,馬上就問:“上尉先生,假如我想把您留在我的部隊裏,當一名狙擊手教官,幫我們訓練出一批優秀的狙擊手出來,您願意嗎?”為了表示對他的尊敬,我對他的稱呼裏用上了敬語。

格拉姆斯聽到我對他發出的邀請,不禁猶豫起來,過了好半天,他才喃喃地說道:“師長閣下,我覺得自己當個連長,比當教官更適合一些。”

聽到他這麽說,我不禁遺憾地嘆了口氣,這麽優秀的人才不能為我所用,真是太可惜了。更讓人遺憾的是,沒準我們撤回到師的防區後,他就有可能要被送到戰俘營裏,等待他的是什麽樣的命運,我就不得而知了。

米海耶夫看出了我的失望,連忙低聲地對格拉姆斯說了兩句。格拉姆斯聽完他的話,當時就愣住了,接著又嘰裏哇啦地和米海耶夫說了起來。說了沒幾句,我就看到格拉姆斯變得沮喪,隨後他垂頭喪氣地向我說了兩句話。

米海耶夫及時地為了做了翻譯:“師長閣下,我答應您的要求,留在您的師裏擔任狙擊手教官。我懇求您,不要把我送到戰俘營裏去,要知道我是主動投誠而不是被俘,這兩者之間有著本質的區別。”

“沒問題。”我大大咧咧地回答他說:“請你放心,只要我在獨立師一天,你就不會被送進戰俘營。”

格拉姆斯在向我表達了謝意後,又提出一個問題:“師長閣下,狙擊手的人選還好辦,可是我看到你們似乎沒有專門的狙擊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