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營救行動(下)(第2/4頁)

兩人對望了一眼,只能苦笑著回答:“是!”

我們這支部隊分成了三部分,副連長帶了一個排在前面開道,向森林的深處前進。我和安東諾夫少校及二排的戰士們走到中間,布爾達上尉帶著三排走在後面,每個排間隔一百五十米,這樣即使哪個排遇到襲擊,也能迅速地得到另外兩個排的支援。

由於我一再強調森林裏可能會遭遇到德國人,所有人前進時都要格外小心。布爾達上尉對我的說法似乎有意見,我好像隱約聽見他對副連長說我是神經過敏,不過他還是把我的命令不折不扣地傳達了下去。

由於部隊是邊搜索邊前進,行軍速度肯定快不起來。走著走著,我聽見旁邊一個戰士在嘀嘀咕咕地說:“……和女人一起行軍就是麻煩,這個地區啥時候見過德國人啊,用得著這麽小心謹慎嗎?照這樣走下去,估計天黑都到不了目的地。”

對於這個出言不遜的戰士,我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裏暗罵:“這個笨蛋,在森林裏行軍不提高警惕的話,被遇到德軍伏擊時,你到時哭都哭不出來……”沒等我罵完,我突然又一種不好的感覺,仿佛有什麽人躲在附近監視我們似的。

我連忙喊了一聲:“停下!”

隨著我的口令,部隊停止了前進,所有的指戰員都把不解的目光投向了我。安東諾夫少校提著支沖鋒槍,從不遠處跑到我的面前,低聲地問:“師長同志,為什麽讓部隊停止前進?”

我蹲下身體,把沖鋒槍的槍托柱在地上,雙手扶著槍管,招呼他也蹲下來,這才說:“安東諾夫少校,我感覺附近好像有德國人。”

安東諾夫學著我蹲在地上,眼睛四處瞟,低聲地問:“在什麽地方?”

我搖搖頭,說:“我沒看到德國人,只是直覺。”

我和安東諾夫兩人蹲著在說話,其余的指戰員還傻乎乎地站在原地東張西望。

這時我又聽到那名發牢騷的戰士在小聲嘀咕:“神經過敏!”

剛才我忍了他,這次我可不想再忍了,正打算站起來數落他幾句。

“啪”的一聲槍響,那名戰士的肩膀上飛濺起一朵血花,他大叫一聲倒在了地上,捂著肩膀在翻滾著慘叫著。

隨著戰士中彈倒地,安東諾夫急忙大叫了一聲:“臥倒!”

我幾乎是在安東諾夫喊臥倒的同時,就撲倒在了地上,舉起槍四處找尋子彈飛來的方向。

而周圍那些戰士反應不一,反應快的馬上就趴在了地上,而反應慢的,還端著槍站在原地發呆。

又是一聲槍響,附近站著的少尉倒了下去,他是這個排的排長,具體叫什麽名字,我沒有問過。不過他可沒有剛才那發牢騷的戰士幸運,他是胸部中彈,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後,就沒有了動靜。

從戰士中彈的部位,我知道子彈是從什麽地方飛過來的。我連忙掉轉槍口,沖著那個方向扣動了扳機。由於很久沒用過這種沖鋒槍了,一口氣就將幾十發子彈全打光了。不過我的射擊也為其他指戰員指明了方向,我的槍聲剛停,幾十支步槍、沖鋒槍就朝著那個方向猛烈開火。我把打光了子彈的沖鋒槍一扔,就地打了幾個滾,來到那名負傷的戰士身邊,抓起他落在一旁的步槍,朝剛才子彈飛來的方向瞄準。

一百米外,有個人影從樹後閃了出來,快速地向遠處跑去。我緩緩地把他的背影套進了準星後,扣動了扳機。隨著槍響,那個人影應聲倒地。

我站起身來,對還趴在地上的安東諾夫說:“少校同志,你派幾個人過去看看。”

安東諾夫答應一聲,叫上幾個人貓著腰向那邊跑了過去。

少校剛離開,在前面開路的副連長,和斷後的布爾達都急匆匆地跑過來。見到我安然無恙地站在原地,布爾達大松一口氣,敬禮後問:“師長同志,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是遇到了德國人的伏擊嗎?”

我搖搖頭說:“不像是德國人的埋伏也許只是一個迷路的士兵。”

在說話時,安東諾夫提著一支德國步槍跑了回來,向我報告說:“師長同志,只有一個德國兵,可能是在森林裏迷路的。”他在將德國步槍遞給我時,由衷地稱贊了一句:“您剛才那槍打得真準,一槍爆頭。”

我接過步槍,挎在肩上,神情自若地對幾人說:“繼續前進吧。提醒戰士們,要小心警戒,免得再被德國人偷襲。”

“是!”幾人答應一聲就要離開。我連忙把布爾達叫住:“上尉同志,請等一下,這有名傷員,找人給他包紮一下。還有少尉排長犧牲了,你派人先把他的遺體送到卡車那裏去。”

部隊繼續往前走,行軍速度還是很慢,由於剛才那個血淋淋的事實,讓大家明白小心一點不是什麽壞事,所以不再有人發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