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偉大的反攻(十二)(第2/2頁)

他放開我後,我又和另外三名指揮員一一握手,簡單地打了個招呼。一回頭,卻看到了令我吃驚的一幕,葉戈羅夫政委和多瓦托爾居然在擁抱時接吻,兩個大男人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旁若無人地嘴對嘴狠狠地親了一口才分開。這種表現也太熱烈了點吧,讓人看了受不了,如果我不是知道這是老毛子的一種禮節,一定會以為兩人是搞基的。

等多瓦托爾和其他人也打過招呼,寒暄了幾句後,我們一起回到了指揮部裏。等大家都坐下,介紹完整個克留科沃地區的情況後,我才把部隊要移防的事情告訴了他。在他的惋惜聲中,我讓政委他們幾個留下協助處理換防事宜,自己帶著尤先科和警衛連的戰士先行離開。

炮團和1077團此刻都已開拔。我原以為炮團要出動,怎麽也得要半個小時以上的時間,誰知他們在完成射擊任務後,就已經做好轉移的準備,所有的大炮都掛在了牽引的卡車,轉移的一聲令下,立即沿著原路就返回了。

格裏薩駕駛的吉普車載著我和尤先科開在最前面,緊隨其後的警衛連的五輛卡車,車隊沿著公路往克林而去。

雖然格裏薩車開得很快,但是在離克林還剩下十公裏的地方,依舊沒有追上前面的炮團和1077團的車隊。

就在我心裏暗自嘀咕是不是這兩支部隊還沒有出發,或者是半路上他們轉上了其它什麽岔道,否則這麽可能還追不上的時候,車突然毫無征兆地提了下來。

因為車停得太突然,後來跟著的卡車刹車不及,加上路滑,直接撞了上來,我們的車頓時又先前飛出去老遠,才重重地落在了地上。我被巨大的慣性帶著向前猛地一沖,身體重重地撞上了前面的椅背,劇烈的碰撞震得內臟如同錯位了一般疼痛難忍。

我緩緩地坐直了身體,深吸了幾口氣,手捂住胸口,感覺疼痛稍稍有所緩解,才沒好氣地問格裏薩:“司機同志,出了什麽事?怎麽會突然停下來?”

格裏薩回過頭,滿臉歉意無奈地說:“對不起,師長同志,車拋錨了!”

這時後面幾輛車上的警衛戰士都紛紛跳下車來,圍上來關切地問:“師長同志,您不要緊吧?有沒有受傷?”

我推開車門走下去,沖圍上來的戰士們擺擺手說:“我不要緊。”然後走到車尾看了看,發現損傷不大,只是尾部被撞凹進去了一大塊。繞道車的另一邊,正好看見尤先科也捂住胸口要下車來,我連忙上前扶了他一把,關切地問他:“上尉同志,不要緊吧?”

他使勁地搖搖頭,說:“沒事,就是被震了一下,胸口有點痛。”

格裏薩低著頭走過來,低頭向我認錯說:“師長同志,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車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故障。”

我拍拍他的肩膀,大度地說:“格裏薩同志,你是一個好司機,我們都沒有怪你的意思。你說是不是啊?上尉同志。”說這話時,我還故意把話題引向了尤先科。

見我都這麽說,一臉苦相的尤先科也只好隨口敷衍一句:“是啊,格裏薩。師長和我都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就不要多心了。”

“你先修車吧,修好了車再趕上來!”然後我又對尤先科說:“反正這裏離克林也不遠了,趁天還沒有黑,我們就在公路上散散步,其余的人等車修好了再趕上來。”

“是!”尤先科答應一聲,跑過去向他的部下傳達我的命令,讓所有的車都停下,等格裏薩修好車後在一起趕上來,然後帶著二十幾名戰士和我步行前往克林。

走了十幾分鐘,走在最前面的一名戰士發現前方不遠處的路邊有一群人,忙回頭喊了一聲。於是得到警報的尤先科馬上變換了隊形,讓戰士把我圍在中間,以防遭遇什麽不測。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一個喊聲:“喂,同志們!我說,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啊?”

聽見對方說的是正宗的俄語,我放心了許多,撥開前面幾名擋路的戰士走了上前,看到對方都是穿我軍制服的人,除了幾個有軍銜的人坐在路邊的一顆倒伏的白樺樹上外,其余的人站在他們的四周,於是大聲地回答說:“我們要去攻打柏林,狠狠地揍希特勒那個小胡子。人手正好不夠,你們要來加入我們嗎?”

我周圍的戰士聽了我的話,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也許是看到才從人群走出來的我,幾名坐著的指揮員馬上站了起來,其中一位還向我快步跑了過來。這位身材魁梧滿臉胡須的中年指揮員在我面前立正敬禮,報告說:“將軍同志,您好!少尉尤裏向您報告,我們的部隊被打散了,希望能加入您的部隊。”

“歡迎你的加入。”說著,我便向這位少尉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