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蒼生

朱明皇室成員,就是一幫寄生蟲,看在皇太後的面子上才好吃好喝伺候著他們,沒成想幾天沒過問就蹬鼻子上臉了,劉子光大怒,親自去辦理此案。

事情是這樣的,一個六十來歲的糟老頭子,爵位還不低,頂了個群王的頭銜,早先在京城就是花天酒地醉生夢死的那個類型,來到徐州府舊病復發,揣著幾兩銀子上街尋歡作樂,路過一戶人家之時,碰巧瞅見這家女兒出門挑水,別看徐州府民風彪悍,美女還是不少的,而且兼有南方女子的溫婉和北方女子的健美,老郡王一眼就看上了。

要擱以前,那就是一句話的事,自有家奴幫著操辦,無論是買還是搶還是下聘娶,總歸能弄到手,可是現時不比往日,郡王的銀子和打手都嚴重縮水,不過王爺就是王爺,只要天下還姓朱,他們就是皇親國戚人上人,趨炎附勢之徒遍地都是,徐州府也不少,那些本地破皮無賴紛紛巴結上這些宗室們,幫著提籠架鳥,吆五喝六的,倒也有些派頭。

老郡王看中的這個女子今年十七歲,家中只有老父和胞兄,哥哥吃糧當兵剛走,父親病重,家中的重擔都落在小丫頭身上,可巧出門挑水遇見老郡王,真是倒黴透頂,老王爺一聲令下,潑皮們就沖上去搶人,女孩的老父出來阻攔,被一陣拳腳活活打死,正要把人帶走之際,巡街的衙役到了,把所有人當場扣押,潑皮們有恃無恐,他們可是王爺的聽差,打死個把人算得什麽,衙役們聽說是宗室犯了案子,也不敢擅自定奪,趕緊飛報監國大人。

劉子光來到當場,老頭屍骨未寒,小姑娘痛哭流涕,老郡王則一臉的恬淡,仿佛和自己毫無關系似的,潑皮們見驚動了劉大帥,心中驚懼,倒是嚇得趴在地上不敢動彈。

劉子光強壓怒火,問地保道:“這女子家中還有何人?”

地保小心作答:“回監國大人,女子家中只有一兄,半月前從軍走了,此外再無他人。”

劉子光更加憤怒,斥道:“軍屬如何還被歹人欺淩?你們這些保正、官差是幹什麽吃的!外敵四起,大明朝危在旦夕,全靠軍人保家衛國,可是他們的家人卻被殘害淩辱,軍心如何穩?民心如何安?”

眾人戰戰兢兢不敢說話,劉子光掃了一下老郡王,正好遇上他狡黠的目光,兩下裏一交匯,老郡王嚇得趕緊低頭,要知道這位爺當初可是活活打死過福王千歲的主,天知道他會不會再來一出。

果不其然,劉子光道:“把這個老東西綁了!”

郡王大驚,努力掙紮著說:“監國大人,孤家是順承郡王啊,論輩分還是你的叔父呢,你不能抓孤家啊。”

劉子光冷冷道:“左右,把我叔拖出去斬了。”

順承郡王嚇得屎都出來了,這也太不講情面了吧,審都不審就砍了,還拿宗室當回事麽,他哭嚎著道:“你不能殺孤,孤要見太後,讓太後撤了你的監國之職!”聲音越來越遠,最後戛然而止,兩個親兵提著一顆胖腦袋來復命,劉子光點點頭道:“此賊故意亂我軍心民心,其心可誅,王爵廢黜,按平民規格埋了便是。”又對地保等人道:“這個老漢死的冤枉。本監國補償他五百兩燒埋銀子,這姑娘地方上要好生優撫,幫她尋個讀書人家嫁了便是。”

眾人皆諾諾稱是,劉子光剛要走,又看見那幫助紂為虐的潑皮,眉頭再度擰起:“你們這幫殺才,不去參軍報效國家,反而為害鄉裏,真是天理難容,來人啊,把他們押下去全部梟首示眾,以儆效尤。”

此事過後,軍心民心大受鼓舞,萬民皆贊監國大人愛民如子執法如山,一邊是郡王,一邊是尋常百姓,監國大人都能不偏不倚,怎能不讓人嘆服,據說這名女子的胞兄在軍隊中聽聞此事之後,大哭一場發誓以死報答大帥的恩情,後來此人身經百戰官居一方總兵,直到耄耋之年還時常在兒孫面前提起劉大帥,每次都不勝唏噓,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宗室們自然是極不樂意的,他們想找皇太後討個公道,但是發現行宮守衛森嚴,他們根本進不去,有人提議南逃投奔天啟爺去,可是只要一出門就有士兵盯著他們,這些宗室等於是被軟禁起來了,眾人皆感嘆劉子光是要做王莽,做曹操了,可是小命都攥在別人手裏,他們也只能發發牢騷了。

劉子光提兵西進,才知道前方已經打完了,沒能和噶爾丹交上手他未免有些失落,不過想想也就釋懷了,要知道擺在河南的兵將可是紅衫軍的精華,李巖掛帥,全套的參謀班子跟著,重炮飛艇鐵甲車,鐵絲網地雷陣外加機關槍組成的火網,完全是熱兵器時代的打法,噶爾丹雖然英雄蓋世,又有火銃大炮等先進兵器,但是丫根本就發揮不出火器應有的功效,漫說給他幾萬枝火銃了,就是給他整個轟炸機中隊,他都打不贏這場仗,這就是時代的差距,騎兵稱雄的時代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