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潛貓轟天(第2/3頁)

宋祖德道:“牢房中空間狹小,內力相鬥怕是會傷了各位,還是把人犯帶到外邊空曠場地來試比較好。”

田爾耕深以為然,讓典獄長立即去提人犯。

錦衣衛詔獄中有一處地牢是專門關押要犯的,石壁極其厚實,鐵閘門千斤重,便是用炸藥也炸不開,自打鐘壽勇越獄之後,重要的犯人都集中在這裏,並無男女監之分,地牢陰暗不見天日,牢房的柵欄象小孩的胳膊一般粗細,為了以防萬一,獄卒都不配備武器,只在腰間掛一根藤條,大門鑰匙也掌管在典獄長手裏,他們只有小監房的鑰匙,平時負責監視犯人的言行而已。

昨天新抓來一個小妞,頭銜耀眼的很,一說是丐幫的幫主,一說是劉子光的夫人,可是據經驗豐富的牢子們觀察,哪一條都不像是真的,這小妞條正盤靚,就是腦筋不大靈光,進了天牢還以為進了頂級的酒樓,開口就要燒雞烤魚,不給就發飆,還把發給她的一碗面糊糊卡在了牢頭的臉上,當場血流滿臉啊,把牢子們給氣得,哪見過這麽囂張的犯人啊,要不是上面有交代,不許傷了人犯一根毫毛的話,他們早就讓這個刁蠻女子嘗嘗藤條的厲害了。

地牢是原來詔獄的水牢改成,面積不是很大,只有十幾間牢房而已,關押的人犯也不是很多,除了劉小貓之外就是顧炎武和金陵書院的幾個教授了,另外有一個犯人自打進來之後就不吃不喝不說話,誰也不知道他是誰,但是聽說此人是禮部大佬冒辟僵大人點名要關進來的,恐怕也是得罪了貴人的倒黴蛋。

牢房堅固,就連鑰匙都不在獄卒手裏,根本不用擔心什麽,所以地牢裏的四個牢子沒事就聚在一起喝酒,地下常年見不到陽光,陰暗潮濕,所以大家夥都喜歡喝一杯去風濕,今天喝的是陳年花雕,十幾杯過後,大家都有點上頭,牢頭更是醉眼惺忪,一雙邪淫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就往關押著劉小貓的牢房瞅去。

“你還別說,那小丫頭雖然脾氣不好,條子臉盤真沒的說,那小腰肢細的,那雙腿長的,嘖嘖,太贊了,到底是國公爺家裏的美眷啊,要是能上一回,他媽的少活十年都值。”

其余三個獄卒也點頭稱是:“老大說的是,不過上面有交代,不能亂動啊。”

“無妨,我估摸著今天不會提審了,再說了,占點便宜也少不了一根汗毛,怕啥,就興他們吃那些犯人家屬的,就不讓咱們揩點油?你們幾個在這喝著,我去和小美人聊聊去。”說著牢頭就拿起鑰匙,淫笑著走了。

牢頭打著酒嗝哼著小調走過陰冷的巷道,忽然停住腳步,用力抹了抹眼睛,剛才他分明看見劉小貓正掰開嬰兒胳膊粗的鐵欄杆鉆進牢房,媽呀,那可是精鋼鍛造的欄杆啊,八頭牛都不能拉動,莫非是我喝多了?幻覺?牢頭趕緊走過去再看,劉小貓正蹲在牢房裏瞪著他,手上腳上還帶著鐐銬,監房欄杆完好如初。

牢頭松口氣,我說嘛,就是幻覺,那陳年花雕八成是假的,酒精兌水加色素,光上頭了。犯人手腳上的鐐銬固定在墻上,怎麽可能出去啊。

牢頭晃著手裏碩大的鑰匙環,打開牢房,又返身鎖好,點燃墻上的油燈,看了看被手銬腳鐐固定在墻上的劉小貓,舔舔嘴唇,笑了:“小美人,哥來了,你盡管叫,叫破嗓子也沒用。”

劉小貓才不叫,一雙杏核眼在黑暗中發著光,盯住了牢頭手裏的鑰匙,等他靠近的時候,忽然暴起,手銬腳鐐嘩地就掉了,原來早被人家掰開了,牢頭剛想呼喊,被一條鐵鏈纏住脖子一勒,當場屎尿都出來了,舌頭伸出老長,眼睛也突出眼眶,劉小貓把屍體一扔,雙手伸出,監房的鐵欄杆在她手中如同面條一般掰開,苗條的身子鉆了出來,拎著那串鑰匙悄無聲息地向其他監房走去。

剛才劉小貓已經出去過一趟了,探明了顧炎武等人的所在,聽見有人過來才趕緊躲回自己的監房的,解決了牢頭之後,她用鑰匙打開了所有的監房,將犯人們全都放了出來,然後率先向大門口移動。

剩下的幾個牢子一邊喝酒一邊說著葷話,可是半天沒聽見牢頭那邊的動靜,他們不免疑惑,起身想去察看,可是一轉臉就看見劉小貓冷酷的臉。

牢子們沒有兵器,遇到緊急情況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拉動警鈴,警鈴的繩索通往地牢上方,只要一響,地牢大門就會被鎖死,任憑你有千斤力量也打不開,這才是關鍵所在,牢子們心頭一震,頓時就想去拉警鈴,可是劉小貓哪裏容得他們動手,幾個漂亮的側踹就將三個牢子踹到了墻上,肋骨盡斷,眼看是有進氣沒出氣了。

顧炎武等人擡著奄奄一息拒食數日的吳三桂來到了地牢門口,低聲問劉小貓:“女俠,下一步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