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婚禮和葬禮

劉子光飛快的將班尼路的T恤脫下,麻利的鉆進被窩老老實實的和彭靜蓉並排躺著,兩個人都沒有動彈,就這樣靜靜的躺著,雖然劉子光是身經百戰的大將,彭靜蓉是執掌大權的女強人,可是兩人在床第之事上都是雛兒,誰也不敢先動手,到底是劉子光有點看過日本AV的經驗,裝著膽子摸了過去,先摸到的是彭靜蓉柔軟的小手,順著小手往上摸,是細嫩的玉臂和渾圓的香肩,再往上是一張火燙的小臉,還在微微顫抖著。

劉子光輕輕捧過彭靜蓉的小臉吻了過去,花瓣一樣的嘴唇柔軟香甜,上面油膩膩的是唇膏忘了擦掉,往日裏心細如發的彭靜蓉這次卻因為緊張,上床之前居然忘記了卸裝。

但是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再爬起來點燈卸裝未免太殺風景,於是她也不管那麽多了,笨拙的回應起劉子光的熱吻,兩個人都不會接吻,嘴唇牙齒舌頭碰在一起很是狼狽,過了片刻才找到感覺,兩人的身體慢慢纏繞到了一起,隔著一層薄薄的肚兜,劉子光能感覺到胸前頂著兩團柔軟的東西,伸手抓過去,感覺更加美妙,兩人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劉子光索性一把將肚兜扯下,把頭埋了過去。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此處刪減27854字)

“不行嗎?”彭靜蓉問。

“還是不行。”劉子光沮喪的搖搖頭,不知道為什麽,每當他的欲望上來的時候,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穿過腦子,然後好像被潑了冷水一般,全身的激情都消退了,本該堅硬如鐵的部位也變得軟塌塌的,活像條死蟲。

大好青年怎麽會這樣,劉子光百思不得其解,他怎麽也不會想到自身已經注射了消退性欲的藥物,面對玉體橫陳的佳人只能幹瞪眼了。

“聽說徐州府有個專治這種……怪病的老郎中,要不要請來給你看看?”彭靜蓉吞吞吐吐的說,黑暗中能看出她也沮喪的很。

“不用,我再試試。”劉子光剛想再次壓上彭靜蓉的身體,忽然聽見二門處傳事雲板重重的叩響了四聲,這是廠子裏有大事發生的信號。

大事不好,劉子光第一個反應是有敵人偷襲,他急忙一個翻身從床上躍下,沒有開燈,先將床頭衣架上掛著的手槍摘下丟到床上,抓起皮毛大氅披在身上,迅速套上靴子,低聲對彭靜蓉說:“快穿衣服!”

彭靜蓉也是一驚,隨即反應過來,沉著的抓起衣服往身上穿,一邊說:“你先出去看看。”劉子光點點頭,拿起佩刀轉身出去了。

片刻之後,劉子光沉著臉轉回新房,彭靜蓉已經把衣服穿了起來,正在往腳上套鞋子,看他進來趕忙問:“出了什麽事情?”

“嶽父大人走了……”劉子光低聲說。

“啊”彭靜蓉手中的鞋子落到了地上,一臉的驚愕,“不是沖喜了嗎?怎麽還……”

“老人家的身體經不起折騰了,又多喝了幾杯酒……”劉子光話還沒說完,彭靜蓉已經泣不成聲,大顆的淚珠噼裏啪啦落到地上,劉子光趕忙輕拍著她的背心安慰道:“老人家是笑著走的,一點也不痛苦,人死不能復生,你也別太難過了。”

※※※

喜事變成了喪事,禮堂改成了靈堂,紅燈籠換成了白燈籠,大紅的雙喜字撕下去,黑色的“奠”字貼上來,一夜之間,利國鐵廠從紅色的海洋變成了白色的城堡,滿城披麻戴孝,一片素縞。

老廠主去世之後,彭靜蓉順理成章的接過了鐵廠的大權,新婚之夜就遭受喪父打擊的彭大小姐兩眼苦的好像桃子,哪還有精力去管那些瑣碎的事情,一時間所有的責任都落到了劉子光肩膀上,現在的劉子光和以前已經不可同日而語,畢竟是掌管過成千上萬人馬的大將,當過濟南上海那樣大城市的一把手,說話做事就是不一樣,雷厲風行,不怒自威,鐵廠上下在他的協調下井井有條,絲毫沒有因為彭廠主的離世而發生混亂。

那些前來喝喜酒的賓朋們到省了來回奔波之苦,這回直接連喪事一起參加了,喜錢剛剛掏過,又要再拿一份燒埋銀子,這種感覺讓他們覺得怪怪的,一個個搖頭晃腦,低頭哀嘆彭家的不幸。

劉子光這次結婚是向皇上請了假的,巡行江南的欽差差事還沒來得及交旨呢,本想婚後在利國盤桓一日就立刻進京再操辦一場規模更大的婚禮,可是眼下是不可能了,身為鐵廠的女婿,兩個女孩的主心骨,他是一刻也離不開了。

離開常州的時候,劉子光寫了一封信讓孫綱帶給皇上,信上說了自己趕回利國結婚的事情,並且請了半個月的假,想必這時候皇上已經收到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禦賜的東西也快到了。

果然不出所料,沒兩天功夫,滿載著禦賜之物的官船就到了,大量精美的皇宮專用日常生活品滿滿當當裝了好幾船,水晶琉璃燈、楠木家具,鎦金器皿,官窯出品成套的瓷器,還有一輛皇上親手打造的風火四輪車,除了這些禮物,還有兩道聖旨,一道是加封劉子光的夫人彭靜蓉為誥命夫人,一道是加封劉子光的老嶽父彭建國為二品工部侍郎。正所謂水漲船高,彭家人都跟著劉子光沾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