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暴動(第2/3頁)

劉子光追下圍墻,和趕來支援的大隊守衛遇個正著,守衛們圍成一個扇面,長矛整清的刺出,劉子光握住槍杆的尾部,把一杆大槍掄圓了掃向眾守衛,如同一陣狂風刮過,二三十枝長矛飛向了天空,沒了兵器的守衛們轉身就逃,劉子光緊隨其後,用長槍抽得他們盔甲的鐵葉子漫天飛舞。丁利斌到底是少年心性,看到自己追隨的老大威風凜凜的如同趕鴨子一般驅趕著守衛們,禁不住喜笑顏開,抽出腰刀跟著狐假虎威,在空中虛劈,嘴裏還念叨著“我殺,我殺。”

守衛們倉皇的退卻了,卻在王主管帶領的大隊人馬督促下又轉身殺了回來,全部守衛只有三百名,這次就圍過來一百多人,再猛的大將,也擱不住這麽多人的圍攻,長矛,長刀加盾牌,連弩輪番往劉子光身上招呼。

看到奴舍的大火在蔓延,劉子光急火攻心,一槍刺出,把三個守衛串成了糖葫蘆,順手搶過一杆大刀,沖進人群大肆砍殺,一時間斷臂和頭顱清飛,鮮血共腦漿異色,眾守衛不敵,被他趁勢搶到了曾經住過的甲字號奴舍門前,火勢已經很大,木頭部分都燃燒起來了,奴舍內傳出粗野的叫罵聲和撞門的聲音,門上的大鐵門閂在撞擊下絲毫沒有變形,劉子光趕忙擡起門閂,轉身砸向企圖在後面襲擊他的守衛,四個人才能擡動的門閂砸倒了一片守衛,緊接著,大門猛地發出巨響,轟然倒地,一群身上帶著火星的奴隸收不住腳步,翻滾在大門旁邊,為首的粗壯漢子看見劉子光驚喜地喊道:“四弟,是你!”正是紮木和。安東尼和鄧肯帶著眾奴隸一擁而出,個個都在臉上蒙著散發著尿騷味的布條。

“四弟,我就知道你會來。”安東尼扔下蒙臉的濕布說,要不是他想到用尿浸濕布捂住口鼻,說不定還沒燒死就被煙熏死了。

“快走,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劉子光急忙說,把腰刀一把扯下遞給安東尼,言語間,已經有守衛們的箭雨射過來,頓時一片奴隸中箭倒地。

紮木和俯身撿起死守衛身上的弓箭,張弓搭箭,右手間連搭了三枝羽箭,三箭清發,對面三個守衛的弩手應聲倒地,奴隸們也紛紛撿起地上的兵器,拿弓弩的和守衛對射,拿長矛大刀的準備組隊往大營外面沖。

“趕快把其他奴舍的大門也打開,大家一起沖才有希望。”劉子光喊道,“已經派人去了。”紮木和一邊射箭一邊回答,再次拿到弓箭的他,箭不虛發,毫不愧對“哲別”稱號。劉子光擡眼看去,只見鄧肯拿著長刀和盾牌,領著一隊膀大腰圓的奴隸,正奔去其它的奴舍。

王主管發現了鄧肯的企圖,指揮弓弩手們射擊已經跑到乙字號奴舍門前的奴隸,一陣箭雨過去,開闊地上毫無掩護的奴隸們紛紛倒地,幸虧鄧肯用盾牌護身才沒有中箭,不過也被死死的壓制住了。

劉子光大怒,揮動長刀殺向弓弩手,弓弩手們急忙射箭來阻攔他,被他舞動長刀,象趕蒼蠅一樣拍飛了箭矢,轉眼就到了面前,弓弩手們見識過劉子光的兇悍,轉身便走,自有長矛手過來抵擋住他。

趁這個空當,鄧肯一躍而起,推下了乙字號奴舍門上的門閂,又是一聲轟響,一群焦頭爛額,煙熏火燎的奴隸一邊拼命咳嗽,一邊連滾帶爬的跑出來。

鄧肯又帶人趕去開其他奴舍的門,已經有些最先起火的奴舍被熊熊烈火吞沒了,勉強推下門閂,拉開大門,外面的新鮮空氣倒灌進去,又竄起老高的火苗,門口已經堆積了很高的焦屍,大部分身體完整,分明是被活活熏死的。一股蛋白質燒焦的味道飄散在空中。

逃脫出牢籠的奴隸們被四下箭羽壓制著,不停有人被射翻在地,哀號聲震天,奴隸們到處尋找隱蔽物和武器,有些人沖進了飯堂,抄起鍋蓋作盾牌。菜刀,擀面杖,炒大鍋菜的大鐵鏟都被搜尋來做兵器,還有離工具間比較近的奴隸,砸開了大門飛跑進去,拿起了斧頭,鎬頭,鐵錘、鐵錐,柳條帽子和竹筐。奴隸們都是戰俘出身,起碼都是真刀真槍上過戰場的,這會眼看自由即將實現,手中也有了鐵家夥,開始匯集到大營廣場上,準備強行闖門。

劉子光也退了回來,和三個哥哥站到一起,奴隸們都是軍人出身,此時自發的按照奴隸大隊的建制排成戰陣,拿著武器的站在前排,手無寸鐵身上帶傷的站在後排,自有那威信高的,以前做過低級軍官的奴隸高聲喊叫著在各隊指揮。

眼看著幾千名奴隸在空地上結陣,馬上就要沖過來了,王主管也紅了眼,這幾千頭野獸放出去,生靈塗炭不說,自己的腦袋是肯定保不住了。“上車弩!”他厲聲喊道。

一隊守衛從大營門旁邊的房子裏推出了兩台帶輪子的大型射擊器械,兩個士兵坐在器械兩側,同時踩動踏板,拉動強勁的弓弦,另一個士兵在一側把短矛一樣的箭矢擺入進彈滑道,弓弦在鏈條的帶動下不住的拉緊,行程到了末端再自動彈回,把比普通箭矢又粗又重的木杆鐵頭箭連續的發射出去,如同縮短的長矛一般的箭帶著唿哨射向奴隸們聚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