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三湘義兵(第2/3頁)

匪兵們在獰笑著、摧殘著她們,可憐那些婦女們連喘一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匪兵們就象正在玩著一場遊戲,一場視人命如草芥的遊戲,因為對他們來說,他們早就已經習慣於此,連絲毫的人性也不存在了!

他們今天在殺戮別人,因為他們不知道明天被誰所殺,只要這場戰爭繼續著、他們就要殺人或者被人所殺,所以,他們要享受著這種和平時代被認為沒有人性的遊戲!

火,紅紅的火,冒起的濃煙,席卷著可憐的村莊。

血,紅紅的血,凝結下來,變成了黑色的塊團。

土地養活了人們,可人們現在又慢慢地歸化為泥土,把他們在人生裏程中從大自然攝取過的東西,又無償地退還給了沉默的大地。

善良的民眾,他們生生息息在這塊土地上,但他們卻都象散沙似的,被那殘殺成性的匪兵把他們隨意地淩辱殘殺著……

他們並沒有錯,錯的是他們太善良!

而他們此時還不知道,他們很快便會見識到另外一場殺戮!

就在遠處的一座小山坡上,一小隊身上穿著灰黑色軍服,攜帶著造型怪異的槍械的軍人正伏在那裏,一位軍官模樣的人舉著一架望遠鏡,望著遠處的篝火和篝火旁發生的淒慘景象,臉上的肌肉微微地顫了顫,手也跟著抖了一下。

在他們身邊不遠處,赫然躺著幾名匪兵的屍體。

“頭兒!動手吧!”在他身邊的一名軍人用濃重的湖南口音說道,他目視著這一幕慘劇,一時間發須倒豎,目眥欲裂。

“再等一會兒。”軍官用有些沙啞的聲音命令道,他的口音表明,他也是湖南人,“他們的人比我們多得多,我們必須要做到完全的攻其不備。”

軍官仍然舉著望遠鏡仔細地觀察著前方的情況,又過了一會兒,在看到匪兵們完全的沉浸於他們的遊戲當中的時候,他果斷的打了個手勢,下達了戰鬥命令。

很快,所有的戰士三三兩兩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過不多久,怪異的“噠噠噠”的槍聲便從四面八方響了起來!

帶著母女二人逃進樹林的賀文長突然停下了腳步,母女二人驚訝的看著他的動作,也跟著停止了奔逃。

賀文長回頭望了望遠處已經火光沖天的村莊,豎起耳朵仔細地傾聽著,臉上現出了一絲疑惑之色。

“怎麽了?雲清?”姑娘有些驚恐地問道。

“這他娘的是什麽槍?動靜這麽怪。”賀文長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向姑娘擺了擺手,示意不要緊。

“怎麽可能有這許多機關槍?”

賀文長又聽了一會兒,很快,這怪異急促的槍聲一點一點兒的平息了下來,賀文長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麽,而是帶著母女二人繼續向前跑去。

“頭兒,都清理幹凈了。”

彭慶中垂下了手中還在冒著煙的新式沖鋒槍,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此時在他的面前,橫七豎八的到處都是匪兵們的屍體。

在屍堆之中,隱約還有身受重傷沒有斷氣的匪兵們的呻吟聲,而不用突擊隊員們動手,一些村民聽到了呻吟聲,有的拿過木棒,有的拿過刺刀,走到受傷的匪兵身前,或打或刺,將對方毫不客氣地結果掉。

不遠處傳來了隱隱約約的哭聲,鼓慶中不自覺的循聲望去,他看到幾名赤著身子的女子正在那裏哭泣,而一個姑娘舉著一把刺刀,機械地向身邊的一具匪兵的屍體胯間猛刺,盡管的飛濺的血點不時的濺到了她的臉上,但她似乎混然不覺,只是木然地重復著自己的動作。直到一名村民趕過來給她披上衣服,奪下了她手中的刺刀。

看到這一幕的彭慶中,心裏再次被刺痛了,手中的沖鋒槍不自覺的又舉了起來,似乎是想要尋找目標射擊。

“懷華,沒事吧?”一名受了輕傷的軍官注意到了彭慶中鐵青的臉色,關切的問道。

彭慶中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重新垂下了手中的新式沖鋒槍。

“咱們這一次殺是殺得痛快了,可回去怕是不好交待了。”這名軍官晃了晃手裏同樣型號的新式沖鋒槍,苦笑了一聲,“咱們這次劫了軍火庫,偷了這許多‘火龍杆子’出來大殺四方,小楊知道了,不氣瘋了才怪。”

“他小楊現在不出兵,我們就用實際行動催促他出兵。我就不信他小楊看了這些,還坐得住。”彭慶中看著周圍的匪兵們的屍體,惡狠狠地說道,“這‘火龍杆子’反正是剛研發出來的新槍,就權當測試好了。”

彭慶中1898年出生於湖南湘潭,幼年只讀過兩年書,因家貧而輟學務農,曾下過煤窯作工,幼時便備嘗艱辛。彭慶中性如烈火,疾惡如仇,15歲時曾參加饑民搶糧,遭官府通緝,遂背井離鄉,1915年入贛軍當兵,在楊朔銘創辦的贛軍夜校學習,以成績優異畢業,成為了一名贛軍後勤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