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日本間諜

“通行證?有的有的。”王亞橋一邊上前,一邊著急在自己的長袍衣兜裏摸索著。

很快,王亞橋掏出了一張紙片,日本軍官將東洋刀插回刀鞘,正要伸手接過紙片,王亞橋的手一翻,一柄閃著烏光的怪刀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還沒有等日本軍官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王亞橋手中的刀已經刺入了日本軍官的咽喉,而此時的王亞橋,臉上還帶著那討好的笑容。

日本軍官的看著王亞橋,眼珠子幾乎要瞪出眼眶,他的嘴唇不住的哆嗦著,想要向部下發出警告,但卻連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

王亞橋的動作仿佛是行動的信號,看到“老師”一動手,“學生”們一個個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分別撲向離得最近的日本兵。

一名“學生”本來是面向日本兵帶著刺刀的步槍的,只見他空手上前,一記肘擊,兼用身子一撞,日本兵的步槍便被他奪了下來,還沒有等到這名小個子日本兵反應過來,刺刀已經捅進了他的心窩。

和這名空手奪槍的“學生”不同,另一名身材看上去相對單薄的“學生”則握著一把小斧頭一樣的尖刀撲向他的對手,此時日本兵已經意識到他要幹什麽,大叫了一聲,舉著步槍一刺刀刺了過來,而這名“學生”用手一推,輕松的便將步槍推開,在這名日本兵一刀刺空之際,他已經來到了日本兵的身前,反手一刀切進了對方的喉嚨。

如果此時有人在場,他將會驚訝的發現,這些“學生”們在“老師”的帶領下,或空手擰斷了日本兵的脖子,或用刀刺進日本兵的心窩,或用刀割斷日本兵的喉嚨,仿佛他們在進行一場別開生面的表演,僅僅在幾分鐘之內,所有的日本人全都屍橫就地,他們到死之前,也沒有能夠發出一點警報的聲音。

象是有明確的分工一樣,在全部消滅了敵人之後,幾名“學生”撿起日本兵的步槍,快步上前找到掩蔽處,警覺地望著四周,而剩下的“學生”們則麻利地在“老師”的帶領下,將一具具日本兵的屍體快速拖進了樹林。

王亞橋望了望遠處的俾斯麥山炮台,嘴角露出了一個冷酷殘忍的笑容。

“還是國社黨好啊!比社會黨強太多了。”他用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嘀咕了一句,轉身也進入了樹林裏。

而差不多與此同時,在另一處滲入地點烽台嶺(即貯水山,德國命名為毛奇山),有一個人,正在做著同樣的事。

剛剛由於用力過猛,那柄他一開始從對方手裏奪來的匕首,竟然別在了敵人的肋骨當中折斷了。

看著躺在那裏大口大口地吐著血的打扮成中國人的日本特務,他用同情的眼光嘲弄似的看了他一眼,猛地將斷刀插入了他的眼睛。

日本特務的雙手一下子握住了斷刀的柄,身子發出一陣劇烈的抽搐,然後在便不動了。

“這個情況得想法子讓其它人知道。”

他搜尋了一下這名日本特務身上的物品,很快便發現了幾幅地圖。

這些地圖所描繪的地方很多,而且都不盡相同,有的地方是水網密布的地區,有的地方則是山地丘陵,盡管他現在還不能立刻分辨出這些地方是哪裏,但上面用兩種粗筆勾畫的區域,明顯是交戰兩軍所在的位置。

而在這些圖紙的最後,兩張手繪的線圖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第一張線圖上,草草的用鉛筆畫出了一輛怪車的輪廓,這輛四四方方的怪車象是密封的一樣,車身下有一排輪子,用某種帶子連在一起;車身上有一個方形的塔狀物,在上面插著兩根槍管一樣的東西。

而另一張線圖描繪的,則是一門大炮。

對於那輛怪車,他沒有多少印象,而對於這門大炮,他卻是相當熟悉的。

這種180毫米重炮的射擊過程,他是非常了解的。

而在這兩張圖的下方,用潦草的筆法寫著“米畜幫造”四個漢字。

他看了看這些圖紙,又小心地看了看周圍,將這些圖紙撕成了碎片,扔進了不遠處的一條溪流裏,然後將屍體小心地拖進了樹林。

在快速消除掉了所有可疑痕跡之後,他站在那裏猶豫了一會兒,拿不定主意是否現在就回去,把剛剛發現的關於日本特務的消息告訴上邊,但剛才對敵人的血腥殺戮所帶來的快感一時間占了上風,他舔了舔嘴唇,看了看遠處籠罩在金色陽光下的毛奇山炮台,快步的向前走去。

這位“獵人部隊”的成員並沒有想到,此時就在他的家鄉,他剛剛殺死的那個日本特務的同夥,也在進行著同樣的工作。

和充滿了戰爭氣氛的青島不同,此時的江西雙龍鎮,卻完全是一派寧靜祥和的氛圍。

在一條山路上,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正騎在馬上,並轡而行,兩個人不時的低聲交談著,表情親昵而自然,仿佛一對新婚不久的少年夫妻。但如果有人離得近一些,就發驚奇的發現,他們談話的內容,和他們臉上的表情完全風馬牛不相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