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等待

雲玥下巴都要掉下來,這對祖孫也真夠奇葩。在雲玥的想象中,即便是不如蝶谷醫仙胡青牛。至少也得有些高人模樣,這他娘的簡直就是一老頑童,帶著一個饞貨小頑童。

祖孫倆你一口我一口的狂吐吐沫不止,一旁的大黃狗蹲在地上吐著舌頭。這三位一點都沒介意雞的主人正在旁邊看著,似乎這只炸雞就是他們家的一樣。

“哼!老夫不要了,就便宜你娃子。”不知道是唾液系統入不敷出,還是謙讓精神大爆發。老頑童賽扁鵲忽然松開了手,將雞便宜給了小吃貨。

望著猶如沾了層黏糊糊膠水一般的炸雞,小吃貨實在下不去牙口。小手一撒,炸雞便自由落體想下掉去。可還沒掉到地上,便被大黃狗一躍而起叼在嘴裏。見兩位主人都沒有吃的意思,搖著尾巴叼在草垛後面。不多時,便傳出了吧嗒嘴的吧唧聲。

“有什麽事情就跟老夫說,不要這麽鬼鬼祟祟。看過了病人這種炸雞給老夫來上兩只!”賽扁鵲斜著眼睛看了雲玥等人,一雙水汪汪的小眼睛似乎又盯上了烤得焦黃的包子。

“四只!”紮著羊角辮的小蘿莉獅子大開口,診費立刻翻番兒。

賽扁鵲老懷大慰,摸著孫女的頭豎起大拇指。盛贊孫女漲價的本事,家有此女焉能受窮!

實在受不了老家夥的眼神,大栓乖乖將樹枝上的包子遞了過去。賽扁鵲眼睛很小,嘴卻很大。一個拳頭大的包子,扔進嘴裏哪也不挨著。嚼了幾口,便吞了下去。

“爺爺……!”小蘿莉不幹了,手拽著賽扁鵲的衣襟兒撒嬌。眼睛卻看向剩下的倆包子。

那眼神是望穿秋水,水汪汪的大眼睛射出淒楚可憐的光芒。裏面似乎還含著一汪水兒,水汪汪的便是鋼鐵做的心也被看化了。

實在受不了這種煎熬,雲玥與龐大牛乖乖交出手中的包子。傳說中的勾魂奪魄,剪水雙瞳也就這水準了。這妮子長大了定然是傾國傾城的主兒,禍害全中國不敢說,禍害個把諸侯王那是妥妥的。

看著祖孫倆吃完了包子,似乎還有意猶未盡的意思。雲玥趕忙說道:“老先生,我兄弟挨了鞭刑命在旦夕。因不知如何能夠請動老先生,故而出此下策。還望老先生恕罪,請老先生移駕梨莊。別的不敢說,這吃食上一定讓老先生滿意。”

這一點雲玥很有自信,論吃食即便是哥哥王宮的大廚。跟他比那都是渣渣一般的存在,哥們隨便包點包子。已經成功拉動一個莊子幾百人的GDP,真要是弄出南北大菜滿漢全席。怕是秦王會急不可耐的來搶人。

“你小子很自信,這種帶了餡的餅子很不錯。最近聽說梨莊出產了一種叫做包子的美食,老夫還沒有嘗過。可是此物?”

“老先生慧眼如炬,正是此物。”

賽扁鵲一愣,慧眼是個什麽玩意他不知道。但這個詞兒聽起來很牛B的樣子,點點頭便算作笑納。

“好,待老夫稍作準備便與你同去。”

雲玥趕忙吩咐大栓幫賽扁鵲準備,龐大牛去遠處會同二栓,將接這位神醫的馬車趕來。

其實雲玥對這兩千多年前的醫療水平沒什麽信心,所謂的中醫理論這年頭還是啟蒙階段。而現代極為牛X的西醫,還是理發師代替。雲玥一直沒有弄明白這兩個行業有什麽關聯,但固執的西方人偏執的認為。既然能剃頭,那就能看病。腳疼了,那好辦砍掉便是。至於頭疼嘛……!

原以為出個診而已,沒想到壇壇罐罐搬了一大堆。雲玥都有些懷疑,這老家夥是不是有搬家的企圖。

馬車一路遙遙晃晃往梨莊趕,路上早已經黑了天。三匹馬,護著祖孫倆摸著黑趕路。奈何這戰國年代的道路實在崎嶇,除了梨莊因為駐紮過秦軍修了馳道之外。其他的地方路難走得一塌糊塗,若不是雲玥改良了馬車。說不得,這馬車還要壞上幾回。

月上中梢,雲玥才護著賽扁鵲回到梨莊。看不出來,這老家夥還挺敬業。一句話沒說便被引進安置二蛋的茅屋。

賽扁鵲接著油燈查看著二蛋的傷勢,見二蛋全身被擦得幹幹凈凈。身上的傷口全都被鹽水蟄得發白沒有一絲血色,立刻轉過身問道:“這是誰幹的!”

老家夥雪白的胡須無風自動,太陽穴不斷的蠕動,若不是挽著發髻。頭發似乎也有站起來的趨勢。

雲玥沒有見過怒發沖冠,但想著似乎這老家夥的憤怒值也差不多少。也不知道怎麽惹著這位當世神醫,向後倒退一步。拱手道:“老先生,這是小子的一點笨法子。為的是不讓傷口紅腫,不然人會發熱會死的。”

“你是郎中?”老家夥狐疑的看著雲玥。

“不是,只是一點急救的法子。”

“哼!不知所謂,胡亂醫治會死人的。滾出去,老夫不想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