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天殺的俄國人

到了蘭州,向小強才發現,蘇軍比他們在南京想象的要難對付一些。在去年反復的拉鋸戰中,蘇軍都給明軍從上倒下的官兵留下了深刻印象。

蘇聯紅軍,這是一個和之前的清軍、日軍都大為不同的敵人。清軍不用說了,戰鬥力和戰鬥意志都很差,而且軍隊腐敗、指揮層無能,大量軍官都是花錢買來的……雖然規模龐大,但明軍解決他們一直沒感到費什麽力氣,統一戰爭基本都是順風仗。後來的敵人是日軍,日軍無論戰鬥力、戰鬥意志還是指揮層水平,和清軍都是天壤之別。在遼東戰場,日軍僅僅十來個甲種師團,就讓明軍領略到了什麽是硬仗,什麽是苦戰。但是日軍畢竟規模不大,而且武器裝備方面比明軍落後太多,終究也沒成大問題,很快就被趕下海了。

就是這個蘇軍,軍力規模上和清軍相當,武器裝備方面,除了輕武器,和明軍並沒有特別大的差距。戰鬥力和戰鬥意志雖然比不上日軍,但絕對不是清軍能比的。很多明軍官兵都有一個共同的感覺:蘇軍,或者說俄國兵、俄國人,都有一種韌性,而且這種韌性非常難以捉摸。

向小強當天夜裏跟朱佑榕談了這些問題。朱佑榕倒是侃侃而談,很是發揮了一通。

“挺之你知道嗎?”她靜靜地說道,“西方文明人士,可以說沒有一個人會了解俄國人的性格和靈魂。……當然,我也不曉得。斯拉夫人是從西方移居俄國的,原來都是歐洲人。但在蒙古於1241年入侵,然後連續統治了兩個世紀後,俄國人的觀點和性格又摻上了很多亞洲人的特點。這些亞洲人的特點和原來的自己的東西融合後,慢慢發展成了後來的俄羅斯人的特點……這個是沙皇也承認的。”

向小強聽著,點點頭,嘆道:

“不錯,只有了解俄國人的性格,才能真正了解俄國軍人的素質,還有他們的戰鬥風格,還有在作戰中表現出的各種優點……戰士的堅強性和他們的精神狀態,永遠是作戰中的首要因素。這個常常比兵力、兵器什麽的都重要。自古如此,到今天恐怕也不能例外。我想,將來打仗,恐怕也會是這樣的。

“你永遠也別想事先猜出俄國人要幹什麽!他們往往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對於清軍、對於日軍、甚至對於任何一個西方國家軍隊,我們都能根據經驗可以判斷出,他們將做什麽。但是對於俄國軍人可是例外。官兵們跟我抱怨最多的就是,俄國人根本捉摸不透。說好聽點,就象遼闊的、難以捉摸的俄羅斯大地一樣。你根本猜不透他們有多大的忍耐力。他們有時候英勇頑強,但有時又十分懦弱。

“經常有這樣的情況:蘇軍不怕流血犧牲、一次又一次地擊退我軍的沖擊……但是在另一個地方,偶然遇到我軍一個小小的突擊群,卻嚇得抱頭鼠竄……有時候,蘇軍的士兵剛聽到槍響就慌了神,但第二天同是這個部隊,打起仗來兇猛頑強,他媽的一點不比日軍差。……二師的師長,就是範伯平啊,北伐時候用大喇叭把清軍半個團都喊過來的那個——他今天跟我說,俄國人就是他媽反復無常的,今天可能根本不考慮翼側的安全,明天可能又害怕翼側受到威脅。這幫人對各國軍界奉為經典的那些戰術原則根本不在乎,卻又對他們的‘紅軍條令’則字字信守。……真搞不懂,世界上怎麽有這麽變態的軍隊。”

朱佑榕呵呵笑道:

“這……或許是因為,他們不善於獨立思考吧……俄國人的確是比較粗鄙的……他們對自己的行為也並不檢點,只是根據他們的情緒來行事,這是我們所不能理解的。俄國人生性驍勇,但是他們的個性是不穩定的,很容易受從眾思想的影響。但是他們吃苦耐勞,非常的吃苦耐勞。這可是從幾個世紀的窮苦和貧困中磨練出來的。這可能是你們所說的‘俄國人的韌性’吧。”

向小強點點頭:

“確實。吃慣苦的民族經常都有這種韌性。這點跟我們不一樣,我們把生命看得很寶貴,覺得生活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可俄國人根本不這麽想,估計他們看來,人或者就是為了受罪的。這些人根本不尊重生命。俄國人踏過他們同志的屍體時,可以說無動於衷。那些蘇軍戰俘,我們讓他們埋葬屍體的時候,他們根本就漠不關心。榕榕,你要知道,我們讓他們埋的可不是明軍屍體,而是蘇軍屍體,就是他們自己的同胞啊。可是這些俄國人根本毫不在乎,麻木不仁,有的還在聊天說笑,好像扔到坑裏去的不是人,而是一袋土豆一樣。我覺得他們對待自己的生死,也不怎麽關心。對他們來說,生命沒有什麽特殊價值,象一件普通的東西,可以隨便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