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心思白費了(第2/2頁)

葛青笑道:“我知道呀,你是太子,一定有很多事情,沒關系的,我在書院等你。”

說罷沖著雲彰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就走了。

雲彰瞅著遠去的葛青,忍不住拍拍腦門道:“我那時候瘋魔了嗎?她那裏好了?”

人無聊的時候,愛情很重要,且美好,當一個人真正開始品嘗到權力的滋味之後,對愛情的需求就沒有那麽急迫了,甚至覺得愛情是一個嚴重浪費他時間的東西。

在雲彰眼中,再美好的愛情,也比不上他即將要做的事情,有談情說愛的時間,布置一張張大網,捕殺那些大明皇朝的異端不好嗎?

至於葛青要等他的話,雲彰覺得她睡一覺之後說不定就會忘記。

絞殺石柱馬氏,排幫,竿子營,天地會的任務,就是雲昭阻斷雲彰愛情的一種手段。

所謂知子莫若父。

對於雲彰,雲昭太熟悉了,多年來父子兩就親密無間,好多的話,雲彰寧願跟父親說,也不會跟母親馮英,以及最寵愛他的錢多多說。

他總能從父親那裏得到最貼心的支持,以及理解。

有這樣的父子感情,雲昭根本就不怕兒子會被徐元壽這些人給教成另外一種人。

下午的時候,雲彰從玉山書院帶走了二十九個人,這二十九個人無一例外的都是玉山商學院應屆畢業生。

清除排幫,竿子營,天地會,馬氏,與其說是一場殺戮,不如說是一場經濟活動。

就因為排幫,竿子營,天地會這些人掌控了蜀中,雲貴,湘西的很多產業,有非常多的百姓依附在他們的身上活命呢。

這才讓他們有了發展的余地,雲彰這一次要做的,不僅僅是絞殺這些組織中的重要人物,更多的要鏟除掉這些人存活的土壤。

事後接收這些人的產業,並且發展這些產業,讓那些依附在這些人身上存活的百姓日子過得更好,才算是徹徹底底的清除掉了這些毒瘤。

至於殺人,雲彰真的興趣不大,在他看來,殺人是最無能的一種選擇,即便是要殺人,也是大明律法殺人,他一個堂堂正正的皇太子,親自去殺人,實在是太掉價了。

想到殺人,雲彰就很擔憂父親,因為母親來信中說,父親親自出手斬掉了張秉忠的人頭,這種行為在父親身上很少見,是失控的表現。

雲彰很擔憂父親,覺得只要處理掉這些瑣事,無論如何也應該去燕京看望一下父親。

雲彰離開之後,徐元壽找到葛春暉飲酒,伺候兩人喝酒的便是活潑的葛青。

酒過三巡,徐元壽微微有了一些醉意,看著還有幾分天真無邪的葛青,對葛春暉微微嘆息一聲道:“可惜了。”

葛春暉倒是顯得非常平靜,喝了一口酒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葛青聽不明白兩位長輩在說什麽,只是低著頭忙著煮酒,很乖巧。

“幼龍長大了,開始吃人了。”

“龍這種東西,天生就是禍害人,吃人的。”

“你就不擔心嗎?幼龍明顯的已經脫離我們了,並且開始對我們敬而遠之了。”

“雲昭是你教出來的,你既然沒法子讓雲昭按照你教的那些行為規則做事,憑什麽會認為可以降服他的兒子呢?”

徐元壽苦笑道:“一生心血付諸東流。”

葛春暉道:“你本就不該有這樣的心思,人家才是皇帝,你就是一個教書匠,不過啊,你的教育還是成功的,換一個皇帝,你這種人早就死了,墳頭草都該有兩尺長。”

徐元壽笑道:“這麽說,我只成功了一半?”

葛春暉道:“那一半也不是你教的,而是他天性裏的東西,與你無關,老徐,這樣其實挺好的,我甚至覺得這是皇帝最後給你的一條活路。

把心思落在玉山書院吧,時代變了,盛世開始了,人們不再有百折不撓的決心,不再有拼死一搏的雄心壯志,更不在有勇往直前的進取之心。

你不能總指望所有的書院學子都是前三屆那種水準,要知道,他們身處的環境,與今日的環境有著天壤之別。

不是書院裏的孩子變差了,而是你的心亂了。”

徐元壽沉默良久,終於把酒杯裏的酒一口喝幹,拍著桌子怒吼一聲道:“真的不甘心啊。”

吼完之後,就拿起酒壺,咕咚,咕咚喝完了滿滿一壺酒,呼出一口酒氣對葛春暉淡淡的道:“就這樣吧,不過,怎麽教育學生,你還是要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