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大明東印度公司的起源(第3/4頁)

東南亞洲一帶歷來是大明的藩屬國,這些年來的進貢從未停止過,雖然還賜給這些國家使者的東西價值遠高於他們送來的貢品,可是,這就是泱泱上國對藩屬國的統治方式。

這一套上貢體系在中華歷史上占據了非常重要的地位,絕對不是損失的區區一些金錢所能比擬的。

以雲昭對荷蘭東印度公司的理解,他們如果不是實在拿韓秀芬沒有辦法的話,絕對不可能禮貌的來到藍田縣商談解決之道。

從韓秀芬那裏拿不到的東西,從雲昭這裏更加的沒有可能!

所以,鑒於範德薩以及他的隨從身上還有很多重要的消息沒有挖出來,他剛剛被請出雲昭的大書房,就被錢少少給帶走了,錢少少對韓秀芬他們在海上幹的事情更加的好奇。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鄭芝豹透過窗戶發現範德薩被人捆的結結實實用一根木杠子穿著擡走,心頭有些惴惴不安。

“使者?他不配!你才是真正的使者,我剛才說的話你好好想想,並不是戲言。”

範德薩被擡走了,楊雄就立刻在偏廳準備了豐盛的酒宴招待鄭芝豹。

錢多多沒興趣陪外人吃飯,見丈夫把範德薩抓起來了,就興高采烈的去看弟弟審訊,她好在一邊聽故事。

雖然大清早就開宴席對腸胃不利,可是,要談點事情,這些東西必不可少。

雲昭跟鄭芝豹有些相見恨晚,尤其是喝了酒之後,兩人就更加的推心置腹……至於是不是真的,只有他們兩人心中最清楚。

在雲昭的大書房裏關於鄭志龍的卷宗足足有六百八十三份,雲昭不喜歡這個對倭國女人有特殊愛好的人。

因為他在廣東,福建一帶強大的海上力量,雲昭這才將此人納入視線,加以研究。

其中最有價值的一卷,就是雲昭親自填寫上去的鄭芝龍的生平,尤其是對他在倭國那一段空白期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這些絕密的東西,鄭芝豹絕對是看不到的,也是超乎他想象的,在酒宴上,他痛快地答應了雲昭請他鄭氏將藍田號補給送過去的請求。

對這一點,雲昭托付的謹慎,鄭芝豹答應的嚴肅。

鄭芝龍對荷蘭東印度公司的不滿是毋庸置疑的,沒有人喜歡在自己的地盤上發現別人的身影。

對於雲氏毫不考慮的就與東印度公司斷絕聯絡的做法,鄭芝豹非常滿意,抱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想法,對於身在遙遠的阿拉伯海上的藍田號,如果能幫助,鄭芝豹自然是願意幫助一下的。

“左滿舵……”

韓秀芬大喊一聲,操舵的張傳禮迅速打了一個滿舵,巨大的藍田號在海上迅速的向左劃出一個半圓,風帆吃滿了風,兩艘高大的戰艦擦肩而過,與此同時,兩側船舷上的火炮同時發出巨大的轟鳴之聲,火光四射,木屑紛飛,不停地有炮口伸出炮口,火光一閃之後就悄然退卻,等待下一次發射。

鏈彈呼嘯著飛出炮口,輕易地將風帆扯成碎步,有些鏈彈砸在桅杆上,讓粗壯的桅杆轟然倒地。

“跳幫!”

馬裏奧帶著尖聲的吼叫聲在炮火的轟鳴聲中極為刺耳,然後,就有無數條鉤鎖飛向對面的船只。

韓秀芬如同一枚炮彈一般重重的落在對面這艘名叫“公主號”的戰艦上,才站穩腳跟,就把自己的長刀重重的砍在一個甲士的脖子上,這一刀的力量是如此之大,居然把甲士的腦袋生生的斬了下來,無頭的屍體飆出一蓬血雨之後就倒在甲板上。

在她身後,是一群通體黝黑的海盜,他們寂然無聲的隨著繩索滑到公主號上,就用同樣的長刀,在甲板上與那些手握刺劍的甲士廝殺成一團。

劉明亮是最後跳幫的人,剛剛跳上船,就被腳下滑膩膩的血漿摔了一個大跟頭。

左右瞅瞅發現沒人注意他,就連忙爬起來向韓秀芬的身邊殺了過去。

韓秀芬的斧頭將將把一個頭盔上有紅纓的板甲人砸翻在地,他趁機把長刀從鐵皮人腰間的空隙紮了進去,用力的搖晃刀柄,直到一股鮮血從鐵皮人的甲胄下流淌出來,他這才作罷。

手提短火銃的藍田縣軍卒很快就把沒有甲胄的水手清掃幹凈,至於那些跟甲士纏鬥在一起的黑人武士,不用他們幫忙,就依靠自己強壯的身體抱著鐵甲人在甲板上翻滾。

“船長跑了。”

有人大喊了一聲,韓秀芬隨著部下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艘小小的救生船上居然掛著一面帆,在海風的鼓蕩下,箭一般的向大海深處逃遁。

眼看著自家船長跑了,絕望的水手丟下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接受命運的安排,而那些鐵皮人則聚攏在角落裏,武器向外,謹慎的防備著逐步靠近的韓秀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