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搶劫,依舊是一個力氣活

李定國說的沒錯,搶劫是一種讓人腎上腺素急速飆升的一種傷天害理的運動。

很多時候,按照人的本性來說,做壞事要比做好事更能帶來愉悅感,不過,這種愉悅感是超常規的,也是超人性的。

他的起因是破壞,是搶奪,是不勞而獲。

因此,上古的賢人們才要對這種行為加以控制,加以約束,加以鞭撻,從道德層面上加以否定。

按照律法來說,任何事情其實都有解決的正常渠道,人們通過各種正常的渠道來解決問題才是好的。

可惜,很多時候,這種渠道並不暢通,也有一些人不願意使用這種渠道,再然後,搶劫,這種令人愉悅的事情就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長刀切開人身體的過程是恐怖的,尤其是當這把刀拿在你手裏的時候切開別人的身體,就是更加恐怖的一種體驗。

很多人可以罵出最惡毒的話,可以對別人做出做恐怖的威脅,可是,當自己手裏的刀子真正砍在人的身體上的時候,內心依舊是恐懼的。

雲昭現在就是這樣,他明明不喜歡這一幕,偏偏,他這具被雲福訓練的很好地身體在進入戰陣之後,依舊顯得靈活而彪悍。

他不明白,自己的長刀為什麽就能直直的刺進一個刀客的脖子,且知道旋轉一下,然後再順利的抽出來。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怎麽就躲過人家刺過來的長槍,然後身體就沿著槍杆旋轉兩下,再順利將長刀刀刃貼在槍手的脖子上借助身體旋轉的力量,割開人家的咽喉。

李定國對雲昭勇猛的模樣嗤之以鼻,他在戰場上的樣子就像是一個捧著一本書在桃林裏漫步詠哦的書生,時而低頭,時而退步,時而快進,時而旋轉……

他手裏的長刀沒有像雲昭的長刀那樣化作閃電,而是像一只溫柔地手,拂過桃花之後,桃花落。

他是不管後背的,張國鳳就在他身後,他似乎明白張國鳳一定能護住他毫無保護的後背,這個工作,張國鳳做的確實不錯。

四個背靠馬車站立的彪悍刀客,並沒有因為遇到了突然襲擊就顯得慌亂,他們眼看著護衛兵丁以及刀客們被賊寇屠殺也無動於衷。

當雲昭殺透軍陣與後發先至的李定國匯合之後,就指指那四個刀客對李定國道:“就是他們。”

李定國瞅瞅雲昭臉上的蒙面布道:“為什麽一定要遮住臉?”

雲昭道:“以後這張臉還要見人,蒙上比較好。”

李定國嘿嘿一笑,就閃電般的撕下雲昭的蒙面布道:“大丈夫坐不更名,站不改姓有什麽好隱瞞的。”

雲昭怒道:“既然你大氣,有本事就把你的名字大聲喊出來!”

李定國道:“你看我像是蠢貨嗎?”

說完話,李定國就直奔守衛馬車的刀客而去。

張國鳳經過雲昭身邊的時候,神色難明的瞅了雲昭一眼,雲昭硬下心腸不與他對視。

張國鳳也不知道怎麽想的,舍棄了護衛李定國後背的打算,越過李定國率先向一個彪悍的刀客發起攻擊。

長刀跟刀客的砍刀碰撞的時候,迸出一溜火星,刀客沉腰跨馬步,剛剛跳起來的砍刀就閃電一般向張國鳳的頭頂劈了下來。

張國鳳閃開,一柄長矛就從他的腰肋處鉆了出來,直奔刀客面門!刀客橫起寬大的砍刀,長矛被擋住了,可惜,李定國的身形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刀客再次擋住了李定國的長刀,卻放棄了阻攔李定國拳頭的意圖,畢竟,在刀子跟拳頭之間,他覺得挨上一拳問題不大。

他錯了,一柄一尺多長的匕首從李定國的袖子裏彈出來,直直的插進刀客的眼眶,一聲絕望的慘嚎過後,匕首透腦而過。

李定國哈哈一笑,身子在空中扭轉一下居然跳上了銀車,其余三個刀客舍棄了各自的對手瘋了一樣的攻擊李定國。

雲昭松了一口氣,就在剛才,他被其中的一個刀客用刀子剁的很淒慘,握著長刀的手已經失去了知覺,要不是總有冷箭從遠處射過來,雲昭可能打不過人家。

背靠墻壁劇烈的喘息幾下,雙腿軟軟的只想往下遛,先前鼓起來的勇氣就像白雪遇暖陽一般融化的幹幹凈凈。

“殺了他們。”

雲昭虛弱的指指那幾個彪悍的不像話的刀客,讓已經基本處理完雜魚的部下重新選目標。

才下令,就聽見李定國得意的笑聲又起,一個粗壯的刀客從銀車上摔了下來,頭頂插著一杆長矛,也不知道李定國是怎麽給人家插上去的。

“痛快,這兩個是我的。”

李定國跟著跳下銀車,人未到,長刀已經降臨,當啷一聲響,長刀再一次與刀客的砍刀碰撞,這一刀看樣子非常沉重,那個舉刀應戰的刀客,被劈的後退一大步,李定國才落地,身體旋轉一下,長刀再次橫著劈了出去,刀客來不及躲避,只能繼續用砍刀抵擋,“鐺鐺鐺”又是連續三刀,雲昭瞅著那個刀客被李定國生生的逼過來,只好無奈的用顫抖的雙手舉起刀子狠狠地刺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