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奪心(第2/3頁)

“或許,這是他爭取軍心的手段吧?”馮煥章想了想,也覺得這辦法頗不可行。他是在扶桑受訓,對於扶桑軍隊的等級觀念深入內心,士兵批評長官的指揮,這斷然是不能的。何況士兵從自身得失角度出發,評論也必然不能做到公正,這個辦法萬不能學。

他又問道:“那魯軍就沒有其他的了?他們打仗這麽厲害,必然有自己的手段。你還看到了什麽。”

“再有,我看就是器械精良了。他們的槍好炮好,彈藥也多。訓練打靶全用真槍實彈,槍彈打的像不要錢。這也是學不了的,咱沒這麽多彈藥可以揮霍。再有,就是賺取人心。殺了那幾個兵之後,魯軍現在很紅。張正舉那個村子,離羌白就五裏地,結果怎麽著?現在有好多那村子的後生,要來魯軍投軍,給魯軍帶路。另外,還有洪善村,與羌白就隔著三十來裏地,也有不少後生過來,點名投魯軍。有兩個人走錯了,到了咱的營裏,結果轉天,帶著槍就跑到魯軍了。”

馮煥章擺擺手“現在他強我弱,以後不要去抓這樣的丁。補兵不能這樣補,補來也沒用。除了這個,他們還幹什麽。”

“放出騎兵去騷擾,與郭部零星對戰,對了,還有到處亂轉,不知道在幹什麽,我想,或許是在等後續補給吧?”

馮煥章搖頭道:“我想,不會是那麽簡單,趙冠侯做事,絕對有他的道理。我想,他大概是跟我一樣,都受困於手裏沒有精準地圖,派騎兵出去,是去探勘地形,繪制地圖。他手下的人才是真多,繪制地圖也有人,咱們這些行伍,可是不會這個手段。算了,他有他的神通,我有我的辦法。告訴弟兄們,抓緊訓練,用不了多久,就是大家露臉的時候!”

他握緊了拳頭,回想著前兩天的那次慘敗,這個恥辱,必須用鮮血來洗刷,否則自己一生,都將受困於這個陰影,無法翻身!

秋日的黃土高原之上,正是放馬狂奔的好時節,馬群趟起塵土,彌漫在原野之上。這是一場死亡的賽馬,失敗者付出的,將是生命的代價。逃亡者大概有二十幾騎,追擊者則數量過百。

兩下兵力懸殊,可是追擊者並不輕松,逃亡者中,一個人站在馬上,回身舉起步槍,隨即扣下扳機。一聲槍響之下,一名追擊者應聲倒地。

動動射擊,這種射擊的難度最大,即使追擊者裏不乏馬上健兒,可是邊騎馬邊開槍,準頭根本沒法保證。手頭的土槍,也比不了對方手上的米尼步槍,對射只能是吃虧。

“駕,駕!”

雪白的泰西駿馬,將塵土,留給落後的敵人。趙冠侯一槍斃敵之後,將槍一拋,一邊的劉俊立刻接住,同時將另一支米尼槍拋給趙冠侯。趙冠侯回頭看了一眼,冷笑道:“現在還不走,就不要走了!”

一聲嗩呐吹響,兩側樹林裏,鼓聲大做,旗幟搖動,一陣排槍接著響起,追擊者裏,立刻有十幾騎不幸落馬。其他騎士匆忙的帶住韁繩,卻見兩邊已經有大批伏兵殺出,舉槍向他們射擊!

這些武器很原始,大多是土槍,快槍很少。但是伏擊的人數多,依舊不是好惹的。被伏擊者,匆忙的圈轉馬頭,憤憤道:“這南莊村也反了,居然敢算計我們,回去告訴司令,血洗了他們村子。”

追擊者狼狽的撤下去,趙冠侯則飛身下馬,與來迎接自己的南莊村的民團頭領及村裏的鄉紳打著招呼。有張正舉的聯絡,各村的民團,紛紛向官軍伸出橄欖枝,願意與官兵合作,共同對付郭劍。

主要原因,並非是張正舉的面子真大到這種地步,而是郭劍的行為,嚴重損害了地主富農的利益。他的部隊擴充很快,各路江湖弟兄,來投既收,無視編制開支。白狼軍投奔之後,他幹脆多編出一個師來,專門由白朗統率。

人多開支就大,郭劍向各村實施攤派,縉紳人家為此傾家蕩產者也大有人在。只要推脫不交,即有殺身大禍。

相反魯軍實施公買公賣,購買物資即付現金,又願意低價出售戰利品,極受士紳地主歡迎。又有維持紀律的舉動,士兵不擾民,不拉夫,更讓地主們感到這支武裝是最為可靠的衛隊,是以都願意與之合作。

南莊村的民團,原本是不敢和郭劍抗衡,可是有了官兵撐腰,又得到了幾條快槍,就敢打一次伏擊。居然繳獲了十幾匹馬,還抓了俘虜,頓時信心大增,對趙冠侯更是熱情。

為他準備的,是村裏首富的院子。趙冠侯一路走進書房,卻見一個明眸皓齒二八妙齡的姑娘,正在專心致志的,在書桌前研墨。這女人叫做劉佩萱,出身書香門第,也是這一帶有名的才女加美女。

家裏是首富,自己還上過女校,因此挑女婿的眼光格外高,始終沒有找到婆家。郭劍部隊進城之後,其部下有人看上了她,要她做老婆。她連夜逃到南莊村外婆家,不想對方居然追了來,幸虧官兵打走了郭劍所部,她才幸免。